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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勢消減了不少,而王爺雖離朝堂多年,但與武將關(guān)系緊密,畢竟武將多重情義,昔日能與王爺稱兄道弟,今日要拉攏過來也不難,至少不讓他們成了太子的助力,偶爾給太子吃吃排頭也是使得的。太子和丞相,互利互惠,可如今你腿疾治愈,府中后院也只王妃一人,太子多少還是會忌憚本就不緊密的關(guān)系倒臺,一旦丞相偏向你這邊,太子的日子可能就要難過了。彼此忌憚的人又怎會不想方設(shè)法抓住對方把柄,給自己留下后路?若說誰的手上握著太子最大的底細,找丞相就沒錯了?!?/br> “是,也不是。昔日我沒有拉攏丞相,就是因為丞相在這盤棋上不是重點。不過,如今倒要委屈三兒了。” “王爺寵愛王妃,天經(jīng)地義。三兒也不是王爺?shù)呐?,何談委屈?!?/br> “你若忘得了你身上的傷,恐怕也不會這么平順的回京了。如今這般積極主動,倒讓本王有些惶恐。要知道吧,本王從不敢輕看女子,尤其是精明善謀的女子,女子的心若是狠起來,恐怕大多男子都是比不上的?!?/br> “三兒和王爺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既然找不到別的碼頭,就只能讓王爺能夠順利抵達目的地,我也好下船。不管愿不愿意,王妃都是王爺?shù)恼羰呛笤赫瓶夭缓?,皇上雖不會多說什么,卻也不會看得起連后院都管不好的男人。所以,在大事抵定之前,王妃自然不可有事。倘若王爺?shù)牡兆映鍪溃鯛數(shù)幕I碼更多,畢竟一個皇子只要能生下嫡子,就不怕日后承繼大統(tǒng)之后會落得后繼無人的難堪。今日三兒做了多少,受了多少委屈,王爺心里自有一桿秤,三兒也不必多說了?!?/br> “說了會替你討回公道,自然不會食言。況且,沒有一個身居高位的男子會喜歡威脅,而丞相恰恰是那個威脅,否則太子也不會放棄丞相這顆棋子。君主最忌憚功高蓋主,如今若是扶持丞相壯大,日后便是繼位,也要受人脅迫,哪個君主愿意承受這樣的窩囊氣?!?/br> “太子和丞相面和心不合,各懷鬼胎,卻于我們有利。這樣脆弱的關(guān)系,恐怕經(jīng)不起考驗吧,倒打一把的好戲才真正好看,后院里那些骯臟的小手段還上不得臺面,只是吃了大魚大rou,也不能忘了進些菜蔬,否則可要營養(yǎng)失衡的?!?/br> “營養(yǎng)失衡?真是有趣的比喻,你這心思也是細膩,都能想到吃的頭上去了。” “人活著,就少不得要吃要喝的,連吃喝都不看重了,還能看重什么?” “哈哈,三兒說的極是。如此,不若本王今日便留在這兒陪你用了膳再走吧,宮中一團亂,誰也沒有心思吃喝?!?/br> “王爺不回去陪王妃嗎?” “本王若是天天去她院子里,她還當本王心懷不軌呢,何必?過些日子,王府也要迎新人了,她是王府的女主子,自然少不得要多打點,不能丟了王府臉面。近來她忙碌,本王也沒幾分清閑,便少去叨擾吧?!?/br> 柳青聽得一怔,雖然知道身為親王,后院不可能空懸,但此前沒有聽聞此事,倒真有些措手不及的驚訝。 “王爺要迎娶側(cè)妃了?” 既然王妃要忙,那明顯是王府的正經(jīng)主子,要正兒八經(jīng)的拜堂成親的那種,王府里,有位份的也就是王妃和側(cè)妃,侍妾通房那些都不是正經(jīng)主子,隨時可棄的,自然也不必費心辦婚宴抬舉了,一頂粉轎從側(cè)門入,隔日再恭請王妃飲茶,便是認了侍妾。侍妾也是有講究的,須得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子,即便沒有娘家扶持也沒關(guān)系,但絕不能是賣身的賤奴,奴婢出身的,差的也就是個暖床丫鬟,若遭主子厭棄,過后便是由主子安排如何打發(fā),多半是嫁給府里的奴仆,若是得寵些的也就是通房,連小妾的身份都沒有,名義上依舊是奴,不過通房若能得子得寵,也有升為侍妾的,畢竟生子是大功勞,抬舉一些無妨。 “嗯,石家送來一個,另一個則是威遠侯府的嫡小姐。” 前者是母妃安排的,只是他也并無意見,正好牽制張婉怡。至于威遠侯府的嫡小姐,卻是他自己主動要來的,原本母妃看中的是如今身居高職長居京中的一位將軍的女兒,也是拗不過他主動要求,才應下了這門親事。 “威遠侯府的嫡小姐?可威遠侯如今······” 難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嗎? 凌云霄笑而不語,轉(zhuǎn)過臉去吩咐桃紅擺膳。看他那個樣子,柳青即使有些好奇也不便追問了。 用過膳后,凌云霄便走了,即便知道她如今不缺銀子,還是留下一副鑲寶石的頭面,大概是在打賞她這次做的好吧。柳青也不別扭,直接收下了,不卑不亢的道謝,送他至門口。 后院最易起火,也最多不能探究的隱秘和骯臟,柳青如今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憑著商鋪的那些眼線,要探聽后院之事輕而易舉。前朝她一個女子,是斷不能干涉的,也插不進去,可后院嘛,動點手腳,還是能小小的點上一把火,讓在前朝忙碌的男人因此而分心,忙得焦頭爛額。 作者有話要說: 柒仔:存的稿已經(jīng)沒有了,今天再不寫就要斷更了,唉,今天還是勤快一點吧 ☆、屈辱 桃紅端著甜湯走進屋來,放在桌子上,掀了簾子走進內(nèi)室,就見那案桌上多添的那幾樣小擺件,不由得笑了。 “宋二爺真是有心了,每次來總不忘給您帶些小玩意兒?!?/br> 柳青不置可否,放下手里的事情,走了出去。 “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柳青小口小口的喝著甜湯,嘴里淡淡的清甜令她很喜歡,太甜的食物她并不能接受,可是酸的她也一樣不愛吃,最愛的口味便是如同新鮮水果一般淡淡的清甜。廚娘煮甜湯的時候記著她的口味,不會下太多糖。 宋耘在京城待了一段時日,期間也發(fā)生了一些事情,除了她做的那一件之外,意料之外的事情打斷了她的計劃,令她按捺下來,靜觀其變。太過急躁的往前進并不是好事,很容易忽略一些細節(jié),而且也容易引起別人的注目和皇帝的警惕,這樣很不好。徐徐圖之,她想要達到的目的一樣能夠完成。這回便是說出了些意外,要親自走一趟,把這副軀殼原本的家人帶入京來好好安置。 從她入城之后,宋耘便不再喚她柳三,而是喚這副軀殼原本的名字,柳青。她是不怎么在意,只是一個名諱罷了,況且晉王府的柳姨娘既然已經(jīng)死了,再喚柳三確實有些不妥。 桃紅走進來收了碗,柳青則走進內(nèi)室換了外出的衫子,待她再走出來時,桃紅已經(jīng)在房門口候著了。她腳步不停的往前走去,桃紅自覺的跟上,大門外已經(jīng)有馬車在等著,車夫是宋耘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