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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退退退退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3

分卷閱讀83

    起的,是一個帝王的威嚴(yán)。

    又是一夜斗轉(zhuǎn)星移,日升月落,晨曦在雞鳴聲中輕輕降臨。

    “杏花又一村,細(xì)雨晚來風(fēng),西山萬里,衣鬢輕濕沾殘紅。不覺又春深,子規(guī)啼柳蓬,長路不見,別時眼波煙雨濃……”

    薄紗軟帳內(nèi),蕭長寧伸出一只皓如霜雪的手臂,手指輕輕描畫著沈玹安靜的睡顏,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哼著一首小調(diào),嗓音帶著睡后的慵懶,像是一片勾人的羽毛劃在心間。

    沈玹其實(shí)早醒了。他已習(xí)慣了天還未亮就起床訓(xùn)練巡視,今日卻破天荒賴了床,光著身子抱著蕭長寧柔軟的身軀,聽她慵懶哼著小調(diào),怎么也不愿撒手。

    歲月靜好,大抵如此。

    “唱的是什么?”沈玹捉住她亂動的手,將她細(xì)嫩的指尖送到唇邊一吻,另一只手于被窩下攬住她的腰肢,掌心貼著細(xì)膩的皮膚不斷摩挲。

    “我娘譜的小曲,沒有名字。不過父皇以前很喜歡,一直讓阿娘唱著哄他入睡。”蕭長寧哼了聲,昨夜太瘋狂,腰背酸痛得很,大腿內(nèi)側(cè)更是一片青紫狼藉。

    沈玹覺察到她的不適,改了力道,不輕不重地揉著她細(xì)軟的腰肢,湊到她耳邊一吻,低聲道:“所以,你是在哄我入睡?嗯?”

    那一聲‘嗯’很暗啞,沙沙的,十分撩人。

    蕭長寧面色一紅,按住被褥下那只不老實(shí)的大手,如臨大敵道:“你做什么?”

    “看你還有力氣唱歌,想必是昨晚我沒有伺候妥當(dāng)。”沈玹垂著眼看她,笑得有些痞,翻身壓在她身上,啞聲道,“現(xiàn)在補(bǔ)上。”

    “不要了,沈玹,太累了!”蕭長寧叫苦不迭,伸手撐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玉面緋紅道,“你每日公務(wù)繁多,還是不要醉心床笫之事為好……”

    “今天休朝,我可以陪你一整日。”沈玹強(qiáng)勢地咬住她脆弱的頸項(xiàng),含著那一塊嫩rou輕輕舔咬。

    蕭長寧一個哆嗦。兩人都是赤誠相待,rou貼著rou,他身上的變化實(shí)在是太過明顯……

    蕭長寧簡直要哭了,回想起昨夜的瘋狂,她止不住戰(zhàn)栗,可憐巴巴地喚道:“沈玹,我受不住的……”

    這一次雖然沒做到底,但兩人也在榻上磨蹭了許久才消停。

    沈玹光著身子下榻,淺蜜色的肌rou裸在冬日的晨曦中,宛如神造,每一處隆起都是充滿力量的美。他的腿很長,一般來說,腿長之人會顯得腰短,他卻一點(diǎn)也不這樣,身高腿長,腹肌分明,胯骨處的線條明顯,延伸進(jìn)某個令人血脈僨張的隱秘之處……

    下一刻,白色的褻服遮擋,蓋住了他獵豹般矯健的身軀。

    沈玹自行穿戴整齊,又恢復(fù)了東廠提督的端莊氣勢。他坐在榻前,親手伺候蕭長寧穿衣,而后在她臉上輕輕一吻,問:“今日會有人送嫁衣喜綢過來,府中沒有別的女眷,到時還得辛苦你幫忙看看?!?/br>
    “嫁衣?”蕭長寧揉著酸痛不已的腰肢,以一個極不自然的姿勢坐在榻上,疑惑道,“誰要出嫁?還是說,你要娶親?”

    “胡說什么。我說過,你是我唯一的女人,現(xiàn)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鄙颢t語氣篤定,不容辯駁。他半蹲在地上,那是一個臣服的姿勢,慢慢將繡鞋套在她精致的腳上。

    蕭長寧低呼一聲:“哎,你輕些,我腿酸得很?!?/br>
    “哦?”沈玹有心捉弄她,掌心順著她的小腿往上撫去,正色道,“誰將你的腿弄酸的?”

