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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脊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無恙些。 “沒什么事,云秀阿姊有事吩咐,所以耽擱了時辰?!?/br> “那就好。”李廚娘松了口氣。 “李廚娘?!彼⒐碚f道,“多謝你關(guān)心,只是如果沒事,婢子就先回去了?!?/br> “哎,沒事了?!崩顝N娘見她臉色蒼白,神色憔悴,忍不住又多了些關(guān)心,“你快些回吧,忙了這么些時候,肯定也累了?!?/br> 水奴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的離開,將要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回頭看了看,見李廚娘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方向,便笑了一笑。 這個殷家便真是地獄,也會有那么一兩個人,帶著幾分關(guān)心在看著自己。 剛一進了屋子,水奴身體一軟,雙腳踩在針山上一般,疼得她再忍耐不住,直直的撲倒在地上。而后像是所有的力氣已經(jīng)用盡,她再三咬牙也挪不動自己的雙腳。 水奴微張嘴深呼吸幾下,而后像是河灘上頻死的魚一般,嘶啞的叫了幾聲,把頭埋在臂彎里,半響,帶著些絕望的嗚咽低低蔓延在這個破舊的空間里。 殷農(nóng)是聽說水奴回來才過來的,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水奴屋里并無光亮,他在門邊側(cè)耳半響,見一絲聲響也無,便有些不放心的敲了敲門: “水奴,可在?我是殷農(nóng)。” 半響,屋子里好似傳來什么東西在地上拖動的聲音,然后屋子里有暗沉的光線漏了出來,水奴有些喑啞的嗓音回道: “門沒鎖,殷農(nóng)阿兄請進?!?/br> 殷農(nóng)推開門,昏暗的燈光下水奴靠坐在離門不遠的矮凳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一雙眼里映著微光,晶晶亮的看著自己。殷農(nóng)忽然便覺得有些局促,他停下腳步,立在門邊不再前進。見水奴帶了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甚至打算起身向自己走來,殷農(nóng)忙抬手阻止道:“你別站起來。” 見自己語氣急切得異常,又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道:“我來并沒有什么事的,你不用……不用特地站起來?!?/br> 說著急急的前進了幾步把手里的東西放在桌上,又忙忙的退到門邊,方才開口道: “這是些化瘀療傷的藥膏,水奴你擦擦吧,會好些的。” 水奴伸手拿過,并不推辭。這些東西對于此時的她來說無異于雪中送炭,她沒有理由拒絕。 不是麻煩的草藥,而是更加精貴一些的藥膏,想是破費了一些銀錢的。 “水奴謝過殷農(nóng)阿兄?!?/br> 殷農(nóng)太過急促,水奴道過謝之后便不知道再說什么,好像再說話就會讓他更加手足無措似的。況且剛才爬到矮凳上差不多已經(jīng)耗盡了她的氣力,實在也沒精力再做其他。 殷農(nóng)是殷蘿身邊的奴仆,他清楚自己今日的遭遇并不奇怪,只是水奴不解,為什么殷農(nóng)一直在幫她,甚至可以說是關(guān)心她。 她能感覺到,這份關(guān)心和李廚娘或者容柳她們不一樣,不是針對她這個人,到好似在贖罪一般。 為了什么贖罪?或者說為誰贖罪?水奴忍住雙腳的疼痛,有些好笑的想,總不會是為了殷蘿不成? 殷農(nóng)目的達到便打算離開,只是出了房門之后,他忽然又站住,猶猶豫豫的的對水奴道: “四娘子若是再召你過去,你就盡量順著她的意思一點,可能……會好一些?!贝蟾攀侵雷约赫f的這些其實并沒有什么用,所以到最后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 “我明白,謝謝殷農(nóng)阿兄好意?!彼\心道謝?;蛟S這些奴仆完全服從、任勞任怨的理念她一輩子也學(xué)不明白,但是她和自己的性命并沒有過不去。 次日,殷家一個華麗極致的院子里,殷家四娘子殷蘿忽然氣沖沖的從里面沖了出來。隨后一個婢女又匆匆忙忙的跟了出來。 “四娘子,你且慢些?!痹菩慊琶Ω?,邊小心說道,“婢子讓人把軟轎抬過來?!?/br> “哼?!币筇}猶自憤恨道,“他謝家算是什么東西?不過是阿兄和公主的婚事沒了而已,阿母竟然告誡我讓我態(tài)度好些。況且再有謝家撐腰又如何,他殷暖終也不過一介庶子而已?!?/br> “四娘子?”云秀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對了。”殷蘿忽然問道,“昨日那個婢女如何了?” “腳雖然傷了,但是不影響行走?!?/br> “那就好?!焙盟平K于找到了撒氣的地方,殷蘿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是這么輕易就弄死了可沒什么意思。殷暖那豎子整日里壞我的事也就罷了,不知道打哪兒弄出來的婢女也是個礙眼的。” 當(dāng)殷蘿再次讓人來喚水奴過去伺候的時候,水奴幾乎已經(jīng)預(yù)見自己死亡的場景。若是再如此下去,別說回到皇宮,恐怕這輩子能活著出了這個地方都成了奢望。 ... 第十四章 求救 雙腳疼得厲害,一閉上眼又是噩夢連連,最多不過歇息了個把時辰。最后是硬生生的從水深火熱的夢里疼醒的,水奴滿頭大汗的睜開眼,窗外猶自暗沉,大概寅時左右。還不到起床時間,水奴咬著牙在床上等著雙腳的疼痛一陣一陣的過去。待聽見窗外開始有腳步聲走動時,她才起身收拾一番往東廚走去。 好在李廚娘憐她身體弱,今日臉色尤其不好,便只叫她在邊上動動手就好,水奴方松了口氣,忽然廚房外急匆匆進來一人,直接走到水奴邊上拖著她就往外走。 “嘶~~”水奴被拖得踉蹌一下,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云秀?”李廚娘忙喚道,“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痹菩阃现^也不回,“不過是四娘子說習(xí)慣了水奴的伺候,讓我?guī)^去而已。”說著又頓了頓,在李廚娘打算開口之前又說道,“李廚娘,這些個地方可不是什么話都能說,什么事都能做的。” 李廚娘無奈,只得看著水奴一路踉踉蹌蹌的被拖著離開,心里暗自有些后悔:若知是如此,應(yīng)該早些給她吃些早飯的。 “云秀阿姊。”水奴雙腳幾乎站立不住,顫抖著嗓音說道,“可否勞煩你稍微慢一些?” “倒真是越來越有脾氣了?!痹菩惴砰_她手,回頭冷哼道,“四娘子吩咐你快些過去,你這么磨磨蹭蹭的些什么?” “不是。”水奴搖搖頭,想說什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