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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那天宴客,都到園子里待客去了,是我不好,我沒有親自確認一下水榭里的情況,孫小姐那兒,我會親自去與她道歉,請求她的原諒。” 薛碧霄堂堂正正的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然后就是星月公主和平寧縣主,瓊?cè)A郡主的證言,一個個都是有理有據(jù)的,包括當時星月和平寧為什么會爭吵的理由也全都說的有條有理,就連一些旁人如何勸說她們的細節(jié),都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 然后就是安樂公主和云招福上前交代,說的話也都能與薛碧霄她們的對起來,所以,盡管這件事在有心人耳中聽起來像是針對云招福的,但是實際上又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證明,只能算是一個巧合罷了。只是與云招福相比起來,孫小姐更加倒霉罷了。 皇帝聽得眉頭蹙起,似乎也有點犯難,畢竟從這些姑娘的證詞來看,并沒有哪一方有害人的心思,唯獨大公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水榭這個關鍵問題,沒有人知道,所以,根本無法判斷。 魏堯上前一步回稟: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想要稟告,也許能夠?qū)@回的事情有所幫助?!蔽簣蛘f完之后,便抬手直接指上了瓊?cè)A郡主,說道: “招福前些日子在集市上遇刺,兒臣抓到了那個指使的人,便是榮安郡王府的管家劉福。” 第102章 魏堯一句話掀起了千層浪。 首先是一直沉默不語, 打算用打醬油的態(tài)度,從開始跪到結束的瓊?cè)A郡主震驚了。似乎怎么也沒有想到, 魏堯會突然爆出這么勁爆的消息吧。 然后是帝后和薛貴妃她們,再是晉王夫婦,晉王圓圓的臉看了一眼薛碧霄,見她神色平靜,似乎才松了口氣, 而薛碧霄藏在衣袖中的手, 此刻正捏緊了,表面上故作鎮(zhèn)定。 薛碧霄心頭狂跳,很努力才維持了表面的平靜。眼角余光, 忍不住往星月公主和平寧縣主那里看去, 薛碧霄現(xiàn)在,特別能體會那句‘一失足成千古恨’是什么意思, 她當初怎么就一時不察,上了她們的賊船呢。 在晉王府里算計云招福是一招險棋,但只要成功了, 也能得到很多好處,還能在薛貴妃面前露個臉,所以薛碧霄才動心了,可現(xiàn)在聽定王說起云招福行刺的事情,薛碧霄忽然就緊張了,因為她真的很害怕,云招福在街上遇險的事情是星月公主和平寧縣主她們做的, 并且聽定王的口氣,他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過了,如今矛頭直指榮安郡王府的管家劉福。 皇帝蹙眉問道:“什么意思?榮安郡王府的管家劉福?他為何指使人行刺定王妃?” 魏堯鼻眼觀心:“兒臣派了刑部的官差稍微調(diào)查了一下,當時卻調(diào)查不出原因,后來只能麻煩大理寺出面去調(diào)查這件事。經(jīng)過問詢,劉福招了,說是有人給了他五百兩銀子,讓他雇人動手,只不過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說出了大概的樣貌,如今大理寺正在根據(jù)劉福說的那些證據(jù)調(diào)查。” 皇帝聽了這些,沉吟了片刻,對魏堯問道:“這些事,你為何不早些回稟?定王妃當街遇刺,這種事情在天子腳下發(fā)生,簡直令朕難以置信。讓大理寺必須調(diào)查清楚才行?!?/br> 魏堯說道:“是?!?/br> 皇帝又看向了瓊?cè)A郡主,說道:“既是你府管家,那這件事你們榮安郡王府也脫不開干系,來人吶,派二百禁軍,將榮安郡王府圍起來,在事情沒有調(diào)查清楚之前,榮安郡王府中的人不許離開郡王府一步。” 瓊?cè)A郡主嚇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不住磕頭:“皇上,這件事不管郡王府的事,劉總管所作所為,我們事先并不知曉啊,皇上!皇上!” 瓊?cè)A郡主的解釋,并沒有能夠讓皇帝收回成命,她被幾個大內(nèi)侍衛(wèi)架著出了元陽殿。 瓊?cè)A郡主被押下去以后,殿中的氣氛更加凝滯了。 星月公主和平寧縣主低著頭跪在那里不敢說話,皇帝看著他們那樣兒,深吸一口氣,總覺得最近的事情太多,讓他頭疼不已,并且樁樁件件全都正對定王府,這其中緣由,皇帝自然是明白的,他不顧眾人意見,強行將淑妃納回宮中,肯定引起多方不滿,定王妃在街上遇刺,說不定也與淑妃的事情有關,背后之人的手伸不到宮中,便把目標放在了定王府身上。 皇帝想通了這一點之后,心中對定王府的愧疚就更深了。 “唉,好了,都起來吧。定王妃遇刺之事,朕會親自下旨給大理寺去詳查一番,至于這回在晉王府發(fā)生的事情,總的來說,若要怪罪到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些冤枉,這件事朕會命人將始末查個水落石出的。你們?nèi)枷然厝グ??!?/br> 皇帝既然都這樣說了,那么大家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磕頭謝恩以后,便全都退出了元陽殿。 殿中薛貴妃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裴氏關切的問道: “貴妃娘娘緣何這般臉色,是哪里不舒服嗎?” 薛貴妃瞥了一眼裴氏,站起來整理了一番衣袖,然后才對裴氏冷哼了一聲:“哼?!?/br> 與帝后行禮過后,薛貴妃便擰眉離開。皇帝轉(zhuǎn)過身來,見裴氏要站起身,趕忙過去攙扶,殷勤呵護的樣子,看在皇后眼中也沒什么波動,裴氏對皇后行了告退禮,就由著皇帝親自攙扶她回宮去了。 元陽殿外,晉王夫婦和定王夫婦一同走在出宮的路上,薛碧霄一路低著頭不說話,兩只手攏在袖子里,一副擔心害怕的樣子,晉王將薛碧霄這樣看在眼中,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問了一句什么,惹得薛碧霄對他瞪眼睛: “別胡說,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她說的有些激動,被魏堯和云招福聽見了,云招?;仡^看了薛碧霄一眼,回頭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有忍住,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來到了薛碧霄面前,攔住薛碧霄的去路。 薛碧霄正在頭疼這件事到底會怎么解決,突然被云招福攔了去路,抬頭對上云招福的目光,冷聲問:“做什么?” 云招福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問道:“薛碧霄,你我雖不是朋友,但好歹相處這么多年,多少總該有點情分吧。可你這回為何要耍這種手段害我?” 薛碧霄沒有想到云招福會當面與她對峙撕破臉,愣了半晌,然后才磕磕絆絆的反駁: “誰害你了?”薛碧霄往晉王和定王那邊看去,他們兩人已經(jīng)走到前面,晉王似乎要過來,卻被定王拉住,這很明顯是想把事情交給她們兩個人自己解決的意思。 “你當我傻是不是?那天那個局,分明就是針對我的。我若不是折返去了另一邊,真入了你的圈套,如今我會是什么下場?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讓你這樣害我?你這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可真叫人惡心?!?/br> 薛碧霄沒有太多當面吵架的經(jīng)歷,被云招福這么說了,臉不由自主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