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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不久就要過年了,喬林溪提前請了假回家,北辰則和邵致遠兩個人留在Q市工作。 之前邵致遠把事情教給了她,自己輕輕松松當(dāng)甩手掌柜,除非是必須要出來接洽的事情,其他時候他都在公司忙別的,可是現(xiàn)在喬林溪走了,邵致遠又忙了起來。 “求求你了,我叫你老哥行不行,咱們招一個臨時助理來吧!”邵致遠和北辰一人拖了個箱子,料峭的寒風(fēng)直往臉上拍,他感覺自己上萬塊的羽絨服仿佛是假的。 北辰不說話,默默把羽絨服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 “以前這些事都是喬喬做的?!彼曇魫瀽灥?。 “當(dāng)然啊……”邵致遠話音未落,旁邊又傳來北辰的聲音。 “她一個女孩子,搬這么多東西?!?/br> 他認真地望了一眼邵致遠,很快看到旁邊的人嘴巴都癟了。 “我?guī)湍阃闲欣睿∧氵€說我不如女孩子!” “我沒說?!?/br> “那你就是這個意思!” “你幼不幼稚?!?/br> “你個法定結(jié)婚年齡都沒到的小鬼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些!” “……” 北辰語塞,一直到進酒店電梯,才再次開口:“過完這個年我就19歲了?!?/br> “所以呢?” “只有3年,我就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了。” 邵致遠不知道他說這些是什么意思,直到回了酒店房間,才突然想起來,“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結(jié)婚年齡啊?” 北辰拿房卡開了門,邵致遠腦子里“哐”地一聲,他立馬扔下行李箱,一把跳到北辰背上,緊緊箍住他的脖子,“你要是敢談戀愛,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北辰伸出舌頭來舔舔干燥的嘴唇,眼里深不見底,“為什么我不能談戀愛?” “臥槽你還真的想談戀愛啊!”邵致遠急急忙忙把行李和北辰一起塞進房里,壓低聲音,“你知道你才多少歲嗎?你知道現(xiàn)在你是個什么咖位嗎,北辰,咱們連顧明州這種初出茅廬的二三線鮮rou都斗不過,就算是當(dāng)年四大天王,也不是想談戀愛就能談戀愛啊。” 邵致遠語氣激動,但句句都在點上,北辰聽完,沉默了一會兒,道:“我19歲了,成年了,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被顧明州搶資源,說實話,一大半責(zé)任在我,但是剩下的,你知道該算在誰那里?!?/br> 他頓了頓,語氣異常冷靜。 “我沒有人設(shè),也不想做國民某某,我只想好好拍戲。” “我會很快強大起來,強大到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他說出最后半句話的時候,邵致遠并不驚訝。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北辰是個什么樣的人。 堅定,執(zhí)著,積極,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會拽得緊緊的,旁人搶不掉,也勸不了。 這回輪到邵致遠沉默了。 北辰卻坦坦蕩蕩地,他起身去冰箱拿了瓶水,順便還給邵致遠也扔了一瓶。 “我問你一件事,以我的私人名義?!?/br> “什么事?”北辰在他旁邊的沙發(fā)坐下,軟軟的坐墊頓時陷下去一塊。 “那個女生是誰?”他雖然有段時間沒有跟他形影不離了,但應(yīng)該還沒到連他有了喜歡的女生都不知道。 “我不想說。” 邵致遠心里一沉。 其實他心里有一個名字,但是他不敢說。 只要北辰說出一個人,除開她,無論是誰,他都可以接受。 可是北辰不說。 邵致遠深深嘆了一口氣,他揉了揉一向打了發(fā)蠟、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fā),似乎想開口說什么,最后卻只無奈地垂下手,看著窗外。 “我真的不知道,當(dāng)初義無反顧地選擇做你的經(jīng)紀人是不是對的?!泵髅魇稚嫌姓谏仙诘乃嚾丝梢赃x,但自己卻偏偏一眼看中了北辰,這個在人群中,眼神最亮的少年。 他當(dāng)時想,就是他了。 他會成為自己最正確的選擇。 如今,邵致遠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 北辰喝了一口水,站起來,面對著眼前的男人,用一種非常男人的姿勢,扣住了他的肩膀。 “當(dāng)然是對的?!?/br> 我會證明,你是對的。 …… 短暫地布置完場景,劇組很快重新投入拍攝,北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專注,基本個人的戲全都是一條過,狀態(tài)也很好。 程莎莎這個人在鏡頭后看上去人模人樣的,其實背地里又矯情又公主病,恨不得整個地球圍著她轉(zhuǎn)就好。 邵致遠自認不是多管閑事的人,連他都經(jīng)??床幌氯?,可想而知程莎莎有多過分。 但是北辰,無論是和她搭戲還是私底下,他從來不流露出一絲不滿,只是她蹭上來的時候,一定會不動聲色地挪開。 一次兩次他不理解,可一而再再而三,邵致遠心里也有點數(shù)了。 程莎莎家里是什么背景,北辰自然是知道的。 他一開始希望兩個人炒CP,也是覺得背靠大樹好乘涼,可北辰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看到這只金鳳凰自己飛。 雖然不配合炒CP,但北辰也從不得罪她,兩人保持著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程莎莎慢慢也察覺到了北辰的態(tài)度,比起一開始的興致盎然,現(xiàn)在她對北辰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可以說冷淡了。 邵致遠遠遠地看著正在搭戲的兩人,唇角勾了勾。 他怎么會看錯人呢,不存在的。 * 喬林溪這些天在家忙得腳不沾地,好不容易辦完阿姨的后事,爸爸說和人談個什么事,把彬彬扔在了家里讓她帶。 “jiejie,爸爸說mama死了,什么是死了呀?”喬林溪正在廚房給彬彬煮粥,哪知道他也跑了進來,一開口就是這個問題。 手下的動作一頓,喬林溪思考片刻,才蹲下來跟彬彬說:“你知道嗎,jiejie以前也有mama?!?/br> 雖然彬彬小,但他還是隱約知道,自己的mama不是jiejie的mama,jiejie的mama不見了。 彬彬用力地點頭,臉頰上的rou都一顫一顫的。 “我們每個人生下來呢,都像一艘小船,有的小船飄得快,有的飄得慢,等我們飄到海里,別人就會說,‘他死了’,我們的mama只是飄得快一點而已?!彼M可能用最柔和的語氣跟彬彬說話,彬彬擰著小眉毛想了一會兒。 “那mama不能飄回來看我了嗎?” 喬林溪笑了笑,捏捏彬彬的臉頰,“你昨天不是還說夢到mama了嗎?” “對啊,那就是mama回來看我了嗎!”彬彬眼里放光,但很快,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突然撅起了嘴。 喬林溪把粥端上桌的時候,彬彬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彬彬怎么了呀?” “我還是有點想mama?!闭f著,嘴一扁,眼淚毫無征兆地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