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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該有任何指望的,陳熹內心翻了個白眼。反倒是陳德笑了笑,拇指滑過她臉頰,抹去淚痕:“又哭又笑的。我讓秋詞給你帶的話,你想過了么?” 陳熹點頭,倒認認真真道了謝:“我嗓子,也多虧你。” 陳德?lián)u頭,“我這人你也知道,我喜歡的人,我才會用心。當然,我也是要兩情相悅,要是你不喜歡我,就算舉手之勞,我也懶得去動?!标惖卵凵衤龔年愳淠樕侠@了一圈,這張臉真不習慣。但好在他不是顏值就是正義的類型,雖然現(xiàn)在有點不和胃口,好在里子還是陳熹就行。 他神情淡淡,內心卻是焦急。費了一大圈,忍辱負重,就想聽陳熹開口說句喜歡怎么那么難。他到底哪里不如那個俞珩清了,說顏值地位他也不差吧。而且他還有廚藝??! 等陳熹回答的時間,一秒過得像是一年,焦急地恨不得就要搖她肩膀,問她腦子是不是還在線。越等往后退的底線就越低,好歹先騙騙他,讓他假裝相信,然后就有臺階出手,再有理由好好培養(yǎng)感情。 陳熹深吸了口氣,她不是矯情的人,只是這場三方交戰(zhàn)中,還牽扯到了家產(chǎn),她不得不慎重。可看陳德神情越發(fā)疏離,眉頭打了個結,隱隱覺得這次要是再不能直面內心,就真心藥丸。她拉住陳德,猶猶豫豫,抓住他手又看陳德挑眉,忙十指相扣。 陳德心里一樂,臉上神情反而緊繃,不敢樂給陳熹看吶,免得這人得意??烧Z氣卻是不受控制輕松:“手冷?出來怎么不多穿一點?!?/br> “是啊是啊,我還渾身都冷嘞?!边@么明顯的表白你都感受不到,這位老兄你大概是石志樂。陳熹想要甩開這人的手,卻被再一次給擁進懷里。 這次的擁抱,明顯比剛才帶著更強烈的感情色彩,和一丟丟的欲望混合在一起。那位假裝冷靜但無法冷靜的老兄,低頭去找陳熹的雙唇,竊喜地發(fā)現(xiàn),沒有得到任何反抗只有順從。等到唇和唇的接觸,渾身就跟過了電,不想放開只想要更多。 陳熹被吻得呼吸困難,腦子缺氧,七葷八素的時候,陳德忽然推開她,將下巴擱在她腦袋上,平復急促的呼吸:“不行,你不應該色,誘我?!?/br> 咦?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按蟾?,你人設偏了?!甭狀^上傳來陳德輕輕的笑聲,“確實,你言之有理。你且先忍耐,無需多久,本王就將你接走?!彼鋈挥中α藥茁暎拔覇柲?,你要做德王妃,還是皇后,還是回現(xiàn)代?!?/br> 唔,一下子那么多選擇。陳熹有點點猶豫,能不能先想想再回答。 陳德松開她,幫她整理了下頭發(fā):“看來你對現(xiàn)代還真蠻抵觸的?,F(xiàn)在這里,應該也沒有你之前以為的好了吧。” “我之前認為這兒好,也只是因為我之前的人設比較舒服而已。其實,什么都沒有變,變得只是我而已。” “行吧。你想想?!标惖聡@了口氣,“還有件事,”他略扭捏了下,“你和珩清,嗯,我不介意的。” 話雖這么說,但想到早上房間里一堆被摔碎的瓷器,實在沒什么說服力。但要不是知道珩清已經(jīng)不要臉下手了,他大概還會拖幾天。也幸好知道陳熹喝避子湯如喝飲料,讓他今天來見陳熹,稍微有了點信心。還好來見她了,陳德不免感嘆。 “什么!”