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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成為郡主之后我?guī)ьI(lǐng)邊城百姓致富了/郡主,發(fā)快遞!

    作者:少地瓜

    文案:

    從無到有,親手鍛造戰(zhàn)后邊城

    穿越來的馭鳥者白芷表示:

    全體軍民擼袖子上吧!

    內(nèi)容標簽: 穿越時空 美食 甜文 市井生活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白芷,牧歸崖 ┃ 配角:公孫景,金雕等諸多配角 ┃ 其它:種田文,甜文,美食,升級,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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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修】

    “哦,哦~看新娘子去嘍~!”

    “新娘子!”

    “要糖吃!”

    幾個穿著新衣的孩童蹦著跳著,說著笑著,在寬闊平整的石板路上噠噠跑遠了。

    正值陽春三月,這極西極北的西望府卻還冷得很,路邊并無甚么花草,可這些身穿彩衣的孩子們沿途灑下的歡聲笑語,卻憑空給這座嶄新的府城添了幾分春意盎然。

    小孩子最喜歡熱鬧,尤其今兒成親的還是終日被人憧憬和追捧的兩位貴人,越發(fā)急不可耐了。

    后面幾對中年夫婦緊趕慢趕沒追上,只好沖前頭笑罵道:“小兔崽子,慢些,慢些,當心摔了!”

    “唉,到底是老了,如今竟是攆不上了。”

    “可不是,”一個臉上滿是褶皺的婦人感慨道,“想打也抓不住嘍!”

    這是好事,因為那些孩童并非只是孩童,他們的身上還承載了這座府城同樣嶄新的希望和未來。

    西望府,誰不在心里將它喚做希望府呢?

    末了那婦人又扯著嗓子吆喝道:“那是圣人親收的義女,忠義郡主,甚么新娘子,千萬敬著些!”

    忠義郡主是白老國公之遺孤,自己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哪怕就是沒有圣人的破格冊封,這西望府的百姓也必然對其奉若神明,不敢有一絲半點的不敬。

    前頭幾個孩童卻渾不在意,同時也覺得這些個大人真是莫名其妙。

    忠義郡主不就是今兒的新娘子?冠軍侯不是新郎官兒?還是說但凡換了身衣裳,就變了個人?

    那兩位貴人平日里他們也常見,最是溫柔和氣不過,便是兇也只對外頭來犯的敵人兇,他們才不怕哩!

    見怎么說都無用,幾個大人只是無奈的笑,最后又由那打頭的漢子吼了一句:“狗蛋兒,記得多照看弟弟meimei,莫沖撞了!”

    “知道啦~!”

    那虎頭虎腦的小子爽快的應(yīng)了聲,旋即便帶著一群孩童拐過彎去消失了。

    一路上,他們呼朋引伴,又不住地與其他岔路口竄出來的人匯合,最終一點點匯聚為整條人龍。

    人漸漸的多了,跑是跑不得了,狗蛋也怕弟弟meimei們走散了,只好叫眾人手拉手串成一排,隨人群往前挪動。

    這恐怕是皇家有史以來最寒酸的場地:

    沒有美麗的琉璃瓦,沒有精致的游廊抄手,更沒有尋常達官顯貴家中常見的珍禽異獸,有的只是同這荒蕪的邊關(guān)一般飽含著風(fēng)沙的高大門墻,以及那一眼望不到邊的連綿雪山。

    初春的夜風(fēng)依舊冷硬,它呼嘯著盤旋在這座孤寂而威嚴的府城之上,嗚嗚咽咽,如泣如訴。

    然而這恐怕也是最莊重,最生機盎然的典禮:

    數(shù)萬將士與無數(shù)長年累月生活在戰(zhàn)火之下的百姓自發(fā)聚集為一群,手持火把,沿著古老而蒼涼的大道蜿蜒行進,如同夜幕下一條條帶著火光的河流。

