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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的枯枝上。他們現(xiàn)在依舊身處山脊上,并沒有村莊。往下張望,有條小路直通山腹。那是個小型的盆地,又隱在山石之間。要不是有追捕鳥,他們必定會從環(huán)山路上狂奔錯過。 珩清一揮手,有人從旁邊出現(xiàn),背對陳熹半跪下來?!白屗麕阆氯??!辩袂褰忉?,他也沒有領(lǐng)頭下山,而是由兩個黑衣人先行一步,他在其后。 陳熹心里明白,這是一貫的珩清做法。她也不是扭捏的人,任那侍衛(wèi)帶著她跟在珩清身后,快速下山。他們是悄然無息,到了山下,卻立即聽到有人在大吼大叫,連忙藏在暗處觀察。 “口口,居然是假的!居然還是被騙了!老子要?dú)⒘四莻€狗娘養(yǎng)的!” 聲音來源自然是霍勛,陳熹抖了抖肩膀,心里略略有些得意。但看來今日取藥非要鬧個你死我亡不可了。她輕手輕腳往前爬了幾步,想湊近聽得更清楚。 “副將息怒。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盡快拿到真的解藥?!庇袀€年紀(jì)大一些的聲音在回應(yīng)霍勛,“軍中因霍將一直不露面,已有些不好的傳言出來?!彼nD片刻,“依屬下愚見,這件事情已不能善了。原本計(jì)劃是在路上逐一擊破,等到了眉州一網(wǎng)打盡??涩F(xiàn)在看來,必須得在九巍山做個了斷?!?/br> “這里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被魟子行┆q豫,忽然停下話語。 陳熹正聽到關(guān)鍵時刻,腦中已經(jīng)將眉州的情報過濾了一遍。她的情報很少,也就是出發(fā)前得知的賑災(zāi)貪污事件,和白梅軍殺人拿賞金事件?,F(xiàn)在從頭到尾想了一遍,霍勛是軍方的人又是副將,那和白梅軍一定有干系。 等等,他是姓霍的。但皇后娘家直系旁支人員的姓名,只要有名號的,俞妃都在她耳邊嘮叨過,可從沒提到過霍勛。 她還在細(xì)想,在她旁邊護(hù)著的黑衣人猛然屏住呼吸,突然躍起。刀出鞘瞬間,人就被一箭射中胸膛,直挺挺到了下來。鮮血濺射,沾染到陳熹的半截衣袖。陳熹一怔,脖子上已架了把長劍。劍鋒凌厲,在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白光。 變動來得太快,眼睜睜看著人死在自己身邊,陳熹那時候幾乎是嚇傻了。目瞪口呆,腦子似乎也停下了運(yùn)作。 “真是送上門來的?!被魟拙痈吲R下地看著陳熹,語調(diào)嘲諷,“不錯不錯,還能追到這里?!?/br> 霍勛身邊的侍衛(wèi)將陳熹拉起來,霍勛上下打量她,轉(zhuǎn)過身揚(yáng)聲喊道:“還有哪位,一起出來吧?!?/br> 四周一片靜悄悄的,沒有人應(yīng)聲?;魟讎@了口氣,回轉(zhuǎn)頭看向陳熹:“你就帶了一個侍衛(wèi)來,我是不信的。要么和你一起來的人,準(zhǔn)備了突襲。要么他們丟下你跑了。你說,是哪種?” 陳熹脖子被架了刀,逼迫地頭高高仰起。她對珩清沒有出現(xiàn),早就是意料之中。只要珩清沒有被抓,她就能全身而退,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那么篤定的想法,但她就是知道。 于是,她用了被抓后一定要哈哈哈哈的固定招式,哈哈哈笑了幾聲:“要是我說,這次我是誠心誠意來換藥的,你信不信?” 霍勛飛快皺了記眉:“你在我手上,你以為我拿不到解藥?何況,你也快死了?!?/br> “你不是自詡正大光明么,給我假藥還有理了。我這次是真心實(shí)意來談和,”陳熹看了下天色,糟糕,霍勛這么說的話,大哥時間不多了?!胺凑乙蔡硬涣?,何不給我一點(diǎn)時間來講明?!?