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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點火,側(cè)耳聽著,微微一愣,眼皮子都沒掀,淡淡嗯了聲,打火機“嗒啪”合上被他丟去了床頭。 “那就開始了?” 陸懷征起身從窗口拿了個煙灰缸回來,邊撣著煙灰,回頭看于好,眼梢略有些不正經(jīng),調(diào)侃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微微掃了眼,笑著說:“給你個特權(quán)?!?/br> 于好一愣,“什么特權(quán)?” 他把煙含到嘴邊吸了口,看著窗外說:“遇到你不想說的,或者你覺得我聽了會生氣的,你可以不說,當然了,前提是,你得脫一件衣服?!闭f完,他轉(zhuǎn)回頭,壞笑著看著于好,“怎么樣?組織上對你很寬容了?!?/br> 于好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小襯衫,還被人脫了一半,黑色的文胸露了半邊,在禁忌的邊緣試探,“好?!?/br> 陸懷征視線落在那片撓人的黑色料子上,煙搭在煙灰缸邊緣,心不在焉地:“你先問?!?/br> “你什么時候知道沈希元的事?“ “臨出發(fā)前,在醫(yī)院,碰見沈希元和他家老人,無意間聽見的?!?/br> 于好推算時間,“就是我們領(lǐng)證那天?對么” 他低頭把玩著打火機,“嗯?!?/br> “那是你幫沈希元奶奶換的病房?” “啪嗒”,火苗忽地滅了,他轉(zhuǎn)頭,“你跟沈希元聯(lián)系了?” “是啊?!?/br> 陸懷征笑了下,把打火機放回床頭柜上,“類似這種回答,你可以選擇脫衣服,我會高興點。” “我跟趙師姐一起去的,沒有單獨見面,主要是去看他奶奶,然后師兄說,有人幫他奶奶申請了單間病房。我當時有想過是你,只是覺得,時間上也太巧了,沒敢往下想。我先替師兄謝謝你?!?/br> “你憑什么替他謝我?”陸懷征橫斜一眼,“我那天去看孫凱,只是路過,我看老人家腿腳不方便,去廁所麻煩,舉手之勞,你不用替他謝我,我發(fā)覺這個話題越聊越戳我火,能不能繞開沈希元這三個字?啊?謝您啊?!?/br> “不是說了不發(fā)火嗎?”于好嘟囔。 “那你自覺脫衣服?!?/br> “你怎么……這么……色?!?/br> “男人本色?!彼呗暎皖^漫不經(jīng)心又點了支煙。 “他沒親過我,你滿意了么?” “你這什么語氣?” “你不就是想知道他有沒有親過我么,你很介意這點么?還是你認為,這樣的女孩子在你眼里就不干凈了,對么” 陸懷征一愣,“你要這么說,那就真沒法聊了?!?/br> 于好別開眼,也不看他。 他嘆口氣,盤腿坐直,把人掰過來,對著自己:“從頭到尾是你在問,你看我問過你什么沒有,對我來說,你就算談過戀愛,做盡了所有親密的事情,我都能理解,女孩子在感情方面本來就很容易一股腦地陷進去。我氣的是,你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男人看男人的眼神最準,我知道他對你有想法,可你這坦坦蕩蕩的兩句師兄,我就會覺得自己想多了,結(jié)果那天晚上,在醫(yī)院,聽見他跟他奶奶的談話,說實話,不生氣不是男人。我出任務(wù)都沒有帶手機的習(xí)慣,因為要跟組織申請,就算帶了,我也沒辦法跟你聯(lián)系,因為我們每個電話都要領(lǐng)導(dǎo)批準和報備,這些怪我事先沒跟你說清楚,陳瑞為什么能帶,因為他不是與會人員,他只是負責安全問題,我們開會,他在外面呆著就行,而我是全程要跟在教授身邊的,我手機放哪兒?以后這樣的情況還很多,甚至一年半載都不能跟你通一個電話,我以后只要一想到,你在這邊這么想我,我無心工作,你明白嗎?” 說完,他捏了捏她的臉。 于好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把腿盤起來,兩人面對面坐著,跟打坐似的。 她低頭,攥著手指,悄悄掀起眼皮打量他,又低下頭,“我先脫一件衣服?!闭f完,她已經(jīng)去解扣子,輕輕挑開,陸懷征挑眉,重新靠回床頭去抽煙,愣是沒往這邊瞧一眼。 “你不看么?” “這是福利,還是討好?”他幽幽吐了口氣,散漫地說:“福利我就看,討好我不看,你肯定犯錯誤了?!?/br> “我沒犯錯誤?!?/br> 男人轉(zhuǎn)過來,暈黃的臥室燈,照著她線條韻致的身體,每一寸皮膚都平滑細膩。他看了會兒,視覺刺激,喉間干澀發(fā)癢,吊兒郎當?shù)氐鹬鶡煹么邕M尺:“那就坦誠點,里面那件也別穿了?!?/br> 于好聽話照做。 “靠過來。” 于好又乖乖挪過去,有些羞澀,把頭搭在他的肩上,陸懷征玩著她的頭發(fā),指尖時不時的蹭到她細白嫩滑的肩頸,男人手指粗粒,溫熱感輕輕摩過,引得她一陣顫栗,“你故意的……吧?!?/br> 他啞著聲在她耳邊,大大方方壞笑著:“你有意見?” 于好原是想跟他說這兩個月發(fā)生的事情。 可眼下,她被他撥弄的,完全沒心思提了,外冷內(nèi)熱的,她現(xiàn)在是冰火兩重天,天人交戰(zhàn)之際,身旁的男人,忽地松了把玩她頭發(fā)的手,另只手把煙掐滅,沒什么耐心再等下去,低頭對準她的唇就吻下去,聲音嘶啞地在她耳邊蹭著:“今晚再試試?” “好?!彼^昏腦脹,酒意深重,懵懵然點頭,聲如蚊吶,卻把身上的男人聽了個氣血賁張。 陸懷征利落把自己剝了個精光,抱著于好進了浴室。 衣服散落了一路。他把人抱進浴缸里,未著寸縷,細細嫩滑細白的肌膚比這浴缸的瓷器還要白,還要亮。 于好又熱又漲,頂上水流嘩啦啦落下來,瞬間把她頭發(fā)打濕了,緊緊貼著發(fā)髻,水嫩嫩的,那眼里冒著氤氳的霧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水冷。” 兩人這是第一次洗澡。陸懷征不知道她習(xí)慣的溫度,忘了這開的是他自己平日里洗澡的溫度,一下把人給凍哆嗦了,關(guān)了水,把人抱出來,放在浴缸邊上。 等重新調(diào)試完溫度。 陸懷征原本打算洗個鴛鴦浴的想法泡湯了。 他在部隊都是洗冷水,家里的熱水器溫度也都是調(diào)在三四十度,冬天也是洗冷水居多。三四十這個溫度,對于好來說,就是洗冷水。 等調(diào)試到于好的溫度,陸懷征抬頭一看,熱水器溫度已經(jīng)到六十五度,于好皮膚已經(jīng)泛了紅,他怕她燙,又加了些冷水,結(jié)果被于好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