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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適合騎馬打架好吧。陳熹又嘆了口氣,看著晚上街道上,面對她的幾位黑衣老兄。 她剛洗完澡,兩人還沒來及再抱抱。就聽房間外兵荒馬亂似的,尖叫亂喊一氣。雖然咱們王爺是讓陳熹在房間里等著,但等待不是陳熹喜歡做的。因為還想再抱抱,沒有把換洗的衣服放在眼前,只能套上鮮紅的禮服,散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跑了出去。 屋外火起,兇狠至極。絕對不是不小心的失火,也不是星火燎原,根本就像有人在府內(nèi)每一處都澆上了汽油,然后是惡狠狠要趕盡殺絕。陳熹往外張望,就看到陳德在問身邊侍衛(wèi)細(xì)娘在哪里。小跑過去,還來不及講話,猛然間一陣轟隆,和眉州相同的BAOZHA聲響起。不同的是,灰煙過去,無數(shù)細(xì)小尖銳的石子四散開來。 等暫停片刻的時機(jī),陳熹只瞧見大哥將她護(hù)在身體下方,她是毫發(fā)無損了,但大哥顯然臉上手臂上都是細(xì)小石頭劃破的傷疤。 侍衛(wèi)飛快從旁邊跑來,也是一樣的狼狽:“王爺,屬下尋不到風(fēng)姑娘。王爺快走,火勢太兇狠,根本滅不了。屬下見前后都有人在堵門,要趕盡殺絕?!?/br> 陳德點頭,摟了摟驚慌失措的陳熹,笑了笑:“不要擔(dān)心,一切有我?!睕_周圍人點頭,自然有人一擁而來將陳熹簇?fù)淼鼐屯箝T跑。秋詞跟在其后,手上還抱著衣裳。 陳熹很想留下,但現(xiàn)在不是拖后腿的時候,每個人去做每個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那效率會很快。她沒有反抗,跟著那幫手下就跑。幾人上馬,從后巷子沖了出去。陳熹等秋詞騎到她身邊,立即吩咐手下:“我們會找地方躲起來,你們救王爺要緊?!?/br> 幾人面面相覷:“屬下的命令是護(hù)衛(wèi)王妃到安全的地方。” “我和秋詞兩人目標(biāo)小,一大幫子人沖出城,反倒會引人注目。你們快些回去!王爺能活,我這邊自然沒事?!鳖D了頓,“給我把劍?!彪m然不至于殺敵,但自保還是夠了。 大約也實在是擔(dān)憂王府那邊情景,領(lǐng)頭的將長劍遞給陳熹,留了一人護(hù)衛(wèi),其他人都跟著他回去王府。 陳熹握緊了劍,頭發(fā)被隨意扎起,垂在腦后。還好出門的時候,手上有大哥莊子的印章。過會兒問問秋詞,先找個最近的莊子,命人來救,自個兒躲起來就行。 三人剛踏出后巷,往城卡方向奔,迎面就被人堵住了道路。嘞住馬再看周圍,顯然是有備而來,四面都被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果然也只有用火,才能逼出姑娘你?!鳖I(lǐng)頭的黑衣老兄看向陳熹,態(tài)度算是恭敬。“請您跟屬下們走吧?!?/br> “我若是不去呢?”陳熹抽出劍,要是真槍實彈,估計是干不過他們。但現(xiàn)在的好處是,這幾個人不會要她的性命。這樣,她就有了優(yōu)勢。 “那只能帶您的尸體回去交差?!?/br> 呃,失算!陳熹不免提醒自己不要犯和玲瓏一樣的毛病。她是穿得沒錯,但不見得每個男人見到她都要捧在手心。畢竟都不傻也不瞎。 有人在其后站了出來:“小姐,跟奴婢回去吧?!蹦侨私议_面罩,確是翠柳?!澳滥俏坏男乃?,不會放手,何必要弄得兩敗俱傷?!?/br> “呸!”