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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可禁不起拖。 在窗臺和他之間有另外一個被窩,哈亞德正想著難道是昨天看見的那個可愛女孩兒……天哪,真是個天使,還這樣睡在身邊照顧他嗎?圣誕樹恰如其分地渲染了她的可愛。越過被窩還能看見立在地上那座因為躺著看上去特別高大美麗的金色豎琴,還有放在平臺上的三角鋼琴。真是棟女神生活的藝術(shù)美麗的房子。 雖然女神讓他睡在一樓大廳的地板上——哈亞德扭頭看到窗臺的時候還能看到積在地上的雪。沒關(guān)系,女神嘛,救了他就行,那是個天使,天使讓他睡柴房也是應(yīng)該的。他扭頭看了看周圍,掙扎著動了動。枕頭邊散落著自己的證件,地板的那一頭有只金毛幼犬,試探著走過來聞聞他,然后打了個噴嚏。 “嗨?!惫喌绿撊醯恼f:“你好,伙計?!?/br> 那邊的被窩聽見了聲音,有動靜了。哈亞德帶著虛弱友好真誠的笑容往那邊看。 他撞上一雙凌厲的綠眼。 ……啊,是個男人。雖然長得漂亮,但是還是能一眼看得出是個男人。 哈亞德頓時就失去了笑的動力。這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這可不是什么好形容。才打一個照面他就知道房子的主人應(yīng)該是這個人,看到就知道,從整個房子的裝潢和氣質(zhì)和圣誕樹和豎琴,理所當(dāng)然那個炫到招搖的氣質(zhì),就是這個家伙,嚴(yán)絲合縫,完美無缺。他就說,雖然見了一面也知道那是個溫柔可愛的天使,天使怎么會住這種房子,她應(yīng)該住溫馨粉藍(lán)的小公主屋。這男人看起來可不太友好,哈亞德重新?lián)Q上對客用禮貌笑容?!霸缟虾孟壬?,睡得好嗎?您聽得懂德語嗎?” 哈亞德懂一點點德語,多語言國家通常有分幾個大區(qū),有時候它們是混合在一起的,而大多數(shù)時候人們會在各自的語言區(qū)生活。比如這里是德語區(qū),那里是法語區(qū),還有另一邊是意語區(qū)。這座山下的小鎮(zhèn)隸屬于德語區(qū),哈亞德來之前惡補(bǔ)了德語日常用語,他希望他能聽得懂。 房子的主人隨之撐起身來,哈亞德帶笑的眼敏銳地觀察到他身前縮著一具小小的身體,穿著可愛的碎花短袖睡衣露出細(xì)細(xì)的手臂,隨著主人的動作唔了一聲,伸展開來。他看不到更多了,男人的腿自然而親昵地在被子里靠上去,阻止她撐開被子。 嘖——就不能是兄妹嗎?朋友也行啊,哈亞德很樂意用rou體報答解救他的天使。房子的主人對著那女孩兒低頭親了親,她將臉往更深處埋去。他們兩這動作的親熱看起來沒什么他插手的余地,而且還挺有感情——嘖,他們是一夜情也行啊。 貝莉兒倏地驚醒過來,她一夜沒睡好。旁邊那家伙發(fā)高燒昏迷,總不能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搬到別的地方去,所以就只好把瑪利多諾多爾的鋪蓋讓給他,而公舉過來和她一起睡。她是有點別扭,但瑪利多諾多爾不爽一天了。二人世界就這么被毀了,從他的車?yán)锿铣鰜淼牟徽堊詠淼倪@個家伙,天知道他是從哪個糞坑里爬出來的,一身的汗臭味兒和血腥氣,摸在手上到處是土和灰,比當(dāng)初救那條狗還要臭。 他毫不客氣地翻看了他的隨身證件信息,和管家通了電話確認(rèn)他的身份。這里還能收到一點點信號,用很慢的速度刷出來推特,肌rou糾結(jié)笑容不良的男人叼著煙背著大背包,在山下那個小鎮(zhèn)的一座樹林前歪著大拇指合了個影,看起來是正準(zhǔn)備要進(jìn)山——日期寫著24日。 25日就暴雪了,他是有病嗎?專挑這種日子往山里鉆?