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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只要你想聽,講到八十歲都講不完。” 這么大歲數(shù)還撩妹?差評! 這么老的段子也用?負(fù)分! 在心里暗自吐槽一番,我決定先逗逗他:“講講你的名字,就當(dāng)驗(yàn)驗(yàn)貨。你這名字怎么聽起來又弱又水的?” 說完,我又發(fā)了個眼淚汪汪的表情過去,可他就好像死了,半天沒回我。 等我酒足飯飽嘴都擦干凈了,收拾東西準(zhǔn)備打道回府的時(shí)候,神秘兮兮的弱水才終于滿血復(fù)活。 他沒提他的名字,只說:“花姑娘,在下該去何處找你把酒言歡?” 這……是……上鉤了? 我懵逼地盯著這句話,再三確認(rèn),他的意思的確是要來找我喝酒,才把坐標(biāo)發(fā)給他。 最后,我當(dāng)然沒忘了告訴他最重要的一件事:“7號卡包等你?!?/br> 我是翡麗的常駐酒托,有固定位置,這樣帳不容易錯記到其它酒托頭上。 想到弱水這個悶sao大叔,在素未蒙面的情況下,都敢給我發(fā)五百塊的紅包,完全不怕我收了紅包拉黑他,必定是個勇于被騙的砸錢小能手,今晚妥妥可以狠敲他一筆。 我心花怒放地雀躍著奔向7號卡包,一杯杯喝著小酒、一根根抽著小煙,沉浸在即將到來的錦繡錢程中,別提多美了。 但偏偏我忘了,樂極容易生悲。 弱水還沒到,一股不知好歹的狠勁兒,突然淬不及防地箍住了我倒酒的手。 一把無比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曉雅說你在,你果然在?!?/br> 我心尖兒猛地一顫,抬頭不出所料地看到一張了無生氣的臉。 他是我的初戀。想當(dāng)年,我曾經(jīng)矯情地說過,他是能夠撫平我所有寂寞的超級英雄。 他還有一個特搞笑的名字——季阡仇。 好吧,我承認(rèn)季阡仇這個名字略違和。主要因?yàn)槲疑现袑W(xué)那會兒的曖昧對象名字縮寫是jqc,而且也是特搞笑的一個名字,為了紀(jì)念他才這樣取的。大家可以吐槽我,可以嫌棄我,甚至可以拋棄我,但請務(wù)必尊重他。 第003.討情債的和討錢債的 盡管他名字搞笑,但因?yàn)殚L得好看,家里又有錢,從初中開始,就穩(wěn)坐校草的神圣地位,堅(jiān)定不可動搖。 一年多沒見,他看上去沒怎么變,就是身上多了一股我形容不上來的沮喪。 有點(diǎn)兒像……鮮花被牛糞甩了的沮喪。 可分了的手就是分了,再牽怎么都變味了。 不想再去想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兒,我勾住他的脖子,眉飛色舞地沖他笑:“喲!驢哥!你也來給我捧場啦?看在你是我前男友的份上,可以給你打個折?!?/br> 估摸我這幾句話說得太風(fēng)塵,季阡仇的表情已經(jīng)從沮喪變成了憤怒。 他咬著牙問我:“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姑奶奶虧心事做得太多,你說的是哪件?”我厚著臉皮笑嘻嘻地跟他裝傻,頗有點(diǎn)有恃無恐的味道。 其實(shí)我挺賤的,知道他舍不得拿我怎么樣。 畢竟,我這猖獗的驢脾氣,有一半是他慣的。 可我沒想到,他會忽然跟小言男主似地爆出一聲獅子吼:“告訴我!不是真的!” 不光我被嚇得一激靈,巡場酒保也朝我拋來了危險(xiǎn)的小眼神。