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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無倫次地和岑嘉鈺解釋一番,心里愧疚不已,這事明顯自己求上陳季綽更有門路些,但卻要推后。 岑嘉鈺看著紅紅眼睛的阮云裳,把卡在鐲子上的手帕子解出來:“看你,總是愛美,都凍得流鼻涕了。既然是好料子,就先留著自己看些日子,以前我們逛衣料,恨不得都搬回家;現(xiàn)在都搬回家了,你倒是急著把它們都賣了?” 阮云裳不好意思地擦擦鼻涕。 街對口幾個黃包車都虎視眈眈這單生意,都過來問了幾次可走不走,奶mama催到:“讓阮小姐叫了車走吧,別磨磨蹭蹭的了,時候不早了?!?/br> 岑嘉鈺洗漱了躺在床上,又展開了那封她看了幾遍的錢勝山西寫來的那封信。 那些棗子真甜,奶mama都說是她吃過最甜的棗。嘉翡嘉翠奶mama只讓他們吃幾顆就收了“吃多了上廁所難”,嘉翡膽兒大,趁奶mama做事去了滿屋子翻。 她又想起,學(xué)開車不好穿裙子,倒是要穿褲子,這可怎生是好? 第18章 十八章 李叢芮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時候整個人處于一種暴怒狀態(tài),他狠狠拿起電話機,問候祖宗的話已經(jīng)在嘴邊,旁邊被吵醒的女人往床另邊挪了挪,生怕被波及到,結(jié)果他聲音卻比哄那女人還溫柔:“是沈公子啊。怎的這么早,難道有什么要緊事?” 沈謙慎道:“這還早,我都上完一堂課了!”他也不廢話,到底正事要緊:“我說,上次讓你去買的那個兵工廠,事兒怎么樣了?” 沈謙慎一直考慮著在哪里教岑嘉鈺學(xué)開車,海市內(nèi)自然是不行的,車多人多眼睛多;市郊么,路太爛,那會兒又是夏天,一跑一車土。好在他狐朋狗友多,消息路子也廣,沈謙慎說了自己對場子的要求,地要平整,場地要闊,人也不多,就有人說起有個以前兵工廠的院子很符合。 沈謙慎親去看了,真是個好地方。是以前清朝搞洋務(wù)運動時江浙這一帶官員辦的個兵器場,四圍種了樹,茂然成蔭;幾排瓦房房舍儼然,前后成列;中間場子的地是整平了的,有幾排帶孔磚墻——是以前試大炮的;排水的溝溝渠渠都配備了,更難得的是,還有一小段洋灰(水泥)路?,F(xiàn)時掌著的人說起來還是個八旗子弟,不過,龍旗都倒了多少年了,遺老遺少也自然都遺忘了曾經(jīng)的榮光——卻不曾遺忘他們吃喝嫖賭,斗雞走狗,養(yǎng)戲子,抽大煙的傳統(tǒng)——原主正打算賣這塊地呢。 沈謙慎自琢磨了下,海市本就是現(xiàn)在進洋貨出土產(chǎn)的港口,再則,幾國租界都在這,這么個不太平的世道里要是打起來,有錢人都往這里躲,人一年比一年多,收地皮怎么著都虧不了。既然現(xiàn)時要用,干脆買下來。 先前有幾個南洋行商想買了這地方辦廠子,可這原主要求現(xiàn)銀交付,一筆剮清,這個條件讓許多人就望而卻步另外擇地了。這么一耽擱,一直出不了手,原主也著急,正狠下心準備降價賣時——他不肯分期的,自己老賴慣了,就生怕別人賴自己——畢竟日日燒煙就是日日在燒錢,居然撞上了運道,有兩個人能一口氣給錢。 一個是沈謙慎,另一個是海市個錢莊老板。 沈謙慎想要的東西,哪里能讓了給別人。他打聽得到這個錢莊老板很是迷信,就使錢買通了個得道高僧。 這塊地就在海市著名的寺廟,龍華寺后面,這錢莊老板是個虔誠香客,想著有佛祖庇佑,這地方更有發(fā)財?shù)娘L(fēng)水——畢竟,龍華寺里的佛祖都是金身。 得道高僧和他搖頭“施主,這卻是大大的不妥,大大的不妥?!?/br> 錢莊老板趕忙豎起了耳朵聽佛偈。 那高僧講道:“這地要是在寺廟的前方那就是好地方。你想,寺廟進門都是笑口彌勒佛,笑迎天下客,廣納天下財——若在廟前,那施主你定然是財源滾滾,福氣綿綿;可真不巧,這地在寺廟的后方,寺廟背后對的可是韋陀,韋陀黑臉黑面,是佛教里的護法神。我們佛經(jīng)中說的是,在釋迦佛入涅時,邪魔把佛的遺骨搶走,韋陀及時追趕,奮力奪回。因此佛教便把他作為驅(qū)除邪魔,保護佛法的天神。你想,那韋陀面對的可不就是妖邪之地,入魔之方嗎?你再仔細想想,這地方原是清朝手里的,清朝不就紫微星滅,帝王不傳了嗎?實在不祥,不祥?。≡僬?,施主你可是子息不旺?” 錢莊老板忙點頭,他姨太太好幾房,卻凈給別的男人生太太了——一個兒子都沒得,自己每年給香油錢都是佛前許了“生兒子”這個愿的。可是,佛祖就跟政府某些大肚子官員一個樣,光收錢,不辦事! 高僧繼續(xù)解釋:“韋陀有花,俗曰曇花,曇花一現(xiàn),是為事不久矣,為何不久?無男兒繼承,無子孫綿延!” 錢莊老板大呼幸哉,若不是有這高僧指點,自己豈不是破財還來災(zāi),賠了夫人賺不著兒子! 沈謙慎問這高僧:“那您說這地方到底好是不好?” 高僧一本正經(jīng)合十而道:“寺廟皆福地,佛祖渡人都不管善惡忠jian,這寺廟周圍還分什么南北西東;施主您真要較真的話,這地方和龍華塔在一條中軸線上,塔聚佛氣,地聚財氣?!?/br> 到底是得道高僧! 所以就只剩沈謙慎這一個買家了,他忙的很,要追岑嘉鈺,要念書上課,上段時間還返了晉地,后續(xù)事宜就交給了李叢芮去做。 可恨那個原主,見著兩個人要買,就驕矜起來了,竟然還想提價。李叢芮哪容他坐地起價,這小事情他也沒告訴沈謙慎。先晾了那原主幾日,等原主發(fā)現(xiàn)沒人來買找上門時再談;這原主鴉片煙抽多了,腦子也是糊涂,找上門來賣還敢獅子大開口吊高價,李叢芮真?zhèn)€就讓人把他用繩吊著晾起來,最后原主邊哭邊在契書上簽字畫押。 就是這么耽誤了些時候,李叢芮才沒及時表功:“談妥了,談妥了!契書都簽好了,我把鐵門重新?lián)Q了,那幾排屋舍卻還沒來得及修,所以沒跟你說?!?/br> 沈謙慎撥弄這電話線:“不錯不錯,你可真周到,辛苦你了。樓房也不進人住的,不急著修補。鐵門鑰匙送來給我,我再過個把月就要用那場地。但你別給我在那兒放人,還有,以后周末都不許人過去?!?/br> 岑嘉鈺和沈謙慎約好了,周末教她開車,反正她家教那份工不做了,正好空出了時間。 宿舍里掛了電話,沈謙慎繼續(xù)去上課。他單住著一個房間,電話線也是自己使了錢特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