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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年連退幾步后,及時收了招。 “凌薇jiejie的劍法可謂精妙,伯懿愿意跟隨jiejie學(xué)習(xí)?!敝灰娚倌陠蜗ヒ压虻?。 “不可,站起來!”凌薇喝道。 少年微怔,終是聽從了。 “伯懿,你要明白男兒膝下有黃金之理?!绷柁闭?。 “伯懿記住了。”少年微微頷首。 “記住,我私下教你劍法之事,不許輕易告知旁人,現(xiàn)如今除了你我,便是榕箏知道?!?/br> “伯懿謹(jǐn)記于心?!?/br> “好了,晚膳時間到了,快去洗洗臉,我們要去老祖宗處請安了?!?/br> 少年聞言便去準(zhǔn)備了,心中漾過一股暖流,自娘親去世后,許久沒有人待自己這般好了。 “姑娘,過幾日便是新年,聽聞老夫人說是要進(jìn)宮去給太后皇后請安,還要帶了姑娘一同去?!遍殴~見伯懿離去,便將從老夫人身邊丫頭那里聽來的如實轉(zhuǎn)述。 “要帶我一同去?”凌薇聞言微怔。 “那可不,你可是國公府的嫡孫女。”榕箏言語中透著幾分驕傲。 “是啊,嫡孫女。”凌薇低聲道,這身份她究竟是該喜還是憂? “對了,那日聽聞老夫人身邊的丫頭桐瑤說,碧琪小姐身邊的嬤嬤似是先前去找過那慘死的大丫鬟。”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丫頭撞見那一幕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引導(dǎo)她去的,丫頭看見那一幕,一定會告訴老祖宗的,于是乎便引來了殺生之禍?!绷柁闭f著,將寶劍掛在墻上。 “真看不出啊,碧琪小姐竟是這引導(dǎo)之人......” “母親和嫂子之中,她自然會選擇她的母親。知道嗎?我先前還在納悶,為何下人們對她的評價是蠻橫不講理......現(xiàn)在想來她先前每次在老祖宗那里同鳳儀親密熱絡(luò),也都是有意表現(xiàn)的,興許那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吧?!?/br>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br> “如此看來,她倒不是這府中最聰明的姑娘,羅姨媽家的芷蘿才是?!绷柁笨傆X得芷蘿才是智慧之人,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對于事情看得通透,知道自己的目標(biāo)在哪里,不屑于這些家族內(nèi)部女人間的爭斗。 她的哥哥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子弟,先前因為招惹了有夫之婦而被告上衙門,好在國公府幫其壓了下去,羅姨媽來京城看望jiejie,便自此留在了這里??僧吘共皇窃谧詡€兒家里,多少有些寄人籬下之感,可其卻將身份擺得正。 “要我看,芷蘿姑娘的心氣可是不低的?!?/br> “你幾時會識人了?”凌薇聞言笑了。 后年便是宮中選秀之年,不知芷蘿是否會去,還是本就是奔著這個來的,她的父親是江南一帶的地方官員,論資格倒是足夠了??蓢畷暨x誰作為唐氏家族的代表去呢? 凌薇猜測是碧琪。 相信碧琪心中也是這樣想的,她這些日子暗暗做的努力,已然很明顯了,老夫人還特意為她請了那樣好的琴藝師傅。 正想著,老夫人的丫頭便來了,凌薇才意識到是晚膳時間到了,便喚了伯懿,跟著丫頭去了。 正如榕箏多言,席間,老夫人跟凌薇提起進(jìn)宮請安之事。 ☆、一入皇宮 翌日,天還未亮,凌薇便起來準(zhǔn)備,從服飾到妝容皆是有講究的,凌薇叮囑榕箏一定要素凈端莊,自己不是去選秀的。 榕箏特意挑選了一襲淡粉色衣裙,淡雅處多了幾分出塵,幾枚珍珠隨意點綴發(fā)間。 榕箏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這樣的裝扮才和她淡然的氣質(zhì)相配。 一切收拾妥帖,凌薇去見了老夫人,一齊向府門走去。 凌薇和老夫人乘一輛馬車,羅氏乘另一輛馬車。 馬車駛過街道,凌薇掀開簾子看向窗外,絡(luò)繹不絕的行人,為生計忙碌著,雖疲累些,卻也活得充實。 馬車只能行至宮城東門,三人紛紛下車,跟隨一早等候在那里的管事的公公步入城門。 一幢紅墻,隔出兩個世界。 不知行了多遠(yuǎn),眾人的腳步停了,凌薇便知道是到了。 巍峨的大殿,是這個國家至高無上的女人的居所,每逢進(jìn)宮請安,都是先到寧安宮,同皇后娘娘嘮會兒家常,再一并去向太后請安。 殿內(nèi)淺香幽幽,似是一股極淡的蘭香,陳設(shè)皆是華美精致的。 “參見皇后娘娘!”三人跪拜。 只聽見一個溫柔卻不失威嚴(yán)的聲音道“老人家快快請起?!?/br> 皇后身邊的女官將老夫人扶起。 “這是凌薇吧?!?/br> 凌薇抬眸看向正坐的女子一襲紅底金線火鳳衣裙,白皙的皮膚,如水的眼眸,眼含笑意時有淺淺的梨渦,雖已不再年輕,卻是別有一番韻味,“母儀天下”這個說法是極適合她的。 “凌薇叩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br> “一看就是個伶俐的姑娘?!被屎罂滟澋?。 凌薇可以感受到羅氏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妒意,往年都是她同老夫人一并進(jìn)宮來請安,從未帶過旁人,就連碧琪也從未帶進(jìn)過宮里。 凌薇佯作并未瞧見。 自老夫人公開要帶自己進(jìn)宮的消息后,凌薇便一切小心,吃喝皆由榕箏親自送來,一再確認(rèn)飯菜中沒有雞蛋才敢食用,那是她的致命弱點:萬萬不能食用雞蛋。 她幾乎不出門,只待在房中讀書練字,偶爾和伯懿聊聊兵法。 裴氏一如往日待在佛堂,并無太多旁人近身的機會。 自上次食物事件,凌薇便記住了:不能給那些居心不良之人有利的時機。 “皇后娘娘的手……”凌薇眼神極好,瞧見皇后的手指上涂了膏藥。 “前幾日不小心劃傷了,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被屎竽抗庾匀豢聪蚴稚系膫凇?/br> “凌薇這里有一種特治皮外傷的膏藥,皇后娘娘若信得過凌薇,可以一試?!?/br> 凌薇說著,從袖筒中將手掌伸出,“前幾日凌薇同舍弟練習(xí)劍法,受了些皮外傷,用了這個,便很快恢復(fù)了。”凌薇說著,在手心傷口處擦拭了些膏藥,示意皇后放心,此藥不會損傷玉體。 凌薇將凡是進(jìn)獻(xiàn)皇后之物必須經(jīng)歷試毒的這個環(huán)節(jié)處理得極為巧妙,皇后眸中閃過一絲欣賞的微光。 “好,那本宮便收下了?!?/br> 女官聞言從凌薇手中接過膏藥。 “你還會習(xí)劍?”皇后的娘家世代武將,爺爺是開國功臣,她的武功自是不差的,許久未曾聽到這個話題,覺得新鮮。 “只是些簡單的劍勢,用來自我防衛(wèi)罷了。”凌薇余光瞥見羅氏的唇角浮起一絲譏諷。果然,她從未將伯懿放在眼里,她以為凌薇會的只是些三腳貓功夫,否則如何能被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傷了手臂。 羅氏暗想:能夠嫁入皇族的女子應(yīng)是溫婉賢淑的,這般舞刀弄劍成何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