未免多生枝節(jié),我搖搖頭,示意酒保不要管,酒保吹著口哨轉(zhuǎn)身走了。 深知季阡仇再留下來會跟弱水撞上,毀了我今晚的業(yè)績。 我摸起桌上的酒杯,一杯酒潑到他臉上,兇狠得像在潑硫酸:“不喝酒就別妨礙我賺錢!找你女朋友去!” 季阡仇的憤怒像被澆滅了,整個人籠著一層更濃的沮喪,緊張地咬破了下唇,像當(dāng)年對我表白一樣,聲音發(fā)顫卻堅(jiān)定地說:“我的女朋友,從來都只有你。” 一句話,霎時(shí)勾起了無數(shù)他曾經(jīng)對我好到無路可退的矯情畫面,跟過電影似地在腦海里掠過,每一幕都悲傷特別大,噎得我說不出話。 “媽的!終于逮著你了!” 我倆默默無語,眼看就要憋出兩眼淚的當(dāng)口,突然有人沖過來,硬生生拽開了我。 看清來人那張兇神惡煞的臉,我更頭疼了。 眼前這位珠圓玉潤、紋龍畫虎的土豪大叔,是我昨晚蒙騙的冤大頭,點(diǎn)酒的時(shí)候就總對我動手動腳,我費(fèi)了好大勁兒才成功脫身。 沒想到……他今天找來了! 討情債的和討錢債的一起找上門,真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 我暗暗咂舌,堆出一臉訕笑,攙住那位土豪大叔的胳膊:“喲!您又來啦!今兒您想喝點(diǎn)兒什么酒?” “爺爺今天他媽不喝酒!”土豪大叔毫不憐香惜玉地甩開我。 我被推倒在地,完全沒注意,左手腕那條丑陋至極的傷疤,湊熱鬧地從袖口鉆了出來。 但彎腰來扶我的季阡仇看到了。 原本還說著“別碰我女朋友”的他,頓時(shí)沒了動靜,紋著我名字的手腕懸在我眼前顫抖著晃阿晃,語氣里的錯愕、失望、傷心,匯成一句:“你的紋身……洗掉了?” 那道疤,是我倆以前的情侶紋身。 那個位置,曾經(jīng)刻著季阡仇的名字,和我們年少輕狂的誓約—— 哪怕遠(yuǎn)方有千軍萬馬阻擋,只要你在我身旁,我絕不向命運(yùn)投降! 回想起自己親手摧毀的一切,我絲毫聽不到土豪大叔的聲聲怒罵,完全看不到土豪大叔推搡季阡仇的粗暴動作,一丁點(diǎn)兒都感受不到土豪大叔一腳一腳踹在我身上的痛。 我平靜地拉著袖口,遮住那道疤,對季阡仇“嗯”了一聲。 季阡仇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溫和疏離地淡淡一笑,慢慢轉(zhuǎn)身,腳步踉蹌地走出了翡麗。 望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我知道,他是徹底失望了,他將如我所料地牽起別人的手,去做別人的英雄。 明明是我趕走了他,視線卻貪婪地鎖定著他離開的方向,久久舍不得移開,恨不能把翡麗的門口望穿。 可這土豪大叔并沒打算給我時(shí)間緬懷留不住的小情小愛,扯著我的頭發(fā),把泛滿油光的肥碩嘴唇湊了過來。 惡臭熏天的口氣,縈繞耳畔:“小婊砸!你到底是把爺爺?shù)木棋X還回來?還是陪爺爺睡?” 第一次見面居然這么狼狽 瞄到土豪大叔身后一水兒紋龍畫虎的禿頭,我估計(jì)自己是招上惹不起的人了,酒保即使在也未必搞得定。 看明情勢以后,我不慌不忙地抵住土豪大叔的臭嘴,咧開一抹輕佻的笑:“只要錢到位,什么花活我都陪。但您先松開我,這樣好像您要用強(qiáng)似的,多不好看?” 土豪大叔瞅瞅我,似乎是量我也不敢弄出什么幺蛾子,松開了揪著我頭發(fā)的手。 但我怎么可能乖乖就范,拔腿就往門口跑!大街上人多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