陳熹要問,忽然遠遠有人來找她。再轉過身,那位仁兄飛快在她臉頰親點了下,往她手里塞了個什么,便快步消失在梅樹林間。 陳熹為了避免讓來人疑惑,速度迎接過去。一看倒是和她一起進宮的丫鬟,是玲瓏身邊的人。那丫頭也和玲瓏一樣,骨子里就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你倒有主子架子,讓小姐干等,自個兒賞花?!?/br> 陳熹低著頭不言語,對手心那個東西實在心癢。好不容易那丫頭轉過頭,她快速看了一眼,咦,正是她之前丟給秋詞,讓做成書簽的小野花,陳德在望京亭那邊給她的。心里一熱,抿嘴笑了笑,還沒來及藏起來,就被前頭那丫頭發(fā)現(xiàn)了。 那丫頭一直留意著陳熹的神情呢,她是新到皇子府的,一來就被派去伺候玲瓏。玲瓏這人人平權的論調,委實讓她心悅誠服。所以,對陳熹這個吸引了三殿下注意力的狐貍精,恨之入骨。 “你手里是什么?!”那丫鬟飛快轉身就來奪,一邊奪一邊嘴里還低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啞巴,是不是手里是藥,拿來勾引三殿下的!” 你怕不是智障了吧。陳熹往后躲閃,她倒不是怕這丫頭,她從宮里出來,知道處處都是耳目。之前在梅拓苑和陳德纏綿,是仗著陳德的手段?,F(xiàn)在脫離了陳德的結界,誰曉得有哪個耳目在盯著她們。 果然吧,還沒等陳熹下腳去踢那人,就聽到有耳熟的兩人組來湊熱鬧。心思一動,怎么那么巧碰到,答案就被霍勛揭露:“大哥,兩個丫頭而已,咱們還是快去參加三殿下在御花園的宴席吧。” 大冬天珩清在御花園設宴,大概也是腦子有坑。 和她想得一樣的霍少府陰沉沉笑了笑,眼神落到陳熹的臉上:“設宴?干我什么事。我不想去吹冷風,不如告病?!蹦_步一步步往陳熹方向走,“沒了寵愛,真的是可憐,隨隨便便一個丫頭都能壓你一頭?!?/br> 霍勛飛快攔在霍少府身前:“大哥,慎言!” 很好,你們兩兄弟不如相親相愛去好了。陳熹往后退了幾步,趁他們兩個前前后后起舞,不顧那丫鬟驚詫的眼神,飛快從他們面前往俞妃宮里奔跑。一路跑一路又看了好幾眼書簽,再小心翼翼藏好。她是仗著路熟,到了俞妃宮外,受到一眾白眼之后,那丫鬟才喘著粗氣跑了回來。 玲瓏皺著眉:“你去哪兒了?三殿下,啊,太子殿下找我們哪?!?/br> 咦,那么快就封了?珩清受封的時候,陳德和她在一起,會不會被皇帝算賬啊。心里擔心,又瞬間感慨陳德膽子大,他挑這個時間段和她碰頭,一方面所有人都集中于珩清封太子的典禮,不會有人來在意。另一方面,確實是火果果表達對珩清封太子的不滿。 她還是一副丫鬟的打扮,而玲瓏換了套新衣裳,應該是俞妃娘娘給的。兩人出發(fā)去御花園,陳熹感嘆珩清的腦回路真不是一般人,大冷天能不能找個充滿暖爐的房間啦。 到了御花園,毫不意外的看到霍家兩兄弟已經(jīng)落座,珩清戴著面具,單手托腮,歪在輪椅上。雖然殘疾,但瞧著倒是無損他風流瀟灑的韻味。陳熹再去找陳德,發(fā)現(xiàn)他坐在珩清左下手第一位,兩人對視,陳熹不免松了口氣,心里安定下來。 兩個人是丫鬟的身份,不明白珩清把她們叫過去算什么套路。哈,旁邊玲瓏倒是很激動的樣子,好像已經(jīng)融入到妻憑夫貴的氣氛中。陳熹縮手縮腳,腦子亂猜,不會是珩清腦子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