秋詞跳出來罵人,“你說得輕松,憑什么咱們主子要順著他的心思,他是誰,誰??!” 嗯,罵得好。最恨的就是為了一己執(zhí)念,硬要拖對方下水,大家好好過日子不行么。連皇位都讓了,他還想怎么樣。 翠柳嘆了口氣,將面罩往上一拉,遮住了臉頰:“各為其主,還請見諒。”她話音未落,身邊另一些人已經(jīng)動手。下手卻不像翠柳說得傷,而是亡。 陳熹提劍就擋,幾個來回發(fā)現(xiàn)手臂提不起來,累得要吐。何況她剛做完運動好不好,很累啊。秋詞在一邊,也從馬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僅能防身,還要陳熹時不時去救。 她們是為了逃而抵抗,對方是為了要她們命而動手,勝負(fù)立下。陳熹也很感慨:“秋詞啊,你居然不會武啊。大哥把你放我身邊干嘛?!?/br> “主子,哎哎,您就別嫌棄奴婢了。王爺當(dāng)時只讓奴婢好好照顧您,哪料到今日會有生死。啊,”秋詞猛然間手中小刀落下,捂住肩膀,“奴婢,奴婢的針線活還是不錯的?!?/br> 陳熹來不及回嘴,身后已有劍從她面上刺來。她一躲,劍身直接穿透手臂,又用力抽出。疼到難以言喻,牙齒死死咬住,人卻是克制不住的顫抖。秋詞嚇傻,想沖過來救。她領(lǐng)口被人拎起,直接就摔倒在地上。地面瞬間就染上了血色,秋詞躺在血泊中不知生死。 “秋詞!秋詞!”陳熹瞪圓了眼,眼眶充血,就要沖下馬去救。跟著她的護(hù)衛(wèi),在斜刺里穿了過來,替她格擋住冷劍,嘴里低呼:“王妃快走,這里留給屬下?!?/br> 真是逃夠了!陳熹惡狠狠轉(zhuǎn)過頭,沖著翠柳方向喊:“等你殺了我,替我轉(zhuǎn)告他一句話,我討厭他,我恨他!” 三年來的情感寄托,怎會想到今天以恨字結(jié)尾?!熬惹镌~?!彼龥_護(hù)衛(wèi)喊了一句。扯下發(fā)繩,將手臂刺穿的地方胡亂扎緊,手下的劍不要命似地?fù)踉谇镌~的方向。 護(hù)衛(wèi)從身邊倒下,他雙手握住刺入胸膛的劍,膝蓋重重落在地上,垂下頭了無生息。她側(cè)首看了眼,秋詞還是一動不動,兇多吉少了吧。再回頭看向王府的方向,火光沖天,要是晚一步,估計也是死在火光之中。 翠柳輕聲勸:“小姐,跟奴婢走吧。后巷前門都有人堵著,就算想逃也是逃不出來的?!彼試@了口氣,“奴婢得到的吩咐是,如果沒有心甘情愿,不如一拍兩散?!?/br> 陳熹顫了一下,身體開始發(fā)冷。那些護(hù)衛(wèi)停下攻擊,仿佛就等著她自動倒下。正在僵持,不遠(yuǎn)處有人騎馬沖了過來:“京畿府來人,快撤?!鳖D了頓,看向陳熹,“王小姐?太子?” 陳熹眼神轉(zhuǎn)到來人臉上,霍勛挎著箭正在她眼前。“霍勛,”陳熹強(qiáng)撐起精神,冷哼了聲,“王府如何?” 霍勛一怔本能要行禮,忽然覺得不對勁:“王府,沒有活口?!?/br> 陳熹人軟了下來,腦子亂糟糟地好像霍勛在說什么話,她聽不清楚。傷口覺察不出疼痛,手上的劍砰地落在地上,連韁繩似乎也握不住了。握不住也沒關(guān)系吧,反正,都死了。 “小姐,你再不跟奴婢走。就走不了了?!?nbsp;翠柳的聲音落到陳熹耳里飄忽不定,走?去哪里。 哦,是了,明天他們要去蜜月呢,去哪兒呢?;蛘呷ズ_吿芍鴷裉枒?yīng)該不錯,如果要去曬太陽,那大哥或許可以把海邊封印起來,她大概能穿個自制比基尼。就怕那位仁兄,要看得眼珠子掉下來吧。或者干脆去林子里打獵,不過可不要有人再把鹿群趕出來,嚇?biāo)廊肆恕?/br> “王小姐!” “小姐!” 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