    回想起昨晚羞人的姿勢,蕭長寧連耳尖都紅了,輕輕踹開他不老實(shí)的手,嗔道:“明知故問!”

    沈玹眼中滿是愉悅。

    “你還未回答我呢!到底是誰的嫁衣?”蕭長寧不依不饒地追問,“這里都是太監(jiān),除了你還有誰會娶妻?!?/br>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鄙颢t將她打橫抱下榻,就著抱她的姿勢吻住她的唇。

    第54章 嫁衣

    手中的嫁衣用料極為講究, 針腳細(xì)密,刺繡精美, 嫣紅的對襟大袖喜服整齊地?cái)傇陂缴? 一旁的冬穗捧著一個紅漆托盤,托盤里呈著鳳冠霞帔,在淡薄的冬陽下閃著金銀珠光, 煞是好看。

    蕭長寧撫了撫嫁衣厚實(shí)的布料,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乎很是滿意。隨即,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鳳冠上, 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又慢慢落下, 失望道:“原來不是送給本宮的啊。”

    蕭長寧和沈玹成親那日的回憶不太美好, 一個是嫁衣里套了喪服, 一個則連里頭的舊衣裳都沒脫,一場盛大的婚宴鬧得跟笑話似的。今晨沈玹說有人要送新的嫁衣過來, 她還小小地高興了一番,心想沈玹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 要與她重新認(rèn)真地再成親一次?

    可是當(dāng)她看到那頂鳳冠時,便知是自己空歡喜一場了。

    雖然平民女子成婚也可破格穿戴‘鳳冠霞帔’,但此‘鳳冠’非彼鳳冠, 而是用青鸞或靈雀替代,美名為‘鳳冠’而已, 而蕭長寧是天潢貴胄, 成親時要用泱泱大氣的‘百鳥朝鳳’鳳冠才合禮數(shù)。

    面前的鳳冠明顯是青鸞, 非皇族所用,自然不可能是給蕭長寧準(zhǔn)備的了。

    見蕭長寧失落如此,沈玹反覺得有趣,望著她道:“殿下已是成過親的新婦,還要嫁衣作甚?”

    蕭長寧有些不開心,又忍不住好奇這嫁衣的主人。

    她揮手屏退侍婢,等到屋內(nèi)只剩下她和沈玹之時,她便轉(zhuǎn)身揪著沈玹的衣襟,踮起腳尖與他臉對著臉,問道:“說!這嫁衣到底是為誰準(zhǔn)備?能讓堂堂東廠提督紆尊降貴辦這種雜事,想必那女子定是來歷非凡罷?”

    嚴(yán)絲合縫的衣襟被揉亂,起了皺,沈玹卻是絲毫不惱,好整以暇地看著蕭長寧軟聲軟語惱怒的樣子。他的面色依舊沉穩(wěn)冷峻,但眼里的笑意卻是暖的,如同冬日的陽光揉碎在眸子里。

    他不說話,蕭長寧卻是先委屈了,“你和本宮成親的時候,都沒有這么認(rèn)真。”現(xiàn)在卻對一個陌生女子的嫁衣如此上心,還要勞煩她堂堂長公主親自過目?憑甚!

    果然女人動了心動了情,就會格外矯情些。而男人領(lǐng)會過了溫柔鄉(xiāng),食髓知味,也會格外寬容些。

    沈玹順勢擁住她,俯首要親她。

    蕭長寧卻是扭頭躲開,不滿道:“有話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親來親去的?!?/br>
    沈玹只好安撫道:“這嫁衣的確是給一個很重要的姑娘準(zhǔn)備的,我與她有約在先,不能食言。不過也僅此而已,并非你想的那樣?!?/br>
    “你怎知本宮想的是怎樣?”過了一夜,蕭長寧膽子也肥了,惱怒地看了他一眼,直言道,“本宮知曉你向來言出必踐,也知道你不會再看上別的姑娘。只是若你對所有人都冷情冷面也就罷了,偏生對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姑娘這般照顧,本宮心里當(dāng)然會很不是滋味……”

    “這叫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