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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跟過來的那玉說:“今日你下去歇息,不必跟了?!?/br> 那玉目送離開的欒書,以及甲胄在身的欒魘,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要出大事了。 果不其然,晉國的天,風(fēng)云突變。 那玉留在欒家沒有出門,對晉候被抓的過程未曾親見,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yàn)槌鰧m游玩的晉候,被欒書荀偃聯(lián)手抓住,現(xiàn)在已成階下之囚。 欒書的動作迅如雷霆,抓住晉候的當(dāng)天晚上,便與荀偃商量此事。侍立一旁的那玉見荀偃和欒書推來讓去,誰都不肯去殺晉候。她索然無味地想,人是你們動手抓的,既然不會放他,又力求速決,親自動手與否,還有什么區(qū)別? 想歸想,那兩人相互“謙讓”半天無果,心里都有些著急,誰都害怕夜長夢多,遲則生變。 “欒大人,要不——讓士匄動手?” 欒書瞥了荀偃一眼,笑著說:“好,那就召士匄來辦。” 很快,士匄便被請來,他不動聲色地聽著欒書的話。 “老夫有三樣?xùn)|西,”欒書指了指案幾上擺著的鴆毒、匕首和白綾,“這三樣?xùn)|西,請你給那昏君送去——士大夫,你可不要推辭啊。” 士匄微垂著頭,頓了頓,他為難地說:“除去昏君,士匄義不容辭。不過欒大人您也知道,父親剛剛?cè)ナ溃疑性谑匦?,酒水葷腥都是大忌,何況殺生?哎——只怕士匄心有余,而力不足?。 ?/br> 欒書冷下臉來,半晌,他走近士匄,在士匄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好,好!你啊,孝心可嘉,孝心可嘉!去吧,老夫就不耽誤你守孝了。” 士匄假裝沒聽見欒書語氣里的冷意,恭恭敬敬朝欒書和荀偃行了禮,匆匆離開。 荀偃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的對欒書說:“這小子,自從士燮去世之后,變得滑不留手” 欒書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士匄說的也有道理,”荀偃給自己找了個臺階,話鋒一轉(zhuǎn),說,“他在孝期,韓厥總不在孝期吧,不如讓韓厥來辦。欒大人,您看如何?” “韓厥?他是四朝元老,當(dāng)年眾卿攻伐趙家他便未曾出手。” 言下之意,何況弒君。 “您是中軍元帥,他不過下軍之將,難道還敢違逆不成?” “不錯,你說的也有道理?!?/br> 當(dāng)下欒書又派人去請韓厥。 韓厥來到欒家,讓韓起在車中等待,獨(dú)自進(jìn)入大門,被攜引到欒書跟前。 韓厥拱手揖禮,挺立著看向欒書。 “不知欒元帥深夜相請有何要事?” 欒書雖然是中軍元帥,對長于自己的韓厥總要禮讓三分,又見他不卑不亢,多少有些心虛,命令的言詞到了嘴邊,幾經(jīng)周轉(zhuǎn),還是咽了下去。 “深夜相請,實(shí)在迫不得已?!睓钑嘈χf,“實(shí)不相瞞,那昏君反復(fù)無常荼毒臣民,我等理應(yīng)為民除害,現(xiàn)下已擒獲昏君。于蒼生來說雖然昏聵,卻也是我等主公,也該以禮送他一程,不能讓卑賤宵小之輩妄染尊駕。我跟荀將軍商量再四——韓將軍,您老德高望重最有資歷,謹(jǐn)請將軍誠送君侯一程?!?/br> 欒書這話說的漂亮,說的客氣,但歸根結(jié)底,不過“弒君”二字,韓厥自然不會上套。 “欒大人,趙家于韓厥有養(yǎng)育知遇之恩,即便君命在身,韓厥也不敢忘。趙家遭難,眾卿攻伐,我頂住壓力,最終未出一兵一卒。”韓厥再次拱了拱手,“俗話說‘宰殺老牛無人做主’,何況我等主公?兩位大人,韓厥位卑,如此重任實(shí)不敢當(dāng)。” 韓厥說完,沒等欒書荀偃開口,便告辭離開。 荀偃一口氣堵在胸口,指著欒書離開的方向說:“這個老匹夫!言辭不敬句句譏諷,不如也辦了他!” 欒書擺了擺手。 “孰輕孰重你也清楚,除掉昏君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對了,你族中荀罃也在卿位,叫他如何?” “他?欒大人還不知道他的脾氣,他不會答應(yīng)?!避髻日f著,也有些垂頭喪氣。挑挑揀揀,這苦差別是還得落在他們頭上。 兩人商議到次日黎明,熬紅了眼的荀偃說:“算了,我族程滑好歹也是大夫,讓他來吧?!?/br> “程滑既無高位,也無威望,只怕這罪名還是要落到你我頭上。” “那也未必,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早些下手?!避髻纫呀?jīng)打定主意,轉(zhuǎn)而想起另一件生死存亡的大事,“欒大人,主公死后誰來繼位?這人選……” 選的不好,他們才出虎xue,只怕又要掉進(jìn)狼窩。 “我看,就公子孫周吧。他久在成周,雖然勢單力薄,卻素有賢名。他最合適?!?/br> “啊?可那不正是三郤滅亡的罪由?” “那你倒說說,應(yīng)該立誰?” 荀偃想了半天,一則現(xiàn)下主公無子,便是有也不能冊立。而主公弟兄具已成年,不好掌控不說,只怕繼位之后非但不會對他們心存感激,反而忌憚。算來算去,似乎也只有孫周最為合適,年幼不說,就像欒書所言,久在成周勢單力薄…… “好,就立孫周?!?/br> 原本也是熬了一夜,正在昏昏欲睡的那玉一個機(jī)靈,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就聽欒書開口。 “那就事不宜遲,你去召程滑,我召荀罃、士魴二人即刻啟程,去成周迎回公子。” 荀偃不敢耽誤,當(dāng)下告辭離開,欒書也讓人去請荀罃、士魴二人。 那玉見欒書揉著額頭,連忙端來熱水。 “大人,雖說一會兒還要見客,熬了一夜,您至少擦一把臉,要精神些?!?/br> 欒書這才想起那玉,驚覺這孩子也跟著熬了一夜,眼下發(fā)青。 “你趕緊下去休息,大事已定,讓別人過來侍候?!?/br> 那玉笑了笑,并沒有走。 “大人,您說的那位公子比那玉大不了幾歲吧,得您這般夸贊,可否讓那玉跟隨兩位大人一同前往?也好開開眼界?!?/br> 欒書眼皮一跳,他不好安排自己親信去迎新君……那玉雖然只是童侍,不過聰明伶俐,作為玩伴,也許更能讓新君親近。 “他們今日便要啟程,你一夜未眠,吃得消么?” “還請大人放心,那玉精神著呢,沒事。” “那你抓緊時間,快去收拾行禮來這等候。” “多謝大人!” 那玉的胸口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到嗓子眼上,她到現(xiàn)在還不敢相信,晉國的君位一下就砸在孫周頭上。那玉心想,誠如欒書所說,孫周的確年幼。但若欒書見過孫周,還會還敢迎他回來?恐怕未必。 不管心里如何翻騰,那玉在欒書面前是不敢流露半分。 欒書指著那玉對荀罃、士魴說。 “此去成周,恐怕公子路途勞頓枯燥乏味,這童子知禮善言,整好陪公子解乏。二位,請捎帶上路?!?/br> “是?!避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