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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水滸同人)穿成潘金蓮怎么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3

分卷閱讀323

    大宋交好,以后未免沒有狼子野心,聯(lián)金滅遼,無異于以狼飼虎。況且,金乃塞外蠻夷,部族雖然勇武,終究不成氣候,近年與大遼沖突,十戰(zhàn)九敗,焉知其沒有利用我大宋兵力之意?小人一介草民,但癡長些歲數(shù),猶記父輩祖輩所言之澶淵之盟來得何等艱難,盟約既成,雙方將士歡呼!倘若官家是個明事理、善用兵的,也就罷了,但咱們多少年來沒和大遼開過戰(zhàn),是何贏面,尚未可知,就算要和金聯(lián)盟,也要至少先觀望幾年再說!……”

    這番話條理清晰,鏗鏘有力,岳飛聽得完全愣住了。自從識得恩師以來,從沒聽他說過這種話。

    他的記憶已經(jīng)回到了十年前,剛剛把密信交付武松時的那一刻。說著說著,卻又代入了進(jìn)京進(jìn)諫的角色,仿佛是在對某位朝廷大員——海上之盟的一力促成者——侃侃而談。這番話,大約已經(jīng)在他心里藏了十年。此時不合時宜地說出來,誰都不敢打斷。

    武松激動得微微出汗,繼續(xù)問道:“所以先生的意思是……留著密信,但不能立刻拿它來實踐盟約?”

    總算是明白周老先生的考量了。宋金之盟,本質(zhì)上并非一個壞到家的策略。但大宋吃虧在君昏臣庸、官僚腐敗、軍隊?wèi)?zhàn)斗力太低,便如文弱書生妄圖揮動借來的利器傷人,要想毫發(fā)無損,基本屬于天方夜譚。

    而十年前的金國,也沒有與遼正面相抗的實力。就算與宋聯(lián)盟,也未必能占便宜。如此以來,宋遼撕破臉,卻不能將遼所滅,百余年的和平付之一炬,這個代價誰都擔(dān)不起。

    周侗的思維,一會兒停留在十年前,一會兒又突然意識到現(xiàn)實,考查了兩句岳飛讀兵書的心得,再過一會兒,連武松都不太認(rèn)識,低聲笑道:“阿骨打,可以做朋友……他對咱們沒惡意,可以放心……”

    潘小園突然聯(lián)系到之前史文恭所說,金酋阿骨打曾受過宋人的恩惠,雖然不信任大宋朝廷,對這個國家卻是持友好態(tài)度。

    所以,倘若宋廷這邊,戰(zhàn)斗力再強(qiáng)一點,金國那邊,阿骨打一直掌權(quán),雙方是完全可以哥倆好,揍一揍共同敵人的……嗎?

    她突然開口:“奴家說一件事,老先生切莫傷心。那個阿骨打……纏綿病榻,恐怕活不了兩年啦?!?/br>
    一句話說完,臉上紅透,耳根子連著心跳。

    武松和岳飛同時好奇:“你怎么知道?”

    她低頭,極低極低地說:“嗯……史文恭隨口說的……當(dāng)時我沒在意,因為……不太記得……稀奇古怪的名字……今日聽老先生說起,才、才突然想起來……”

    如果她的歷史知識沒錯,宋金之盟始于阿骨打,但阿骨打很快病逝——也許就在這幾年——然后兄終弟及,即位的金太宗,對大宋就沒什么感情了,加上朝廷里其他重要人物的推波助瀾,這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將屠刀對準(zhǔn)昔日的盟友。

    造化弄人,等到大金有滅遼的實力,那個親宋的領(lǐng)導(dǎo)者卻要死了。

    這一句“未卜先知”,只能讓史文恭來背鍋了。反正他認(rèn)識宗翰,算是滲透進(jìn)“敵人”內(nèi)部,得知一些宮闈之事,不算奇怪。

    周侗臉色一白,胡子一顫:“怎么?不……不可能,阿骨打正當(dāng)壯年……”

    潘小園輕聲道:“周老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好多年啦?!?/br>
    周侗重新恍惚:“現(xiàn)在不是大觀四年?”