    他們口中哼唱的卻并非大婚時所用的吉曲,那是一首接一首的戰(zhàn)歌。

    男音女音老聲童聲,數(shù)不清的或高亢或低沉或沙啞或清亮的聲音高低起伏,最終匯聚為一首首飽含著血與淚、鐵與火的歌謠。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水深激激,蒲葦冥冥;梟騎戰(zhàn)斗死,駑馬徘徊鳴。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

    這歌聲沉重卻又縹緲,不斷回蕩在蒼茫的夜空,與地上的火把和空中的星子相合,邀請這些年來一直游蕩在外的烈士亡魂共赴盛宴。

    五年來,西北西南一帶戰(zhàn)火連天,本就做好了準備馬革裹尸的將士也罷,無辜卷入的百姓也好,死傷無數(shù),家家皆有愁容,戶戶俱是傷痛,紅白喜事之時尤甚。

    久而久之,人們便習(xí)慣在家中有大事發(fā)生之時唱戰(zhàn)歌,既是抒發(fā)心情,也希望在外游蕩的親人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歌詞悲壯,歌聲激昂,可人們的臉上卻喜氣洋洋,一雙雙火光映射的眸子里,也滿是對未來的向往。

    最苦最難的時候都過去了,如今萬眾一心,將來的日子怎能不好過?

    白芷此刻正端坐在先前白家宅院內(nèi),在侍衛(wèi)親隨和京城使者的陪同下等著牧歸崖前來迎親。

    侯爺,郡主,一個有功,一個被蔭庇,一家依舊屹立不倒,一家卻已呈現(xiàn)頹勢,也實在分不清誰的分量更重一些??傻降拙加袆e……。

    天色漸漸暗下去,殘陽西斜,天邊只余下一點微光,地平線上方硬生生涂抹出幾道血紅的痕跡,無端透著幾分壯烈。

    這是邊關(guān)特有的顏色。

    白府。

    這賜婚圣旨雖然來的意料之外,又摻雜了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政治因素在里面,不能盡善盡美,不免叫人遺憾。

    可從開封到西望府,這對新人也算是自小一處長大,知根知底,門當戶對。且侯爺出身正統(tǒng),模樣就不必說了,年紀輕輕便統(tǒng)帥三軍,大有青出于藍之勢,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幾個能與之匹敵的青年俊杰,郡主嫁給他也不算折辱了。

    外頭的喜樂聲和歡笑聲交織,由遠而近,一個侍女難掩興奮的道:“郡主,來啦!”

    白芷一身鳳祥于天的大紅喜袍,內(nèi)外幾重喜服都用纖細如發(fā)的金線繡出精致的紋樣,美的叫人挪不開眼睛。她頭上帶著沉甸甸的喜冠,一張嬌如桃花的小臉兒被細細密密的珠簾擋住,只隱約能看到一點尖尖的下巴和若隱若現(xiàn)的水潤紅唇。

    她有些緊張,縮在長袖中的十根手指都忍不住抓緊了。

    恰在此時,天空中突然傳來兩聲尖銳的鳥唳,穿云裂石。緊接著便有兩個黑點俯沖而下,及到近前越發(fā)叫人感受到它們的體態(tài)驚人,但見雙翅展開足有一人多長,便如兩團碩大的黑云盤旋在空中,院內(nèi)頓時狂風(fēng)四起。

    是雕!

    京城來使何曾見過這般猛禽?偏偏那兩只神雕齊齊看過來,燈光下四只圓滾滾的眼珠中寒光四射,嚇得他腿都軟了,本能的哆嗦道:“來,來人吶!保護,保護郡主!”

    好歹這位使者還記得要保護郡主,使團中其他幾人還不如他呢,一個兩個面無人色,膽子小的幾乎要尿褲子了。

    然而除了這幾個京城來的人驚慌失措之外,其余人竟沒有一點反應(yīng),反而從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