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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在地上,原先黑咕隆咚的樓里,此際竟閃爍著微弱的光點。 光線穿過門縫灑到街面的石磚上,唐艾剛剛好把步子踩上光點。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沖著光源的方向望去。 搖擺不定的火光中,一道清逸的人形若隱若現(xiàn),迷迷晃晃,影影綽綽。 蕭昱。 五月初七,亥時五刻,唐艾見到了蕭昱。這番收獲簡直比偵破兇案更令她激動。 蕭昱就坐在東坡樓的角落里,一襲素衣于光影中飄忽。樓內(nèi)只有他一人,他正提起一盅桃花釀,垂斂著眼簾自斟自酌。 “蕭昱,我終于……找到你了……”唐艾闖進(jìn)了東坡樓,每走一步都是地動山搖。 面對唐艾,蕭昱的反應(yīng)卻很清奇。 “你在查案?”酒盅還在他手里,他也還維持著斟酒的姿勢。 唐艾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只見她乓地一掌劈在桌上,桌子立馬粉身碎骨。 “嘖嘖,暴殄天物。這張桌子可是黃花梨木,很貴的,”蕭昱醉醺醺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查什么,還能直接告訴你真相?!?/br> 接下來,他便對唐艾說了這樣一句話:“劉和豫死了,我殺的?!?/br> 這家伙說,殺劉和豫的人……是他?! 唐艾腦子里電閃雷鳴。 “你看,這就是兇器?!笔掙帕脸鲭S身的匕首,平靜得仿佛失去了生命的體征。 “你喝醉了……”唐艾汗毛直豎,沒法組織語言了。 “我說實話的時候,總有人以為我在開玩笑??上?,真相本就是如此,”蕭昱突然目露兇光,“你知道了實情,就只能去跟劉和豫見面了?!?/br> 削鐵如泥的匕首瞬間刺進(jìn)了唐艾的胸膛。 唐艾的衣襟上開出了一朵小梅花。這朵小梅花怒而綻放,一不留神竟又化成了一朵牡丹花。 花在盛開,也在凋零。 啪嗒、啪嗒。這是花瓣跌落地面的聲音。 由鮮血織就的花瓣,在唐艾腳邊四下蔓延。 亥時七刻,東坡樓里又有倆人現(xiàn)身。 恭王蕭承禮是一個,枯槁的老者璆鳴子是另一個。 “好啊,礙事兒的人終于都被清理干凈了,”蕭承禮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唐艾,并沒表現(xiàn)得多憐憫,“老四,你能對心愛的姑娘這么狠心,我當(dāng)真是沒想到。” “請三哥給我點時間,讓我將她厚葬?!笔掙疟鹛瓢?,就好像沒了生氣兒的那個是他自個兒。 就要進(jìn)入最后階段了,所以要祭出大殺器了╭(╯^╰)╮ 54章 成王敗寇 六月十五這一天,紫微垣的燈火徹夜未熄。 再過幾個時辰,天子蕭擎最寵愛的馨寧公主就要嫁往遙遠(yuǎn)的韃靼。 玉芙宮的醉云軒內(nèi)尤其明亮,一個年紀(jì)不小的肥公公侍候著公主。 太監(jiān)宮女不斷進(jìn)進(jìn)出出,有的張羅這個的,有的料理那個,東走西顧的聲音此起彼伏。公主則坐在燈下,被鳳冠霞帔遮去了面目,寧靜得好似換了個人。 一天之內(nèi),來過醉云軒的人不計其數(shù),然而這些人中唯獨不見主位芫妃。 天快亮?xí)r,肥公公顫悠著雙下巴,將公主殿下扶出醉云軒。公主一身真金白銀的重飾,路走得倒挺穩(wěn)當(dāng),肥公公反而汗如雨下,邁兩步就得喘三喘。 公主正式啟程前,先到了玉芙宮的正殿。