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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靜養(yǎng),大巫這邊請?!?/br> 看到眾人畏懼、驚恐的眼神,楚子苓就知道方法用對了。公子環(huán)之前見到自己時,都是男裝打扮,因此就算知道自己是大巫,也未必能生出多少敬畏之心。也正因此,她才選擇在殿中換回巫服,一來是不讓人知道有大巫入宮,二來也是利用形象反差,震懾這小子。看來齊國對于巫者的敬畏雖不如宋、楚,卻也不乏忌憚和尊崇,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之前便行走宮廷,別說后宮女子,諸侯卿士都不知見過多少,楚子苓此刻哪會緊張?步伐紋絲不亂,她跟在公子環(huán)身后,走入了正殿。 一進(jìn)門,就覺一陣寒涼迎面撲來,如今已是春暖,哪還有此等溫度?楚子苓仔細(xì)一看,就見殿內(nèi)放著幾個冰盆,竟是一副盛夏消暑模樣。 “家母這幾日身上燥熱,坐臥不寧,故而從冰窖里取了些冰?!边M(jìn)了大殿,公子環(huán)的面色終于凝重起來,看著那些冰塊,也顯出了些不安,“之前也尋了巫者瞧過,施法喂藥,全不管用。因事出古怪,沒法請人詳查,只得煩勞大巫?!?/br> 這話聽起來古怪,但是楚子苓深知其中用意。若是請了宮巫,聲夫人撞邪之事,怕是一夜就要傳遍宮禁。這樣麻煩的病,一旦被人知曉,就會嚴(yán)查,萬一治不好,齊侯哪還會寵這么個側(cè)夫人?沒了母親的支持,怕是連公子環(huán)的將來也會受到牽連,當(dāng)然要重視起來。 “把冰盆搬走!冷!冷!” 正在此時,殿內(nèi)傳來個女子的聲音,語速極快,還有喘聲,似乎只兩句話就耗光了氣力。 這是乍冷乍熱嗎?楚子苓神色不改,跟在公子環(huán)身后走進(jìn)了內(nèi)室,只見那個女子屈身躺在矮榻上,半坐半臥,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額上雖還有些汗,但是身體卻微微打顫,似乎又開始發(fā)寒。 見到兒子進(jìn)門,她低低叫了一聲:“環(huán)兒來了。” “娘親,我請了大巫來給你瞧病,正是之前救我那人!”公子環(huán)趕忙上前,叩拜行禮。 聲姬也聽他說過當(dāng)初在宮外撞邪昏厥之事,聽聞那大巫來了,抬眼去看,然而當(dāng)看清面前女子妝容神色,她立刻掙扎著坐起身來:“大巫可能救我?” 這女子,竟跟宮巫相差仿佛,難怪能救環(huán)兒! 楚子苓不動聲色走上前來,在矮榻邊坐下:“還請夫人伸腕,容我一探?!?/br> 探什么?然而大巫伸手,聲姬哪敢不從?顫巍巍的伸出手,讓那只纖長白皙的手拿住了自己的腕子。 楚子苓把了片刻脈,又查舌苔眼底,才道:“夫人之前可曾生過場?。繙喩硖弁?,或感風(fēng)寒?” 這可是旁人未曾問過的,聲姬點了點頭:“正是如此?!?/br> “夜間可睡得安穩(wěn)?”楚子苓又問。 “日日驚夢,還能見鬼神,苦不堪言?!甭暭щp眼一紅,便落下淚來,“這些日食不下咽,寢不能安,還覺得身上忽冷忽熱,頭痛欲裂,實不知犯了哪路鬼神……” 這聲夫人如今也不過三旬年紀(jì),身材高挑,面容明艷,是個標(biāo)識美人。然而此刻臉上蠟黃,眼底泛著血絲,再怎樣的美人也扛不住病苦折磨,哪還有當(dāng)初麗色? 楚子苓輕輕放下了手,似沉吟片刻,突然道:“這病也非不能治。