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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遠方很少主動找他幫忙。上一次找他幫忙,還是幾年前,紀遠辰被綁架的時候。 “要不要哥給你查一查是哪條道上的?” 紀遠方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四平八穩(wěn):“謝謝三哥。不過,我想我可以處理?!?/br> 金三點頭,不再堅持。 “好。有什么需要,盡管跟老哥提,不必客氣?!?/br> 晚風習習,泳池上泛著細碎的燈光。 “對了,差點忘了,”金三哥讓人拿來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里面是一只小金蟾蜍,遞給紀遠方,“回去給辰辰帶上。辟邪的?!?/br> 紀遠方接過盒子,打開,看著那蟾蜍,心里十分感激。 這蟾蜍意味著什么? 道上的人,看到這蟾蜍,就知道,這是金三哥罩的人,都會忌憚三分。 這蟾蜍的特別之處還在于,雕刻得十分精致,不是普通的匠人能做出來的。 金三哥也是找了能工巧匠做的,一年做不了一個,所以十分珍貴。 萍水相逢,金三哥對紀遠方的照顧,早就超越了一個朋友的關心,更像一位仗義的大哥。 “謝謝三哥。” 金三哥爽朗地笑起來:“兄弟之間,客氣什么?;仡^等你娶了媳婦,再讓人給你做一個?!?/br> 紀遠方掂著那蟾蜍,嘴角揚起一絲滿足的笑意:“那得請盧師傅抓抓緊了。” 金三聽紀遠方這么一說,自是忍不住追問:“哦?怎么?這么說來,我有弟妹了?” 紀遠方把玩著那蟾蜍,志滿意得地“嗯”了一聲。 “真的?不會是那位吧……”金三試探的眼神,藏不住的好奇。 紀遠方?jīng)]有答是還是不是,只說:“三哥,改日帶她來見見你?!?/br> 金三一聽,更是心中說不出的爽快:“好好好啊,看來我得準備一份厚禮了?!?/br> …… 紀遠方和韓啟文返回s市。 那天大雨,飛機還晚點了,等到了s市,依舊是瓢潑大雨。 “你打算怎么辦?”路上,韓啟文問紀遠方有人暗中想要傷害秦松玥的事。 雨刷一擺一擺地,有節(jié)奏地擺動。 車輪碾過水花的聲音,也時不時響起。 紀遠方看著夜色的雨,皺皺眉頭:“你再查查那個叫孟杉的是什么來歷?!?/br> 韓啟文意會,點點頭。 韓啟文派出去的人,那天在賭場,抓到了董二,逼問之下,得知,是一個叫孟杉的女人花錢,讓他們?nèi)ソo秦松玥一點教訓。至于其他,再也問不出來。 這個孟杉,有點背景,道上的人,也認識一些,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不過都是小打小鬧,就是不知道,秦松玥怎么會得罪了這個人? 韓啟文剛到s市,接到許妙的電話。 “韓哥,你……你明天中午有空嗎?”許妙的聲音好像有點虛,韓啟文還以為她生病了。 韓啟文看了一眼紀遠方:“什么事?我得看看紀總明天的安排?!?/br> “哦……”許妙的聲音聽上去好像很為難。 “什么事兒?” “咳……就是……就是……” 許妙話還沒有說完,電話被另一個人奪過去。 然后,是許紹強勢的聲音。 “韓助理,我是許紹,明天有空嗎?一起吃頓中飯?” 韓啟文能說不嗎?當然是連連說好。 韓啟文掛了電話,紀遠方笑他:“韓啟文,你什么時候這么慫了?明天在許紹面前好好表現(xiàn),別丟我的人?!?/br> 韓啟文扯扯嘴,逞強:“我什么時候丟過你人了?” “那你擔心什么……” 韓啟文心想,他的心虛這么明顯的嗎?還是紀遠方太厲害? 跟紀遠方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索性就實話實說。 “前兩天,老家的鄰居打電話給我,說有人跟他們打聽我的事,估計就是許紹?!?/br> 紀遠方聽出來了,韓啟文是在擔心許紹已經(jīng)知道他的出身不光彩,寬慰道:“你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過不去這道坎?” 韓啟文沒搭腔。 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的,有些事,還真的好像惡狗一樣,一直追著他。 紀遠方閉著眼睛,又緩緩道:“讓你去分公司當總經(jīng)理你又不要。不過,我的話還是作數(shù)的,你想去的話,隨時都可以?!?/br> 韓啟文哧了一聲:“紀遠方,你當我什么人?你以為我稀罕???” 末了,想了一下,像是怕紀遠方誤會許妙,他出于私心,維護許妙:“妙妙也不稀罕?!?/br> 紀遠方當然清楚韓啟文的脾氣,跟著他這么多年,哪里是為了錢為了名。 “我知道你不稀罕,許妙也不稀罕。但是,不代表許紹不稀罕,許妙家里人不稀罕。你要真想和她好好在一起,我勸你好好考慮一下?!?/br> “你的出身,你這輩子都改變不了。難道你一輩子不結婚了?一輩子不見許妙家里人了?” 韓啟文知道紀遠方考慮事情一向周到,只是沒想到,他為自己也考慮了這么多。不過,想想也是情理之中,否則自己也不會跟著他這么多年。 “我心里有數(shù)。你呢?和秦醫(yī)生和好了?” 提到秦醫(yī)生,紀遠方似乎心情很好,靠在后座上,糾正韓啟文:“以后要叫紀太太。回頭你把律師找來,有些資產(chǎn),我打算放到玥玥名下?!?/br> 韓啟文大驚:“什么意思?你們領證了?” “嗯?!?/br> 韓啟文大概覺得紀遠方太沖動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紀遠方,你說真的?你們才……” 和好多久…… 紀遠方調整了一下坐姿,依舊心情愉悅:“我什么時候開過玩笑?!?/br> 可以。 厲害還是紀遠方厲害。 韓啟文也不再多說什么。 “還有,把工作安排一下。給我挪點假期出來?!?/br> “度蜜月?。俊?/br> “辦婚禮?!?/br> …… 紀遠方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楊阿姨知道他今天回來晚,一直沒有去睡覺。 看到他回來了,上前接過濕漉漉的傘,放到一邊,關切地問:“先生,要給您煮宵夜嗎?” 紀遠方擺擺手,換了雙拖鞋,輕聲問:“太太睡了?” “太太剛才還下來問你回來沒有,不知道睡沒睡著?!?/br> “楊阿姨,辛苦了。你也早點去睡吧?!?/br> 楊阿姨點點頭,把家里的燈關一關,也回房了。 紀遠方輕手輕腳回到臥室。 秦松玥睡著了,左手還拿著一本書,大概是看書看累了,被子沒蓋好,歪歪斜斜地,只蓋了一角。 床頭的燈開著,橘黃色的燈光,映著她有點孩子氣的臉蛋兒。 紀遠方走過去,側臥在她旁邊,替她拉了拉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熟睡中的她,捋了捋她額前的頭發(fā),在額頭上印上一個吻,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