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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為何。 既然這會兒派人找他,那就鐵定是有正經要事了。 燕翕不好耽擱,站起身來,虛與薛成嬌一禮:“回頭得了空,我再來跟縣主聊天?!?/br> 薛成嬌心說這位世子可真有意思,她可不知道同他有什么好聊的。 而且從方才的交談來看,他對自己好像很有興趣,但那種興趣,莫名的讓薛成嬌不大喜歡的起來。 就像是一種探究和審視。 那樣的感覺,讓薛成嬌覺得自己毫無*可言,十分的不爽快。 故而送走了燕翕后,她小臉兒就立時垮了下來。 燕桑笑吟吟的上前去:“姑娘這是怎么了?”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扭頭往外看過去,“可是世子爺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嗎?” 薛成嬌嘟著嘴搖搖頭:“他倒沒說什么,就是讓我覺得不大喜歡的起來?!?/br> 燕桑便訕訕的哦了一聲,眼見她也沒有再說下去的興致,便不再多問了。 卻說燕翕那里從薛成嬌的帳篷中出來,一路向東,往太子的大帳進去。 進去時,他便挑眉看太子:“怎么又叫我回來?” 太子白他一眼:“你也醒一醒神吧,既然派了你到江南來,你還能躲開了不成?” 燕翕面色一沉,看看太子,又向著左右看看劉光同和崔旻二人,倏爾就xiele氣。 他垂著腦袋往一旁坐下去:“那你說吧,想讓我做什么。” “方才劉內臣說了,江南這頭根本就沒什么山匪什么民心不穩(wěn),當初公孫大人帶來用以賑災的五千兩官銀,還有之后朝廷撥下來的五萬兩銀子,都已經送到了江南知府衙門的府庫里去?!?/br> 聽聞此言,燕翕倒是吃了一驚。 這里頭果然是有事兒的,且是他萬分不愿意牽扯進來的事兒啊。 既然沒有山匪,公孫睿華是因何而死?又是何人下的毒手? 聽劉光同說的? 燕翕心頭一凜,下意識的就把目光放到了劉光同的身上去。 劉光同摸了摸鼻頭,只當沒瞧見他打量的眼神一樣。 不多時,燕翕在太子輕叩桌案的聲音里回過神來,咳了一聲:“那是有事情叫我去辦?” 太子點點頭,順勢指了指崔旻:“你跟崔大人先去江南,我這里有隨行禁.衛(wèi)軍五千,若要微服走訪,也不方便。你二人先行,待我將這些人安置下來,三日后再動身?!?/br> 燕翕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不驚動知府,咱們悄悄地入江南?” “正是?!?/br> “這……”燕翕眉心微微攏在一處,“這卻又是為何?既然沒有之前的顧慮了,大可直接下江南去,將銀子分派出去,再把康定伯好好的審一審,有了定論之后帶回京城,自然有三司來議他的罪。” 太子一味的搖頭,卻沒有吱聲。 燕翕一頭霧水,看向了崔旻。 崔旻抿唇:“府庫里有五萬五千兩官銀,現如今欽差身死,康定伯被就地羈押,江南可是溫知府一人獨大的地方。” 燕翕立時便明白了。 如果說是懷疑溫廷崢的話,那估計也是陛下早就猜疑了的? 陛下雖不至于拿五萬多兩銀子去試探溫廷崢,可至少這位溫知府要真的是個不干凈的主兒,這一趟,他也得折在這里頭。 燕翕咂舌:“這是不是也太匪夷所思了?” 太子咳了咳,示意他閉嘴。 燕翕眼底顯然有不服氣,可還是收了聲。 太子同劉光同與崔旻各自擺了擺手:“那就這樣定了,半個時辰后你二人就動身吧,我有些話跟世子講,你們先退下?!?/br> 劉光同與崔旻二人對視一眼,便站起身來,同太子告了禮,退了出去。 待他二人一走,燕翕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一向覺得,陛下治國雖然有道,可這疑心是不是也太重了?從前的事情也就不提了,只說近來。公孫大人和康定伯是為什么莫名其妙就遭此劫難?還有溫廷崢。我記得這位溫大人在江南任職也有五年多了吧?不是一向把江南治理的很好嗎?” 太子嘆了一聲:“你方才險些說漏了嘴?!?/br> 燕翕咬咬牙。 是了。 方才這帳中,還有劉光同這位從小服侍陛下的內侍,他的這些怨懟之言,險些脫口而出。 劉光同與王芳的做派雖然不同,可閹黨心思究竟如何,他可拿不準。 萬一等來日回京,劉光同把他告到陛下面前去,吃不了兜著走的可就是他和整個襄安侯府了。 “方才是我失態(tài)了?!?/br> 太子隔著小案拍了拍他:“我能理解你的心思,也明白你為什么會覺得生氣??赡悴灰宋覄襁^你的,如今畢竟是父皇的江山,他所有的猜疑,都算不上猜疑,若真的要論,也該是做臣子的行為不檢點,給人拿了把柄,又或是犯了天子忌諱?!?/br> 燕翕眉頭緊鎖:“那你是說,有人參了溫知府?” 379:帶上她 太子嘆著氣搖頭:“我剛才問了劉光同,他說他什么也不知道,可我總覺得,這次來江南,他應該是知道些什么的?!?/br> “你是說”燕翕的聲音悠長起來,“他身上有密旨?” “這個說不準,可是你看啊,是父皇讓他安排人劫殺了公孫睿華,要知道,這件事給朝臣知道了,不論公孫究竟做了什么,眾人也都是要寒心的?!碧诱f完稍頓了頓,揚眉看燕翕,“所以這個事,就是到死,也不該說與人知曉。” 燕翕自個兒思忖了會兒。 太子說的有道理。 公孫睿華畢竟是老臣了,先帝去世時雖然未曾托他輔政,可他這當朝首輔的位置,也是誰都撼動不了的。 這樣的人,就被這樣處置了,而且尸身到如今都還下落不明。 即便是他有滔天的罪業(yè),也未免太叫人寒心。 燕翕一向知道陛下是個做事謹慎不留把柄的人,沒道理在公孫睿華的事情上出現這么大的紕漏。 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 “是陛下授意的,”燕翕捏緊了拳頭,“他會告訴你,是得到了陛下允許的?!?/br> “不錯?!碧禹?zhèn)定,語氣也是一派的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