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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道,“南邊比京城可要熱鬧太多啦,那兒可以出海去外頭,洋人的稀罕玩意可多了。” 盧小蓮有些麻木地點(diǎn)了頭,從旁邊的玉冠中選了一個,給金崇文帶上。 金崇文目光掃過了這房中的陳設(shè),忽然奇怪道:“家里面好些東西也都是外頭的稀奇玩意,小蓮,最近這是太太賞給你的嗎?” 盧小蓮一驚,順著金崇文的目光看去,只見那些都是之前濮陽鈞借著聞氏的名義送來的玩意擺設(shè),她之前也沒多想就都擺在那里,卻沒想到金崇文才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的不一樣了。 金崇文倒是沒注意到她的錯愕和驚訝,口中道:“太太果然還是喜歡你比較多,好些東西我從前說要買了放在家里把玩,她都只說我是敗家子呢!” “也……也不是太太給的?!北R小蓮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解釋,“之前我病了一段日子,這些都是聞jiejie送來的。” 金崇文倒是意外了,他微微皺了眉,這一次他回頭看向了盧小蓮,道:“雖然我們家與濮陽家的關(guān)系親近,但有些東西,尤其是這樣貴重的,還是不要隨便收下了。” . . . 作者有話要說: 金崇文目前還沒發(fā)現(xiàn)小蓮…… 但后面肯定會…… 小蓮目前還有自救的機(jī)會……但她還沒從濮陽鈞的甜言蜜語里面醒過來…… ☆、欺騙與真相 晨起。 金崇文早早兒就起身出門了,說是和那群公子哥們約好了,要去京城外的莊子上釣魚。 盧小蓮起得遲了一些,等到起身洗漱時候,卻忍不住干嘔。 綠蘭在旁邊見著了,只默默地遞了水和帕子,沒有說話。 盧小蓮心有余悸地回頭去看綠蘭,張了張嘴,仿佛想說什么,但終究是沒說出口。 綠蘭靜靜地服侍著她換了衣服又梳了頭發(fā),然后在準(zhǔn)備轉(zhuǎn)身出去拿早飯的時候,被盧小蓮拉住了。 “你……知道了?”盧小蓮這樣問道。 綠蘭看向了她,仿佛是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跟著奶奶時候多一些,有些事情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奶奶也不必太揪心,這些事情我不會說給別人知道的?!?/br> 盧小蓮有些驚訝,她嘴唇哆嗦了幾下,問道:“你……你為什么不會告訴別人?” 綠蘭安撫地笑了笑,道:“奶奶就當(dāng)做我是承了奶奶的情分吧!當(dāng)日奶奶教我緙絲,我便認(rèn)下了這情分,緙絲不比尋常的刺繡,多少人拿著錢都學(xué)不來,奶奶說教便教了。”說到這里,她又笑了笑,“或許奶奶只覺得是舉手之勞,只是在我看來,就仿佛是再造之恩了。有了這么個手藝,哪怕他日我被趕出金家,也不愁沒有立身之本?!?/br> 盧小蓮沉默了下去,好半晌沒有說話。 綠蘭又道:“奶奶且放寬心,我去給奶奶拿了早飯過來。” 盧小蓮點(diǎn)了頭,然后便松開了她。 綠蘭出去了沒一會兒就帶著早飯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清粥小菜,大約也是她注意到了盧小蓮最近口味變化。 盧小蓮吃了一些,然后便推開了。 綠蘭也沒勸她多用一些,只讓小丫頭進(jìn)來把這些給收走,等到屋子里面沒有人了,她才又緩緩地開了口,道:“這話原是僭越了,可不得不說給奶奶聽。奶奶腹中這孩子留不得,如今大爺已經(jīng)回來了,濮陽大爺是萬萬不會認(rèn)下此事的。哪怕退一萬步,就好似當(dāng)年時候我們家大爺那樣,認(rèn)下了與濮陽大奶奶的□□又如何?濮陽大奶奶閉門不出那么久,若不是聞家家世足夠,恐怕濮陽大奶奶早就化作了一具白骨。奶奶難道覺得能比得過濮陽大奶奶么?” 盧小蓮是沒想到能聽到這么一番話——可她自己哪里不懂這個道理呢?可她卻無法死心,這人生中第一次的愛戀,哪怕是錯付了,也是不肯相信的。 綠蘭從袖中掏出了一封信來,道:“這是昨兒從濮陽家送來的信。昨天送來的時候,大爺和太太都還在,我便沒有給奶奶您?!?/br> 盧小蓮先是激動,而后卻是遲疑,她接了過來,卻不敢拆開看。 綠蘭道:“說句奶奶聽著不高興的話,奶奶從潞城來,卻是不知道京城里面這些公子哥兒們是如何玩樂的。他們哪里有什么真心以待呢?奶奶的確是標(biāo)致又出眾,可濮陽大奶奶難道不好看?為什么濮陽大爺當(dāng)初都不樂意和濮陽大奶奶一起,現(xiàn)在竟然會覺得奶奶千好萬好?這不過就是濮陽大爺咽不下那口氣罷了?!?/br> 盧小蓮沉默地拆開了信封,然后一行一行看了下去。 . 濮陽鈞的字寫得特別好看,大約是小時候也曾經(jīng)被逼著練過的,蒼勁有力。 信中仍然是之前那樣溫柔的口吻,卻說著冷硬的事實(shí)。 他說道,如若不是因?yàn)楫?dāng)日金崇文做出了那樣不顧兄弟情分的事情,他大約是看也不會看她一眼的。他又說,他貪圖的也不過是她鮮活美妙的rou體,和感情無關(guān),又同情了她年紀(jì)輕輕只能守活寡,又說今后若她獨(dú)守空閨饑渴難耐的時候,倒是可以來找他,他愿意來做這填補(bǔ)空虛寂寞的人。 盧小蓮幾乎不忍看下去,卻又不得不含淚一行一行往下讀。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封信上的字跡的確是出自了濮陽鈞之手。 頹然坐在了椅子上,她泣不成聲。 “怎么會是這樣呢?”她喃喃自問,“這一定是騙我的。”她又這樣說道,“這封信是他寫了來騙我的,是不是?為什么要這樣呢?” 綠蘭抿了抿嘴唇,遞了帕子給她,卻也知道此時此刻不能再多勸什么了。 . 一邊是言之鑿鑿的書信,一邊是內(nèi)心的不愿相信,盧小蓮渾渾噩噩地在織機(jī)前面坐下了,卻連動手的想法也沒有。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氏身邊的珠玉找了過來。 珠玉笑道:“可叫奴婢好找,奶奶快換身衣服,跟著奴婢一塊兒去太太那邊!濮陽大奶奶懷孕了,濮陽家來請?jiān)蹅兗疫^去聚一聚呢!” 盧小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驀地回頭看向了珠玉,卻不太敢開口問。 珠玉哪里注意到那么多,只催著盧小蓮起身去換了衣服,然后就引著她往正院去見了葉氏。 葉氏見著盧小蓮,皺了皺眉,問答:“怎么臉色這么差?是晚上沒有休息好么?” 盧小蓮有些魂不守舍,道:“晚上睡得晚了些,又覺得熱?!?/br> 葉氏聽著這話,便向珠玉道:“南院多撥些冰塊,文哥兒也是怕熱。” 珠玉應(yīng)了下來,也笑道:“最近是熱得很,不過很快就立秋了,晚上便涼快了。” 葉氏點(diǎn)點(diǎn)頭,拉著盧小蓮的手往外走,口中道:“你還是得好好保重身體,文哥兒已經(jīng)和我說了,他在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