只是夫人被心鬼所擾,想要除去,得先知那鬼來歷?!?/br> 聲姬哭聲一頓:“心鬼?” “正是,心鬼掌七情,若非知悉來由,哪能祛除?夫人須得說出之前擔(dān)憂、畏懼之事,吾才能施法?!?/br> 看著那張詭異巫面,聲姬突然抖了一抖,轉(zhuǎn)頭對身邊人道:“旁人都先退下,吾有話對大巫言?!?/br> “娘親……”公子環(huán)一怔,想要說些什么,聲姬已是揮了揮手,趕他也走。 眼見無法,公子環(huán)只得帶上宮人,盡數(shù)避出門去。 見人走光了,榻上女子又猶豫半晌,才糾結(jié)萬分的開口:“之前吾與人有私,算是心鬼嗎?”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有私?! 就算做了心理準(zhǔn)備, 楚子苓也沒料到會聽到這樣的陰私秘聞。哪家諸侯側(cè)室,敢在深宮與人私|通?若是被人知曉, 怕是連公子環(huán)也要被人懷疑是不是齊侯血脈。 楚子苓只覺背上寒毛都豎了起來, 然而此刻, 已是騎虎難下。情志病因七情起, 必須了解病人的心結(jié)所在,在針?biāo)幍耐瑫r利用大巫的身份,進(jìn)行心理干預(yù)。聲姬肝失疏泄,邪少虛多,乃是陰虛內(nèi)熱之證,不問出氣郁所在,就是神仙也治不好她的病。 籠在袖中的手輕輕攥緊,楚子苓神色未改, 淡淡道:“心鬼無形無蹤,最是兇戾。吾可幫夫人驅(qū)鬼, 卻難阻其卷土重來。” 聲姬可沒料到大巫會這么說, 心頭一緊:“那吾當(dāng)如何是好?” “引來心鬼之人, 不可再見;涉及心鬼之語, 不可再言?!背榆叽鸬母纱?。 這可不是聲姬之前預(yù)料的,然而聽聞此言, 她忽覺松了口氣。之前趁著君上冬狩,偷了回腥, 立刻就大病一場, 鬧得寢食不安, 生不如死,再怎樣的男子也不值得如此啊!只要能驅(qū)除心鬼,不見不想,她還是能做到的。 心里有了打算,聲姬立刻道:“全憑大巫吩咐。” 那張病的怏怏,尚且風(fēng)韻猶存的臉上,并無半點懷念依戀,楚子苓便知這不過是段露水姻緣。如此倒是能看出這聲姬的性子,比起男|歡|女|愛,還是更看重性命。而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對能救她性命的大巫下手的。 只要她能治好她的病。 “請夫人解衣,吾施法刺鬼?!背榆呦铝畹?。 刺鬼是什么?然而沒等聲姬開口詢問,就見大巫從袖中抽出了一根又細(xì)又長的金針。身為宋人,聲姬確實見過宮中巫祝使針,卻從未見過這樣可怕的針具,連聲音都有些發(fā)顫起來:“大,大巫要用此針?” 靈九簪中的毫針,可不是這個時代能夠造出的東西,楚子苓頷首:“若非此針,焉能鎮(zhèn)住心鬼?還請夫人俯臥榻上?!?/br> 那巫紋繪就的面孔辨不出情緒,只一片冰冷肅穆,看著長長金針,聲姬又抖了抖,卻不敢違命,乖順的解衣躺在了榻上。 針灸何時最嚇人?當(dāng)然是看不見的時候。楚子苓先用手沿著大椎拂過,一一辨xue,情志病少不得針灸心俞、肺俞、腎俞這等背部要xue,自然要從這里開始。 指腹在后心處按了按,楚子苓道:“請夫人閉目?!?/br> 本就看不到背后的情形,閉不閉目又有何關(guān)系?然而人在刀俎,哪容得聲姬說不?她顫巍巍閉上了眼睛,就聽身后大巫唱起咒來。 那咒不知是何國言語,音短而促,卻極有韻律。因閉著眼,背后的感覺愈發(fā)鮮明,覺不出針刺之痛,倒似有熱流自背心涌起,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