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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呀!”白芷看的有些出神。 “喜歡我就年年陪你看。”牧歸崖笑道,“改明兒得空我也練一練,沒準(zhǔn)兒,過兩年也能得個擊球手的角兒!” 白芷噗嗤笑出聲,不好意思打擊他的熱情,便一本正經(jīng)的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等著?!?/br> 火流星結(jié)束之后,七夕夜晚的慶祝活動基本到了尾聲,開始有熬不住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往回走。 牧歸崖又鄭重叮囑一遍,吩咐負(fù)責(zé)清掃的人一定要看好了,斷然不能失火,這才帶著白芷往回走。 殊不知他們兩個人在前面有說有笑,羨煞無數(shù)人。 呼二爺忽然嘆了一聲,由衷感慨道:“真好?。∷賮碇恢顮斢⒚魃裎?,殺伐決斷毫不留情,原來私底下竟也有這般溫情脈脈的一面?!?/br> “眼熱了?”話音未落,顧青就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笑嘻嘻地碰了碰她的肩膀,道,“若你羨慕,我也拉著你的手,如何?” 誰知呼二爺非但沒有高興,反而用力瞪了他一眼,又似乎很不解氣的往他腳背上狠狠踩了一腳,這才轉(zhuǎn)頭跑掉了。 顧青疼得原地跳腳,百思不得其解的望著前面漸漸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道:“這是什么事兒?我說拉著她怎么也不愿意?” “傻子,”憋了一天氣的裴如實(shí)終于等到了看他笑話的機(jī)會,搖頭大笑道,“女孩家總是矜持一些的,你若想,就直接動手拉唄,還說個什么勁呢?難不成要讓人家姑娘說好?” 說完,就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搖了搖頭,哼著小曲走了,留下顧青一人站在原地干瞪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青才臉紅脖子粗的扯著嗓子,沖他的背影吆喝道:“你少得瑟,老子好歹還有個姑娘的手可以拉,你身邊連個母的都沒有!” 直到回去的路上,白芷才抽空問了問牧歸崖今日的經(jīng)過,聽到千鈞一發(fā)之際,也不禁屏住了呼吸,最后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笑道:“侯爺?shù)降资怯薪?jīng)驗(yàn)的。” 牧歸崖也笑了,略一拱手,“謝郡主贊譽(yù)。” 兩人笑了一回,就到了郡主府。 關(guān)上大門之后,牧歸崖才從身上掏出來白日繳獲的夜明珠,“今兒意外得了幾樣玩意兒,這個倒有趣。夜里擺在床頭,半夜起來也便宜,且不晃眼,又不必?fù)?dān)憂走水?!?/br> 白芷接過來一看,也心生歡喜,不由得拿著細(xì)細(xì)把玩起來。 就見那夜明珠不過嬰兒拳頭大小,通體瑩潤有光,越到暗處光芒越盛,可始終溫潤,并不晃眼,果然適合夜里用。 白牧兩家雖然豪富,可似此等寶物也不多見,這也從側(cè)面進(jìn)一步印證了牧歸崖的猜測:那伙沙匪絕對不是無本之木。 見她果然喜歡,牧歸崖越發(fā)高興,又說:“若果然刺眼了,可取一薄紗覆蓋……” 兩人說說笑笑進(jìn)了屋,白芷才想起來自己要送給對方的禮物,忙小心的將夜明珠放置到床邊的一座玉臺之上,然后親自去捧了一柄匕首出來。 “此物乃是祖父當(dāng)年請高人打造,未嘗得一敗績,迄今殺敵無數(shù),如今我把它轉(zhuǎn)贈于你,愿日后旌旗不倒,常勝無敵!” 牧歸崖聽得心神激蕩,再低頭看那匕首,雖無太多紋飾,第一眼看上去甚至有些不打眼,可當(dāng)他捏在手中,緩緩拔刀出鞘,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無形的寒意和殺氣。 “真乃寶刃!”他贊不絕口。 聽他這般夸贊,白芷也覺得余有榮焉,又給他講述了許多祖父的事跡,時間便飛逝而過。 仿佛是一眨眼的功夫,外面梆子就響了,平安進(jìn)來換蠟燭,也輕聲提醒道:“郡主,侯爺已是三更了,二位也早點(diǎn)歇息吧?!?/br> 這么快?! 牧歸崖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將匕首安置好,便對白芷道:“夜已深了,你我也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白芷點(diǎn)點(diǎn)頭,嘴上雖然沒說什么,可心底終究有些失落。 誠然,自己送了匕首,可對方也送了自己夜明珠。 但真要說起來,這匕首是自己好容易才想到的,覺得最適合的禮物,但那夜明珠卻是今日他去攻打沙匪繳獲的戰(zhàn)利品,不過是臨時起意,單單這份心思和誠意上就差了許多。 難不成,之前她真的一點(diǎn)兒都沒給自己準(zhǔn)備過禮物? 白芷只顧一個人發(fā)愣,卻完全沒注意到牧歸崖趁她凈面的當(dāng)兒出去了一趟,又飛快的回來了,懷里還抱著挺大一個物件。 一眾侍衛(wèi)、婢女瞧見他的動作,不由得驚訝萬分,然后紛紛忍笑。 瞧著侯爺多么穩(wěn)重又獨(dú)當(dāng)一面的人,竟然有這樣調(diào)皮的心思。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白芷洗完了臉,胡亂擦了擦面,轉(zhuǎn)身去梳妝臺那頭摘首飾,結(jié)果一抬頭就從鏡子里看見了背后的情況,不由得呀了一聲。 “這,這是?!” 她又驚又喜地站起身來,快步走過去,盯著牧歸崖身前約么半人來高的木雕問道:“這是從哪里來的?這是我?” 就見那木雕乃是一人騎著烈馬揚(yáng)手擊球的模樣,雖然比起專業(yè)匠人的作品稍嫌粗糙,底部更是一塊實(shí)木基座,上面還清晰地殘留著刀刻的痕跡。但雕刻之人顯然十分用心,一人一馬都雕刻的活靈活現(xiàn),形神兼?zhèn)洹?/br> 尤其是那騎馬的女郎神采飛揚(yáng),裙角翻飛,一雙眸子之中仿佛有光芒流轉(zhuǎn),擊球的動作傳神極了,仿佛下一刻,那粘在桿頭的小球便會破空而出。 “喜歡嗎?”見她久久不說話,頭一回拿木雕送禮的牧歸崖還有些緊張。 “太喜歡了!”白芷笑道,說話時還在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看,越看越覺得稱心如意。 又抬頭問他:“你什么時候竟有此等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牧歸崖挑了挑眉,難掩得意的道:“你不知道的事兒還多著呢!” 在外征戰(zhàn)的日子十分清苦,雖然不是每天都要打仗,可即便有時間也哪都去不了,久而久之,將士們都會自己找點(diǎn)事情來做,不然這枯燥寂寞的邊關(guān)日子簡直能把個好人給逼瘋了。 牧歸崖帶的兵里面有一個原先是木匠,偶爾大軍休息時便會隨地?fù)焓耙恍┛輼渲?、樹根,雕刻家中親人的小相,聊作思念。他見了之后也覺得有趣,便跟著學(xué)起來。 那個教他做木雕的老兵早在三年前就陣亡了,而牧歸崖還活著,并且木雕的手藝也已青出于藍(lán)。 打從看見這座木雕起,白芷的嘴角就沒壓下去過,抬頭看向牧歸崖的眼神說不清的溫柔,水汪汪的,搔的他的心尖都癢了。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牧歸崖覺得自己可能有些醉了,雖然今日滴酒未沾。 如若不然,他怎的就覺得有些頭暈?zāi)兀?/br> 他緩緩?fù)鲁鲆豢跉?,走過去將白芷輕輕抱在懷中,蹭了蹭她的面頰,“才剛沒看到我送你的禮物,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