一直沒露面的芫妃就在正殿里,幽幽盯著一盞忽明忽暗的燈。 事有湊巧,公主出嫁事宜諸多,從各宮調(diào)派了不少人手,這會兒值守正殿的小太監(jiān),正是那只小耗子。 趁著公主進(jìn)殿行拜別之禮的當(dāng)兒,小耗子悄悄拉住肥公公:“救、救命……娘娘就像中了邪,一整夜都在自個兒跟自個兒說話!” “娘娘都說什么了?”肥公公飛著眉毛小聲問道。 “娘娘說……說‘皇上始終是對公主好的’……”小耗子使勁兒咽了口吐沫,“聽說韃靼人茹毛飲血,一輩子不一定洗得了三回澡。把公主嫁去那種地方,怎么是對公主好呢!所以我覺得娘娘是悲痛過度,腦袋不正常了……” 適逢公主退出殿門,肥公公尷尬地擦擦汗,趕緊上前攙扶。小耗子也只能捂緊自個兒的嘴,夾起尾巴該干嘛干嘛。 待到公主離開玉芙宮,大批的太監(jiān)宮女也都跟了出去。芫妃望著遙遠(yuǎn)的宮門凄清一笑,沒過多久就把小耗子也一塊兒攆走,偌大的宮宇一瞬空曠得讓人心酸。 朝陽似火,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帝后的儀仗更是聲勢浩大。這是早前就已決定好的,蕭擎與皇后會親自將公主送出紫微垣。 不單是帝后,除太子被派遣出使鄰邦不在帝都外,惠王蕭承義、五皇子六皇子、還有其他的小皇子小公主也都一水兒地排列開來。 徐湛身為親軍都尉府的指揮使,自然統(tǒng)領(lǐng)百人護(hù)駕在側(cè),一絲不茍地履行著職責(zé)。 隊伍行進(jìn)到玄武門,就到了公主與帝后真正訣別的時刻。 公主一拜蒼天、二拜厚土、三拜帝后,幾滴清淚低落腳邊。 豈料正在這時,玄武門外忽然響起一聲尖銳的笛鳴,緊接著便發(fā)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大事兒——徐湛抽出了佩刀,刀鋒直指蕭擎的命門。 “徐大人,你做什么?!”老太監(jiān)蔡福一聲驚呼,攔到蕭擎身前。 “做我要做的事兒?!毙煺渴制鸬堵?。 年邁的老公公臉上出現(xiàn)了一道血線,從天靈蓋緩緩延伸到下巴頦。 “陛下……老奴……不能再……侍奉您了……”他顫顫巍巍地轉(zhuǎn)頭,咣當(dāng)?shù)乖谛煺颗c蕭擎之間。 蔡公公血濺玉階,死不瞑目,紫微垣的綠樹紅墻都化作浮影,于他混黃的老眼中巋然不動。 慘劇的發(fā)生,快得簡直難以名狀。 皇子皇女尖叫不止,徐湛卻面不改色,把滴著血的刀刃在蔡公公的尸身上蹭了兩蹭,好像剛才不過是劈了一塊木頭。 嚇?biāo)廊说牡岩粼俣软懫穑煺渴窒碌慕姳烤拖袷艿搅说岩舻闹笓],整齊劃一地亮出武器。于是乎,上至蕭擎與皇后、下至皇子與皇女,每個人的脖子都被架上了一柄精刀。 公主跟肥公公更是一步也沒走成,被困死在鳳輦之上。 與此同時,恭王蕭承禮一身明黃踏入玄武門內(nèi),端的是神采飛揚(yáng)、氣勢磅礴。明黃一色至尊無上,本只得天子一人專享,此時卻被蕭承禮明目張膽地?fù)u曳生姿。 蕭承禮的身后還跟著一溜人馬,為首的倆人一個清衣迎風(fēng)、靜默間不見悲喜,一個鶴發(fā)長須、獰視中更添戾氣,正是蕭昱與璆鳴子。 前面蔡公公尸骨未寒,后邊就又來了這票盛氣凌人的不速之客,皇子皇女們一個個魂不附體,這當(dāng)中又屬惠王蕭承義的反應(yīng)最為驚世駭俗。 瞅見蕭昱的那一刻,蕭承義呈鉗口撟舌狀,再往前那么半寸,眼珠子就得飛出眼眶。 可很快他就變了姿勢,扭兩下屁股跺三下腳,喪心病狂地傻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