鉆了怎么沒死在那里,還要跑出來打擾他們的甜蜜二人世界?瑪利多諾多爾想宰了他,他還得和貝莉兒一起把他用力推上雪童車,開回去,這么重的重量,車子開不上車庫前的雪坡,所以只能把他拉到房子前吊著窗簾塞進(jìn)去。 他們不得不睡在一起,一起分享一床被子,好把鋪蓋讓給傷患。其實壁爐邊的空間擠擠是夠三個人,但瑪利多諾多爾顯然不肯和這個臭氣熏天的傷患一起睡,他當(dāng)然也不會肯讓貝莉兒睡在他們中間,他甚至不肯讓她給他擦身,他自己捏著鼻子拿布給他擦了一下看起來也不怎么仔細(xì)。 貝莉兒:emmmm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實在緊張,但是瑪利多諾多爾在她身邊躺下來的時候還是臭著臉的,他一晚上明顯話少了許多,不爽的要死,她也覺得很抱歉,但是路邊看到一個病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這兒荒山野嶺的也沒地方叫救護(hù)車啊?她莫名覺得有點對不起公舉,所以……嗯,也是主動提出了要不一起睡的提議,反正在小木屋那時也差不多,除了沒有分享同一床被子。 他們關(guān)了燈,在黑暗中躺下,貝莉兒緊繃著,感覺近在咫尺的那具溫?zé)岬纳眢w。湊得這么近才能聞到他身上是有味道的,她說不來,那種獨屬于男性的氣味……身后有手環(huán)過來,和臉上不爽的神情完全不同的溫柔,輕而堅定地將她攬向他。他知道她緊張,但是在黑暗之中,壁爐那點火光之中,看著的都是陰影。貝莉兒只聽見他說:“莉莉good night?!?/br> 睫毛在她臉上眨了眨,她僵硬地扶著他的胸口,保持距離,另一只手也覆上來,將這個懷抱合圍,一個溫柔的吻落在她唇上,和她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她就睡了,但是睡得一點也不good,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身體,和她躺在同一床被子里,嗯,emmm,嚶嚶嚶還有他身上沒法忽視的那個動靜,雖然他自己本人沒什么動靜QAQ,她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才好,一晚上慌張的不行。她后來實在困才睡實了一下,聽見聲音起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然后反應(yīng)過來倏地爬起來:“瑪多!” 那個病人醒了嗎?他看起來不太好,他睡得比瑪利多諾多爾當(dāng)初的時間還長。她越過瑪利多諾多爾看見那個男人果然醒了,灰藍(lán)色的眼睛看見她彎出一個啊久別相識的笑。 竟敢明目張膽地當(dāng)著他的面勾引他的花兒,瑪利多諾多爾回過頭對著哈亞德就是一個冷漠的死亡凝視。“我聽得懂德語,”那個混蛋變臉得毫無違和,繼續(xù)對他維持著禮貌不變的笑容。他冷冷地問:“你是誰?” 你不是都看了老子的證件嗎?沒準(zhǔn)連推特和軍方注冊碼都查過了。哈亞德笑容滿面的自我介紹:“哈亞德·沃爾登?!边@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眼睛彼此對上的第一秒就知道他們兩個人一定互相看不順眼。 ========== 因為房子里有病人,貝莉兒這兩頓煮的稀飯。稀飯需要點時間,她忙著給哈亞德裝水,讓他好清理一下自己。溫泉水不行,得燒一鍋滾水。哈亞德坐起來的時候身上還直掉渣子,急救箱已經(jīng)翻出來打開在旁邊任他取用,瑪利多諾多爾環(huán)著胸站在那里審問犯人。 “為什么24日上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