    ……

    似乎因為跟潘小園是“初識”,沒什么往事羈絆,周侗在跟她說話時,能稍微多那么兩三分的清醒。終于又回到現(xiàn)實,看看岳飛,看看長大了的武松,長長的嘆氣。

    武松趁這當(dāng)口,第無數(shù)次問出那個困擾了他多年的問題:“所以……這密信,先生打算將它如何處置?”

    周侗卻勃然大怒,吹胡子瞪眼,棋子一摔:“問我如何處置!我是皇上嗎!還是什么人!是不是我叫你把它燒了,你就燒了!然后你一身輕,帶著美人兒浪跡你的江湖去!”

    武松一驚,不知所措:“晚輩唐突?!?/br>
    岳飛見老先生發(fā)怒大吼,拍著肩膀安慰幾句。

    潘小園拾起滿地亂竄的圍棋子,臉上燒了一燒,心里卻對老先生跪下了。

    難道他不是直接看穿了武松的心事?一封密信,一直被他當(dāng)做累贅,當(dāng)做責(zé)任,只想著歸還給老先生。若不是有包道乙、史文恭這些助力,他到現(xiàn)在也不會看一眼。

    武松再拜道:“先生知悉,晚輩……不是從軍從政的料,如此大事,不敢定奪,只怕壞了先生大計。”

    一句話又觸了周侗的逆鱗,老先生年老力衰,一揮手,嘩啦啦,剩余的幾顆黑白棋子飛散出去。

    “我的大計!我有什么大計!謀逆篡位嗎?嗯?還是我喜歡翻云覆雨,逐鹿中原?……”

    岳飛嚇壞了,趕緊起身去關(guān)了所有的窗,點上幾盞燈,回來安撫:“恩師,小聲!”

    周通白眼一瞪他:“你不是有人守在外面嗎?”

    這時候他倒清醒了,記起來岳飛的身份。岳飛不說話了,幫著潘小園一起撿棋子。

    周侗連連咳嗽,話音忽強(qiáng)忽弱,卻擺起架子,接著訓(xùn)武松:“你將這密信揣了這么多年,可曾有一天想過,它對黎民蒼生,是福是禍?要打仗,會死多少人,不打仗,又會死多少人?這是我一個人定奪得了的?你也沒想過建功立業(yè)……”

    武松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地聽訓(xùn),最后終于倔強(qiáng)來一句:“晚輩確實不曾想過建功立業(yè)?!?/br>
    周侗冷笑:“想了又怎樣?史文恭那孩子,敢當(dāng)著我面,說什么一將功成萬骨枯,讓我揍了一頓屁股!你——你好一點,你當(dāng)年跟我說,只想……只想、一把刀……”

    武松垂首,不卑不亢:“一把刀,一壺酒,快意江湖。晚輩當(dāng)時是這么說的?!?/br>
    周侗哼一聲:“你有如此資質(zhì),知道我為什么不收你做徒兒嗎?”

    武松點點頭:“晚輩心無社稷,從未有過憂國憂民之思。”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有一點點,不算多?!?/br>
    周侗大笑,指節(jié)連連敲桌子:“好,你的脾氣倒是沒變!”

    一老一少一問一答,聽著有些瘋瘋癲癲的,潘小園卻一個字都不肯漏過,再看周老先生的一言一笑,真切地生出給他磕頭的沖動。

    梁山上最夠兄弟的人,講的也不過是義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即便有人心懷江山社稷,多半也是將“國運”、“氣數(shù)”掛在嘴邊,糞土當(dāng)年萬戶侯,一派宏觀韜略。

    而周老先生周侗,是她在這個世界見過的、少有的、把每個人的命都當(dāng)回事的。為了實踐“民為貴”這三個字,搭上了自己的后半生。

    周侗的話,七零八落的,但她覺得已經(jīng)完全理解了。反觀武松,有些沮喪。岳飛把棋子重新鋪在桌上,給老先生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