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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李清讓。 “饒心散?!?/br> 凌薇微怔,因李清讓所述是一種可致心緒不寧之藥,“所為何用?” “鏟除遼國輔政王?!?/br> “殿下有何妙招可以徹底將其鏟除?”凌薇在心中猜測。 “狩獵之時?!?/br> “目標(biāo)是他的馬匹?”凌薇想到外公是如何受傷的,便明白了。 李清讓沒有回答,低頭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凌薇覺得命運實乃神奇之物,先前是外公因馬匹被人動了手腳而摔傷,現(xiàn)如今卻又要用同樣之法去害他人。 “裴老先生是江湖英豪,良心的生意人,那人如何同其相提并論?況且,他的身上可還背負(fù)著殺害一母所出兄長之仇?!?/br> 李清讓此語一出,驚得凌薇說不出話來,遼國已故君主竟不是死于疾患?! “姑娘是個痛快人。”李清讓起身走向窗邊,看著外面被風(fēng)吹動的樹枝,突然生出一個想法:倘若能在此處度過余生,別有一番愜意吧。 “給你?!绷柁睆男渫仓心贸鲆粋€白色的瓷瓶,里面正是饒心散。 “多謝,告辭?!崩钋遄屍鹕?,向凌薇抱拳相謝,凌薇訝異李清讓用的竟是江湖的禮數(shù)。 “慢走?!绷柁笨吹嚼钋遄屪叩貌粠Ыz毫猶豫,喃喃道“奇怪,說完重要之事,自然是要離開的,唐凌薇,莫非你還在期待什么別的?”凌薇自嘲一笑。 李清讓走后不久,凌薇便接到了外公派人送來的消息,果然如李清讓所言,遼國輔政王謀害了他的兄長。 “看來,李清讓花了大價錢買下了這個消息。”凌薇說著,將密信放在火盆中化為灰燼。 “舵主可真真是良心商家,第一時間將消息告知了他們,我們竟是滯后收到的?!币粋€一襲墨色衣袍的少年自屋外走入。 “生意人還是要講求個‘誠信’的?!绷柁睖\笑道。 “小姐,吃飯了?!彪x洛的聲音自后堂響起,見半天沒有回應(yīng),便走進(jìn)來瞧,見凌薇正坐在藤椅上翻看著什么,便問了句“小姐在看什么?” “和那份密信一同送來的游記?!?/br> 離洛未敢多言,只覺得現(xiàn)如今這種形勢,自家小姐竟還有閑情逸致研究這游記。 “自離開北境去了京城,你覺得我?guī)讜r當(dāng)過閑人?” “小姐......”離洛聞言一怔,對方竟似個猜心人一般,說中了自己的心思。 “行了,干嘛像見了鬼似的......我發(fā)現(xiàn)素塵也是,現(xiàn)在一聽見我的聲音就想逃。” 離洛心想:那可不,你自己個兒不知道你“殘暴”起來的模樣有多嚇人! “少年,說出來,你的心里話。”凌薇不經(jīng)意地翻看著書冊。 離洛低聲嘟囔道“我錯了......” “罷了,不逗你了,你去將素塵叫來,我有要事要同他商議?!?/br> 離洛點了點頭,出門后才覺得自己是真沒出息,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要是真打起來,似乎真不是她的對手,便也平衡了許多。 李清讓命風(fēng)尋替其走一遭,通過毓涵事先要他聯(lián)絡(luò)的人,將膏藥送進(jìn)了遼國宮城。 毓涵母子正是要借輔政王狩獵,徹底改變他們的命運。 輔政王如今的權(quán)勢再大,也壓制不了掌管這支特殊軍隊的首領(lǐng),按照輩分來說,此人還是他的皇叔。 這便是已故主上最高明的一招,留得此人與輔政王抗衡,輔政王覺得只要此人的大部隊沒有異動,便是天下太平,他確實低估了這支由一千人組成的分隊,他的密探傳來消息:這隊人馬是按照慣例去換防的,故而未加阻攔。 