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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少不得要多幾句嘴,討人嫌了!” 說到兒女情長的時候,他還扭頭看了妻子龐媛一眼,又抓了對方的手握在掌心,引得其他幾人都跟著起哄。 見他應(yīng)下,郭通大喜過望,再次起身行禮。 親人久別重逢,不免要說些私密話,郭通也不愿打擾人家骨rou團(tuán)聚,又略說了些話,問了好之后就告辭了。 白芷等人苦留不得,只好由他去了。 一時廚房上下歡歡喜喜的忙活起來,剩下白芷拉了龐媛,牧歸崖帶了牧歸欒和白菁,都說的眉飛色舞異彩連連。 龐媛得有小十年沒見白芷了,此刻兒時閨密重逢,真是說不盡的歡喜。 白芷還感慨呢,“當(dāng)時我知道圣人為你們賜婚時,也是歡喜的呆了,誰能想到你我姐妹一場,最后又成了姑嫂呢?” 當(dāng)時她還驚訝呢,朝廷最忌諱世家聯(lián)姻,即便如今龐家威風(fēng)不再,可就算爛船還有百斤釘,如今朝廷內(nèi)外依舊有許多文武官員對龐家忠心耿耿,一旦白龐兩家聯(lián)合,萬一生下后代…… 龐媛也是笑,不過最后卻又變?yōu)槔湫?,直道:“此事卻也不是那么簡單的,先前圣人意欲將十六公主下嫁與你哥哥,還是杜伯父提前察覺出端倪,這才通風(fēng)報信。好在我與你哥哥早已有意,他便使了破釜沉舟一招兒,直接進(jìn)宮面圣求了賜婚的旨意?!?/br> 圣人本就對他們幾家有愧,當(dāng)年白菁奄奄一息從戰(zhàn)場回來,留下小meimei在邊關(guān)荒地,只剩一個孤家寡人,除了拿了個侯位之外也不過是每年逢年過節(jié)的黃白之物,京城勛貴人家又何曾將那些放在眼中? 如今他卻破天荒的進(jìn)宮為自己求賜婚,還是個已呈頹敗之勢的舊貴,便是圣人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什么,更不敢將人逼得太緊,只得順?biāo)浦鄣臏?zhǔn)了。 白芷先前并不知道中間還有這段插曲,這會兒一聽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倒不是說那十六公主品行不好,只是她的生母位分不高,又早已失寵,雖然十六公主寄養(yǎng)在皇后身邊,可與上面并沒有多少情分! 尚公主這種事本就尷尬,便是娶了位受寵的公主也往往會前途有限,更何況還是這種可有可無的,連個能幫襯的外家都沒有了的? 可想而知,若當(dāng)初白菁真的稍晚一點,圣人搶先下旨,他被迫尚了公主,白家就算徹底完了! 想明白各中關(guān)節(jié)后,白芷不禁氣的心口疼,用力朝桌上錘了一下,“什么東西!我白家為他出生入死,何曾求過什么回報?只管問心無愧,便是如今險些家破人亡何曾有過一點怨言?!偏他們整日疑神疑鬼,還嫌我家死的不夠透嗎?實在是欺人太甚!” 牧歸崖那邊也被她打桌子發(fā)出的巨響嚇到,一個兩個都停了說話的聲音,轉(zhuǎn)過來問怎么了。 龐媛就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下,牧歸欒也氣的哇哇大叫起來。 “當(dāng)真官場如戰(zhàn)場,最是無情天家!”他滿臉憤然的說,“我原想我們做買賣的就夠暗流洶涌了,原來官場上更是兇險!” 牧歸崖安慰他幾句,又笑著說:“五哥,你也跟著叔父做了幾年生意,叔父也曾說你改好了,怎的還是這個脾氣?什么話張口就來?!?/br> 牧歸欒撓頭,不大在意的說:“這不是咱們自家人私底下說話嗎?何必自苦?出門碰到旁人我自然也會審時度勢說人話的?!?/br> 眾人都被他的話逗笑了,就連剛還在生氣的白芷也忍俊不禁。 牧歸崖趁機(jī)微微側(cè)過身子,拉過她的手低頭細(xì)看,又小聲責(zé)怪道:“你只管氣也就罷了,何苦拿著自己撒氣?疼不疼?要不要叫人拿些藥膏來抹抹?” 白芷還沒說什么話呢,龐媛就先笑起來:“喲喲喲,瞧瞧侯爺這心疼的,倒叫我看的怪不好意思的。我看就該我們先出去,你好生拉著郡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多看看,細(xì)查查!” 她還沒說完呢,自己就先笑倒了,把白芷臊的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的撲過去打她,一邊鬧一邊罵:“好你個沒臉沒皮的,原先還是個姑娘家的時候就常常語出驚人,如今嫁了人做了媳婦更是肆無忌憚了!什么混話也往外說,看我不給你撕了這嘴!” 好在屋里都是已經(jīng)成過親的人,倒是很經(jīng)過了“風(fēng)雨”,聽了只是哈哈大笑。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一時飯好了, 眾人圍坐用膳。 因白菁大病初愈, 不宜飲酒,眾人便以水代酒敬了一輪。 略動了幾筷子菜之后,牧歸崖就問:“二哥可在這里停留多久?” 白菁就說:“圣人準(zhǔn)了三個月假?!?/br> 如今他身上雖已無要職, 可到底是個候爺, 身份貴重,按律無詔不得離開開封轄區(qū)之內(nèi),此番前來也廢了不少周折。 一聽是三個月,白菁和牧歸崖就都不說話了,氣氛不免有點沉悶。 如果單純拿出三個月來說事,一般人可能會覺得已經(jīng)足夠漫長, 但是不要忘了, 開封遠(yuǎn)在千里之外,即便走官道, 與西望府往返之間少說也得一月有余。 再加上白菁身體不大好,無法加緊趕路, 恐怕這三個月里就少說得有兩個月耗在路上。 見大家都不說話了,牧歸欒眼珠一轉(zhuǎn), 開始插科打渾, “這有何妨?日子還長著呢,以后再來也就是了!大不了我先替你們留下, 只怕這對小夫妻不出三日就要厭棄了我呢!” 眾人聞言不禁大笑, 氣氛這才重新和緩起來。 白菁看著牧歸崖親自給白芷夾菜, 且加的都是她最愛吃的, 動作十分熟練,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顯然是平日里做慣了的,不由十二分的滿意。 看來這個妹夫沒找錯,錯有錯招,圣人好歹也算做了件正經(jīng)事。 吃過半飽以后,眾人放慢速度,都說著閑話,其中多是牧家、杜家眾人身體如何。 這個數(shù)牧歸欒最拿手。 因他性子活泛,又長年往來各地做生意,與眾人相熟,誰家什么時候添了丁,又有了何種喜事他都一清二楚,當(dāng)即嘰嘰呱呱說了起來,中間不免手舞足蹈、連比帶劃,穿插大量各地奇聞異事,十分起興,白菁和龐媛跟大家一起聽著,時不時增減一二,白芷和牧歸崖偶有發(fā)問,不停地跟著捧腹大笑,一個多時辰才停了下來。 等到了后面,難免又涉及朝堂局勢,牧歸欒正說的口干舌燥,眼冒金星,這些也不是他所長,就順勢退了下來。 白菁雖然不上朝,平時也為了避免圣人猜忌而少與外界往來,但依舊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對京城內(nèi)外動向十分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