/br> 霍勛猶豫片刻,親自抓住陳熹的手臂翻轉(zhuǎn)于背后,壓她走到一側(cè)。吩咐人走遠(yuǎn),才開口:“說吧?!?/br> 陳熹知道要是隨便說點(diǎn)藥什么的事情,根本無濟(jì)于事,現(xiàn)在不如一搏。想到剛才聽到的墻角,她笑道:“霍副將,你們?yōu)槭裁磳ξ覀兏F追不舍,”她露出了然的神情,“這點(diǎn)你我心知肚明。我只想問你,值得么?!?/br> 這句話前后都是活扣,不管霍勛說值得或者不值得,都有話圓回來。兩人對視,陳熹毫不示弱。霍勛沉默的時間越長,越說明這句話對他的影響,也就是說,霍勛本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到底是什么。 但其實(shí)對陳熹來講,霍勛沉默時間的長短,只代表著珩清是否能準(zhǔn)備充分來救她。 “你有什么指教?”霍勛終于開口,沒有回答值或不值,也沒有追問原因。 陳熹一怔,她倒是沒想到后面,不過現(xiàn)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拿出在公司里做報告的心,輕咳一聲,壓低聲音:“你是知道我們身份的?!惫豢吹交魟c(diǎn)頭,心里有底,繼續(xù)說下去,“你是忠心耿耿,破釜沉舟了??上脒^將來,會有什么結(jié)果。” 陳熹說的話依舊是模棱兩可,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霍勛的神情,一點(diǎn)點(diǎn)補(bǔ)充下去。當(dāng)時假冒邵圣懿的家伙,提到過眉州之行,又以為她是假冒三皇子的丫頭。剛才,和霍勛對話的家伙,又提到了昏迷不醒的霍將。 和眉州有關(guān)系的,戴著sao白頭盔的還有誰。陳熹大膽揣測,假冒邵圣懿的變態(tài),大約就是皇后的表侄,霍少府了。 至于眼前這位,也姓霍,跟在霍少府身邊管他叫大哥,卻不列在皇后副本名人榜上的家伙。用陳熹跟著母上看八點(diǎn)檔連續(xù)劇能一眼看穿套路的慧眼,這人只怕被霍家打壓。 “良禽擇木而棲?!标愳淅淅鋻伋鲞@句話后,就閉口不言。 霍勛瞇了瞇眼,沒有多話。夜色越來越深,陳熹心里越發(fā)焦急。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思考那么久么。 “那兩粒是真藥,”好在霍勛沒有沉默太久,他沒有提別的,倒是說起藥的事情?!耙涣J撬幰?,一粒確實(shí)是解藥。但那蛇毒實(shí)在是陰毒,吃完藥之后,還需服用補(bǔ)氣補(bǔ)陽的藥品,逼出余毒。要是光吃了解藥,暫時就像都好了一樣??蛇^了幾天,蛇毒就會反復(fù),到時候,再救不了了?!?/br> 霍勛說完,又看了眼天色,“我猜你沒吃前面的藥,真是疑心重?!彼吡藥撞?,沖不遠(yuǎn)處說了句,“聽完就出來吧?!?/br> 聽草叢悉悉索索聲響,陳熹轉(zhuǎn)過頭看去,站起身笑笑的人,正是珩清。 珩清拍了拍身上的雜草,他倒是頭一次看上去有點(diǎn)狼狽。身邊沒有人守護(hù),就他自己。往前走了幾步,離霍勛還有十步左右停了下來:“這位霍公子,多謝告知解藥用法。若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告辭了罷?!?/br> 珩清沖陳熹招招手,陳熹往他方向走去,霍勛沒有阻攔。她猶豫片刻,心想霍少府要是醒來,對她身份是個超大的威脅。走了幾步,又回轉(zhuǎn)到霍勛身邊?;谥奥牭降闹谎云Z加上她的揣測,她再次賭了一把。 “霍勛,憑你本事也能做個將領(lǐng),何必要站在人后?!标愳渖钗豢跉?,壓低聲音蠱惑人心,“現(xiàn)在是個好機(jī)會,只要什么都不做,就能從人后站到人前來。何況,追殺我們的黑鍋,難道你想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