歆弩兩國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遼國依舊祥和平靜,輔政王欲要按照原計劃組織府上的狩獵。他有些納悶,為何小皇帝此次并未阻攔,奈何卻只是疑惑了片刻,因為,他從來是不將母子二人放在眼里的。 毓涵卻覺得如此甚好,倘若你當(dāng)真將我們放在眼里,我反而不好動手。 狩獵之日一早,毓涵便坐在宮中等待消息。 “郡主稍安?!彼{(lán)格是毓涵今日特意請進(jìn)宮來的。 “藍(lán)格,有你在,我很放心?!必购罩{(lán)格的手有些微微顫抖,顯然,她鎮(zhèn)定的外表只是在自我安慰。 “郡主放心,一切會如您所愿的?!彼{(lán)格一雙透著神秘的眸子看向殿外的天空。 大約兩個時辰后,宮外傳來消息:輔政王墜馬了,怕是傷了筋骨。 “快,宣太醫(yī)!”毓涵特意宣了輔政王最信得過的太醫(yī)。 當(dāng)太醫(yī)的膏藥涂抹在輔政王腿上的一瞬,便注定了他的命不久矣。 太醫(yī)笑言“并無大礙,精心休養(yǎng)便好。” 翌日一早,王府的仆人去敲輔政王的房門,并無回應(yīng),覺得事有蹊蹺,便破門而入,看到的是早已僵硬的輔政王。 替其醫(yī)治的太醫(yī),早已被毓涵命人偷偷藏了起來。 太醫(yī)給他上的藥與其體質(zhì)正好相克,輔政王患有先天心疾的秘密,知悉者甚少。 很多人都疑惑:為何與輔政王私交如此之好的太醫(yī)會害他性命? 他們哪里知道:輔政王強(qiáng)娶的那個妾氏,正是太醫(yī)兒子的心上人。 太醫(yī)的兒子為此精神恍惚,太醫(yī)敢怒而不敢言,看著兒子病情日漸嚴(yán)重,一直在尋一個合適的時機(jī),奈何一直沒有什么合適的時機(jī),直到那一夜毓涵找到了他。 一開始他以為是毓涵在試探他,可當(dāng)他得知毓涵早已知曉他與輔政王之間仇怨時,便覺得時機(jī)到了,共同的仇敵將二人聯(lián)系在了一起,且毓涵定能保其全身而退,何樂而不為? 可他知曉了毓涵的秘密,對方就能如此輕易放過他嗎?果然,毓涵提出了條件:永遠(yuǎn)留在太醫(yī)院。 如此一來,他便永遠(yuǎn)被攥在了她的手中。為了能替兒子報仇,他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君主以皇家應(yīng)有的規(guī)格替輔政王舉辦了隆重的葬禮,與此同時,千人軍隊中挑選的精英已成功與常年暗藏在弩國官員身邊的密探們?nèi)〉昧寺?lián)系,如此一來,內(nèi)部的消息便能第一時間被歆朝軍隊獲悉,有了情報,戰(zhàn)役便是成功了一半。 毓涵看著漫天飛舞的禿鷲,看著那躺在石板上的輔政王,竟覺得悲涼,再深的恨意,也終會因為死亡而一筆勾銷。 遼國的風(fēng)俗是天葬,人死后將尸體放置在茫茫草原中央,任由那等待著食rou的鳥禽啃食,直至只能看見嶙峋的白骨,才算安心,覺得那才是真正的歸天了。 神女藍(lán)格特意念了一段安魂咒語,以示對皇家的忠誠。 世人不知藍(lán)格同輔政王曾是誓不分離的戀人,藍(lán)格是輔政王安插在毓涵身邊的暗線,藍(lán)格是在得知自己只不過是其他女人的影子時倒向了毓涵,毓涵曾在藍(lán)格最痛心之時陪在她身邊,毓涵曾為了救藍(lán)格母親的命不惜顏面親自去求神醫(yī)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