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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不會已經(jīng)先一步到達了仙界?”他像是在問連音,又像是在自問,“仙界很美,一定會很適合飛鳴。” 這個問題,連音真沒法回答,她不知道仙界是什么樣子的。 悲傷的情緒一層層的包圍著他,他又說,“若是三年前能找到仙界大門該多好?!憋w鳴那孩子就不必經(jīng)歷這一場。 連音還是沒法回答他什么,不過凌冽的風一陣的呼嘯,似乎是在與他對話。 他站著看著冰蓮,隨即俯下身,伸著手觸摸了下蓮外的冰層,觸手一片的冰涼。 同時間,連音也感覺到了他的碰觸,同樣也是一片冰涼,半點溫熱也無。 “這是我最后一次來尋找仙門。部落的幸存者要往更南的地方遷移,我也得隨著他們一起遷移。我們的家已經(jīng)沒了?!?/br> 如果連音此刻有表情,她一定是輕蹙眉頭。 他再碰觸了下冰涼的冰層,隨后收回手,重新直起了身。 這一次,連一句“再見”也沒有說,他便離開了。 連音只能感受著他的離開,當冷風再一次呼嘯而過時,她使勁抖了抖,像是在揮手一樣,只可惜遠去的人已經(jīng)遠去,根本瞧不見她的動作。 在他離開后,連音一面希望他這次可以如愿以償?shù)膶さ较山绲拇箝T,一面又希望他還能再回來與自己說上兩句話,哪怕補上一句道別也好。 就在這樣的兩種想法中,她耐心的等待著。 可是這回的等待比起上兩回來,似乎有點兒長了些。 她試著數(shù)數(shù),從一開始,慢聲的往后數(shù),到了千,到了萬,而后又到了萬萬,再而后,數(shù)到哪兒她都糊涂的接不上了,她便放棄了數(shù)數(shù)。 她又陷入了冥想狀態(tài),想東想西中,不時就會想到那個不知姓名的“三年”,他沒有回來是找到了仙門嗎?還是他不愿意對她道別,直接遷移去了南方? 第一次,她覺得冥想的時間很漫長。 而且在“三年”一聲未吭的離開之后,再也沒有其他人出現(xiàn)在她的感知范圍內(nèi),似乎是再也沒有人來尋找仙界的大門了。是因為他們都遷移去你啊南方了嗎?她自問著。 *** 再一次從冥想中回過神來,連音感受著周遭一沉不變,驀地,她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原本非常有規(guī)律的寒風忽的亂作起來,若要找一句相對貼切的話來說,那便是“今天的風兒有點喧囂”。 風聲越發(fā)的不對勁起來,連音沉淀心神,想要感知不對勁的由來,而她努力感知而來的只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凜冽氣勢。 而且那股氣勢越來越強大,就在下一秒,她只聽得山崩地裂的一聲巨響,世界都好像都為之震動了。 寒風化作狂風,冰雪化作滔天雪浪,兩廂夾雜著瞬間吞噬了一切。 連接著仙界與人間的不周山在轟鳴中分崩離析。 連音的意識也隨之一沉。 (第一個夢,完。)(。) 奮起的原配(一) 順利完成與陸七八搭檔的第一個任務回到自己空間已有些時間了,若何坐在自己空間的桌前,一手托著腮,一邊斜看著化身人形的陸七八。比起藏在她的腦袋里系統(tǒng),她更喜歡眼前人模人樣的陸七八,因為陸七八的外貌確實帥的沒天理,比起她真正的搭檔的陸玖帥多了。 天天看著這樣的帥哥凈化眼睛,若何覺得心情都會不錯上幾分。也是因為如此,若何對于陸七八的前任搭檔更有興趣了。 “陸七八,你的搭檔呢?”若何忽然提問,讓陸七八一愣。 而后若何接上的話,讓陸七八更是愣怔,若何說,“如果我記得不錯,你的搭檔好像是叫連音吧?”若何咧開嘴角一笑。 陸七八沒說話,但眉頭已經(jīng)深深地蹙起。 回到空間后,他又試著去感應連音的存在,只是仍一無所獲。屬于連音的訊息依然干干凈凈,但是他不相信連音已經(jīng)死亡。 若何見陸七八不說話,心里自然更加好奇,又將自己所知道的內(nèi)容像是炫耀般的說了出來,“聽說你那搭檔是為數(shù)不多的老任務者了,還成功進化了任務獎勵,只要完成她應該完成的任務,她就可以返回自己原來的世界?,F(xiàn)在她人呢?返回原來世界了?” “應該不像啊。我可聽說距離她能返回自己的世界還有許多個任務呢。她該不會是任務失敗被抹殺了吧?”她又試探的問。 如果不提連音,陸七八還能拿出幾分耐心來,也能再讓若何多休息一會兒,可如今被她提及連音,而且出口的還是他不愿意聽到的字眼,陸七八當即就冰凍著一張臉,直接說,“看來你也休息夠了,那就別再賴著不動了,即可前往下一個世界?!?/br> 陸七八的說翻臉就翻臉讓若何眉一挑,還想跟他抗議,可陸七八根本就不給她機會,直接將她提起就送往下個世界。 與之前一個世界一般,連個最基本的信息也不事先透露。 若何就這么被丟進了任務世界,不過她不笨,陸七八這樣的反應等同于在告訴她,他的那位搭檔是個不能提及的禁忌。至于為什么不能提及,難道真的是失敗被抹殺了?若何不免嘖嘖兩聲,為那位叫連音的失敗者惋惜。所以說,人不要太過有執(zhí)念,死了就死了,何必還執(zhí)念著想要活,想要回去呢?真傻! *** 若何從睡夢中醒過來,睜眼看了看床頭燈,一時間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她看了看房間內(nèi)的裝修和擺設(shè),再看看自己躺著的床鋪,鮮明的風格和床套被褥,自己應該是在酒店房間中。而除了她之外,房內(nèi)再沒別人了。 確定了自己身處哪里后,若何便想著這次任務可能會有的情況。 很快,陸七八的聲音傳來說:【下面?zhèn)魉腿蝿招畔ⅰ?/br> 腦袋灌水的感覺瞬間襲來。這次,她成了個叫于露的女人,一個為了愛情放棄一切的家庭婦女。 于露,二十七歲,a市人。在b市念大學時認識了她的老公許凱風,小兩口愛的洶涌,一畢業(yè)就直接結(jié)婚,婚后定居在b市。也不知道是于露比較倒霉還是其他,兩人一起找工作,許凱風都通過試用期了,于露還是沒找到合適的工作。許凱風看于露專業(yè)不對口,找工作難,干脆讓于露在家里當全職太太,說他來養(yǎng)她。 聽到許凱風這么說時,于露整個人都跟浸在蜜糖里一樣甜蜜,也就聽了許凱風的,直接在家里做起了全職太太。只可惜于露忘了一點,一個人在如何也不能和社會脫節(jié),一旦脫節(jié)后,不但世界變得狹隘,就是人也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