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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便是擦了三層珍珠粉也遮不住了,“哎呦!這樣不打眼的法子,也只我顯兒想得出來了!今晚一過,那袁家庶子可就百口莫辯了!你可安排好了人手查他私宅?!” “您放心,孫兒已經(jīng)同五城兵馬司的人打過招呼了,明兒一早這瑞平侯爺私通韃靼人的驚天大案可就瞞不住了!”秦游顯笑著,眉間越發(fā)舒展。“好!”云恭亦是拍了掌,眼睛一瞇,想起了什么讓她心恨之事,臉上被珍珠粉遮掩下的rou抖了抖,“一個庶子,幾次三番在我頭上動土,他哪里來了膽子?上一回,僥幸讓他逃了,是老天無眼,也是咱們所用非人!這一回,咱們可要不動聲色地擼了他的爵位,等他再反應過來,早就在詔獄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話音一落,祖孫二人皆笑了起來,越笑越是解恨,越笑越是燦爛,好似袁松越已是鐵鏈在腳,而爵位已是落到了秦家來一樣。 只是他們?nèi)f萬想不到的是,那兩個韃靼小頭目身后跟著秦家的人,而另一邊也跟著旁的人。 天色漸晚,兩個韃靼人按著秦游顯的指示往袁松越的私宅藏身而去。 一個大胡子的心里覺得不安,同另一個高個子的道:“他讓咱們藏那侯爺?shù)母?,若是被那侯爺捉了,咱們豈不還得回到獄中?” 高個兒的人儼然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當下?lián)u了搖頭,“若是不去,后邊的尾巴你能甩掉?” 大胡子也曉得后邊還有人跟著,也是氣悶,可就這么進了袁府,跟自投羅網(wǎng)有什么區(qū)別?他們二人當初可是一前一后被那毛頭侯爺挑下馬來俘虜?shù)?,那侯爺這點子年歲,一雙眼睛卻精得似鷹,他們闖進他府邸,能出得來? “我看,那尾巴的主子,是要禍害這小侯爺!”大胡子道。 這一點,高個兒也早已想明白了,他說是,“尾巴的主子面兒都不露,這是早就想好了,等咱們被人抓了便抽身,禍害了那姓袁的,咱們自又被好一頓打,他定然有好處等著!” 大胡子罵了一聲,“敢情你都知道?那你還來?” 高個兒瞥他,“不來?有法子么?被這寧朝的牢關一輩子?咱們這會兒來了,說不定才有機會伺機逃跑!” 他說著,招呼大胡子附耳過來,“咱們就藏一個好跑路的地方,尾巴又進不去袁府,咱們進去了,只要不被袁府的人發(fā)現(xiàn),再不動聲色地竄出去,可不就逃出生天了?” 大胡子“哎呦”了一聲,“一年的牢飯,沒把你這腦子吃沒了去!好法子!好法子!” 兩人嘀咕了兩句也不敢多說,秦游顯的人已是給他們示意,到這瑞平侯今日出門去了,正是時候! 也不曉得如何就那般順遂,兩人沒費什么工夫就竄進了袁松越的私宅里。 兩人是又害怕又激動,逃出生天和再度被抓也就在一線之間。天已黑透,宅子里的仆從不像是有主家要伺候的樣子,兩個韃靼人激動壞了,左右探頭看路,這便思量著要跑。可動一動腳都沒來得及,兩人同時覺得后頸一痛,立時不省人事了。 …… 地龍燒得暖和,薛云卉把阿蕎哄睡了,聽著外間來來回回不少雜亂的腳步聲。她不放心,雖則下晌袁松越同她說了,讓她不必擔心,他自有安排,可不落到實處,這心總是懸著。 披了衣裳開了門縫偷瞧,見著沒什么外人在,薛云卉出了門往袁松越處去,還沒走到他門前,便見他披了大氅,大步走了出來。 “吵醒你了?”袁松越敞開大氅,將她兜進懷里。 薛云卉道她還沒睡,仰了頭看他,“沒出什么岔子吧?” 袁松越朝她笑笑,“沒有,你只管放心。我這番去,來回要折騰些時候,你回去睡吧,明日午間之前我也就回了。” 薛云卉見他胸有成竹,安心不少,摟了摟他的腰,便讓他去了。 且說袁松越一路披星戴月地趕到平日里住的私宅,私宅已是被一層火光圍了個結(jié)實,東城兵馬司的指揮使孔揚打馬向前迎來。 “瑞平侯爺,您家這宅子里捉出了兩個出逃的韃靼俘虜,您可知曉?” 那孔揚問得直接,袁松越卻搖了搖頭,“孔大人也瞧見了,本侯剛剛趕來,如何知曉?” 那孔揚卻是低頭笑了笑,“侯爺,您知不知曉,下官也管不著,只是從您府邸搜出的這兩人,下官可得如實交上去,這可不是一般的毛賊??!” 袁松越曉得他是怕自己攔人,急著要把從他府里抓到這韃靼人之事捅上去,他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了那孔揚一眼,“既然是孔大人抓的人,便是五城兵馬司分內(nèi)之事,本侯自不會干預。只不過,孔大人帶兵夜闖本侯私宅,提前并不支會本侯半聲,總也得給本侯一個交代?!?/br> 那孔揚正是秦游顯安排的人,秦游顯甫一安排他來抓人,他便能想到個中關竅了,當下見著瑞平侯非但不怕,還要跟他要個交代,意外了一下,倒也并不露怯,心道這瑞平侯這下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誰有怕誰呢?因而只道:“提前沒支會侯爺,是下官無理了,只不過在侯爺府里翻出這兩個韃靼俘虜,若是提前支會侯爺,下官不曉得還能不能翻得出來!” 第339章 夜捉俘虜(下) 東城兵馬司指揮使,一個六品的武官,當著瑞平侯的面敢說這樣的話,若不是狂妄自大,那便是勝券在握了。 袁松越朝他點頭,緩緩道好,目光掠過孔揚身后,掃了一眼不遠處孔揚從他府邸捉出來的兩個人。兩人皆被五花大綁,嘴巴也堵了個嚴實,兩人見他看過來,也看了過去,頭幾不可查地點了一下。 袁松越收回目光,朝著孔揚一聲冷哼,不再多言,側(cè)身錯了過去??讚P自也要等著交差,一聲令下,將這兩個賊人帶上,直奔衙門去了。 私闖侯爺府邸這樣的罪名,孔揚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帶著兵一路火光開路,唯恐整個東城還有不知道的人。一面揚鞭打馬,一面派人通報錦衣衛(wèi),等到錦衣衛(wèi)來了,這罪名給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瑞平侯坐實了,他只等著升遷便是了!東城兵馬司的衙門今夜格外地和暖,孔揚只將外面的披風一脫,直接喊人提審這兩個助他升官的韃靼人。 這兩人是從袁府的柴房里搜出來的,一個大胡子一個高個子,兩個人穿的還是那破破爛爛的衣裳,和秦家人形容的一般無二。兩個人被綁著扔到地上,嘴里塞了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孔揚當即便嚷,“沒點眼色!都給我堵著嘴,我還怎么問?!” 下邊的人趕忙將這二人嘴里的堵布拿開,孔揚哼哼了兩聲,也不廢話,徑直問道:“說吧!你們?nèi)ト鹌胶畹乃秸?,找他何事??/br> 一句話砸到地上,下邊的兩人卻似沒聽見一般,極不配合,一句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