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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新鮮的花卉,有個頭的,市面上最便宜也要十兩銀子一枝,像開成這樣好的芙蓉,更是連見都沒見,何談賣了,也就是芙蓉園和宮廷里養(yǎng)有一些而已。” 宮里的都是都僅著妃嬪摘取,原本前些年這芙蓉園里的花還會定量賞賜下去,可是賜給李泰之后,便只能叫人隔著一座雁影橋眼饞了。 想也是,李泰那兩年離京在外,哪有工夫管這等俗物,即便有人惦記著這些鮮花,總不好打魏王園子的主意,李泰治下極嚴,整座園子里的下人花匠,沒一個敢偷出去亂賣的。 因此少了這么一處花供,一到入冬,京里能帶上大朵花卉的夫人小姐,十里也沒個一二,東西不在貴宜,關(guān)鍵是稀罕,帶出去不光是個好看,臉上更有光彩。 “即是如此,那便要多摘幾枝了,花開堪折,放在那里,等到他們寂寞凋零,又怎比得人賞識,至少枯萎時,還有一人憐?!边z玉手指輕輕撫摸著叢中一朵雪香,語藏玄機。 “花開堪折……得一人憐?!?/br> 幾女默契低語,憑遺玉一句話,似是看開了什么,再瞧那些花朵,眼神不禁柔和起來,沖遺玉道了謝,各自又去選了幾枝剪下。 遺玉吩咐了平云帶了幾名小侍好又去別處挑揀了十多枝,用匣子裝好,臨走時,給晉璐安帶上,叫她轉(zhuǎn)送給墨瑩文社其他沒來的幾位夫人小姐。 “王爺生辰將至,我最近挪不開身,這社里事務(wù)我還需盤算一番,等到月中,再約見你們,介時將社里的姐妹都聚在一處,我剛好認一認人。” “這個自然,等我回去轉(zhuǎn)告姐妹們,想必知道王妃您應(yīng)了,大家定是歡喜”史蓮點頭道。 “王妃不必遠送,我們這便回去了?!?/br> 一路說笑,遺玉將她們送到園中西畔,目送她們走遠,才折身回芳林苑,平卉跟隨在身后,主動請罪道: “主子,這件事是奴婢沒想周到,這園子里的花,用不用往幾位公主和夫人那里送一送?” 遺玉手里端著那朵雪香,嗅了嗅花氣,搖頭道:“不用。” 送花固然能得一份人緣,但得花之人,又有幾個能惜這份緣,倒不如讓它清高一些,才能長久一些。 … 第二天一早,遺玉便接到平陽邀請貼,到昭華府去了一趟,一回芙蓉園,便寫了長長一份藥單,派人回魏王府去取藥。 午膳用過,她便鉆進了臨時裝成的藥房,直到傍晚,都沒再出來。 遺玉將兩小勺貝齒粉仔細倒進缽里,遞給平卉去舂,自己則去查看幾只盛有湯水的碗里銀針顏色,一邊在藥方上記錄,對身后屋門響動充耳未聞,被對面平卉匆忙起身行禮的動作打斷主意,不悅地蹙了下眉,扭頭看了眼已走到他身后的李泰,眉頭稍展,嘴上似是不經(jīng)意道: “王爺今天晚上怎么舍得回來了?” 整整四夜外宿,昨天早上到現(xiàn)在更是連人影都不見,若不是還有小廝來送信,她都要當他這個人走丟了。 李泰不知是否聽出她話里帶刺兒,一擺手,平卉極識相地退出去,他在遺玉身畔坐下,伸出的手還沒落在她肩上,便被她屈起一肘擱開,不等她因她這隱藏抗拒的動作變臉,便聽她道: “我身上都是藥氣,沾上了不好洗,用過晚膳了么,你等我一會兒,咱們同食。” 說罷,她挑著銀針回頭沖他一笑,燭光下,溫柔細膩的臉龐,半邊罩著影紗,眼波里,姁姁致態(tài)。 遺玉固然習(xí)慣了李泰的瞳色,然而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著,還是會有些不自在,喉嚨發(fā)干,她清了下嗓子,正要開口,他卻突然伸手過來,快的讓她不能反應(yīng),腰背一緊,身子一歪,便被他壓在了地毯上,手里的銀針掉在地上,聽得“嘭”的一聲輕響,幸而腦后有他手掌墊著,才沒磕到。 “??!” 他身形高出她一頭還多,撐在她身上,背著燭光,整張臉都籠在陰影當中,高大又沉重,這緊密不透風的感覺如同被牢獄困住,讓她緊張地扭了扭脖子,腦后的手掌抽離,眉心的皺起被他兩指慢慢撫平。 “喜歡長安城嗎?” 這突兀的提問,叫遺玉愣了一下,但嘴比心快,“呃,還好?!?/br> 這繁華的京都,少有人不喜歡吧,可真要正經(jīng)問她是否喜歡,她又說不上來有哪好喜歡的,倒不如揚州的清麗,樸桑村的淳樸,甚至那遙遠的靠山小村,都有它沒有的寧靜。 眉心的手指一頓,遺玉不知自己臉上遲疑同不以為然的表情,此刻在李泰眼中一覽無馀,就聽到頭頂?shù)穆曇衾溆财饋恚?/br> “不論喜歡與否,你都要陪我在這里待下去,沒有我的準許,你哪里都不能去?!?/br> 覺得他這會兒情緒不大對勁,遺玉不安地將手貼在他胸前,輕聲問道:“你…你怎么了?” 李泰不語,異常冰涼的手指沿著她額頭滑下,擦著耳邊貼在頸側(cè),輕輕摩挲,惹她一陣戰(zhàn)栗,他屈指挑起了她頸上的鏈子,勾出她掖在衣襟里的那塊紅玉,兩指一捏,便將那銀絲掐斷,一下抽走,握在手里。 “這塊玉不要再戴。” “誒?”遺玉只覺得云里霧里,眼睜睜看他把玉收走,摸著空蕩蕩的脖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為什么不讓我戴了?” “我不喜歡?!?/br> 泰答的天經(jīng)地義,面對這蠻橫的理由,遺玉竟說不上一句話去反駁,但直覺這會兒最好不要同他唱反調(diào),想著他左右也不會拿了自己的東西丟了,便扯了下嘴角,故作輕松道: “不戴便不戴吧,又不是鼻子眼睛,少了也不會盲掉。” 想必是總算說對一句話,他一吻貼在她額頭上,叫她松了口氣,又被那溫熱的嘴唇親的有些臉紅。 鼻尖,臉頰,下頷,嘴角,伴著細密的淺吻,松垮的衣襟被撩開,幾日沒有親近的舉動,明知這時辰不妥,她卻使不出力來推拒,更何況他是極其耐心地在愛撫。如同安慰她之前的不安,漸漸情動,一雙細臂勾環(huán)住他脖頸,瞇縫著眼睛仔細聽他呼吸里躁動,判斷這性情冷清的男人難得的熱情。 直起到腳踝被他捏住,蜷起的雙腿被分開貼在他緊實的腰側(cè),她才咬了咬舌尖喚得一分清醒,捏著他肩膀,輕喘道: “好、好了,停下,還…要用膳呢…” 李泰不理,兀自松了腰帶,丟在一旁,三兩下扯掉她裙子,露出一雙光滑的腿來,去褪她褻褲,遺玉大驚,才知這廝是真要在藥房里做這檔子事,哪里會肯,一下清醒了大半,偏頭躲過他親吻,一手抓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