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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我已經(jīng)整理好了矯情的心思,平靜地掏出筆記本打開,準(zhǔn)備給他們講人設(shè)講主線。 未曾想水耀靈“啪”地一聲就把我筆記本扣上了:“本子我看過了,根本不行。我不求你妙筆生花、文思涌泉,但最起碼要符合觀眾的口味吧?” 這他媽明顯是在找茬! 水耀靈就是想看我發(fā)火出丑,證明我什么都做不好。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遂了他的意,笑臉迎上去,禮貌地問:“觀眾的口味這方面,可否請您賜教?” “你女主太強(qiáng)勢了,通篇的女權(quán)思想?!?/br> 水耀靈這次還真把逼給裝圓了,滔滔不絕地說著,跟領(lǐng)導(dǎo)人視察工作指點(diǎn)江山似地。 “別看那些白蓮花瑪麗蘇女主被噴,可是照樣很多人愛看。在我們的文化背景下,女人就是要為男人犧牲奉獻(xiàn),這樣才能賺到足夠的眼淚和贊美。從你的本子里,我只看到了女主一路作,男主一路哄。女主金手指開這么大,還要男主干嘛?” 我沉住氣聽完,撐起一絲微笑:“哦?您的意思是說,我女主得死皮賴臉當(dāng)幾年小三,被女二陷害墮幾次胎,快要轉(zhuǎn)正大團(tuán)圓的時候,再安排場反派的綁架?這就夠烘托男主的偉岸形象了?” 話一說完,季阡仇和那小青年都愣了,只有水耀靈臉上還帶著看好戲的笑。 這一屋子人里,只有他知道,我話沒說完。 第56.曉雅是被溫洛詩害死的? 我本來想繼續(xù)說:我要是愿意寫花樣渣男、花樣蘇,接著寫我的網(wǎng)文不就得了? 可看見水耀靈那副等著我說這話的表情,我偏偏不想說了。 我收起筆記本沖他笑得特體面:“您要覺著我不行,您就自己寫?!?/br> 水耀靈坐在沙發(fā)上點(diǎn)了支煙,很有意思地斜眼睨上我:“不是我覺著你不行,是你本來就能力有限。” 知道丫是跟我玩激將法呢,我沒搭理他,整理好電腦包坐在季阡仇旁邊裝慈禧,等他們接著談或者滾蛋。 “你的工作,就是幫公司寫出我們需要的東西?!彼`不拋棄不放棄地迂回著各種激我,“你如果肯承認(rèn),你只能寫出那種,十個人里九個看不懂,還有一個不懂裝懂的作品,我馬上可以換人?!?/br> 媽的!罵人都罵出花來了!我寫的火星文阿?沒人看得懂! “這單生意我們不做了!” 季阡仇在我罵娘以前跳了起來,嗓門大得嚇了我一跳。 水耀靈倒挺淡定,胸有成竹地坐在沙發(fā)上笑:“令尊似乎只給了你三個月時間吧?現(xiàn)在眼看第三個月就快過完了,你一單生意都沒做成,公司可是要被收走的。而且,你好像還要跟夏燭安訂婚吧?” whatthefuck? 我就說季叔叔不會這么想得開嘛!原來是在變相整治季阡仇! 公司倒閉無所謂,但絕不能讓他跟夏燭安訂婚。曉雅死了才沒多久,好歹也要再多等上一陣子阿! “只有你想不出來的東西,沒有姑奶奶寫不出來的東西!”我單腿踩到茶幾上,氣勢洶洶地指著水耀靈。 水耀靈旁邊那小青年臉都藍(lán)了,水耀靈卻只是笑了笑:“很好,我回去會再仔細(xì)看下劇本,跟你好好溝通。” 季阡仇一直沒說話,等水耀靈走了,我轉(zhuǎn)頭看他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渾身都在發(fā)抖。 我的立場太尷尬,在他這充當(dāng)唯一的員工,也只是為了讓曉雅能看到他有出息,自然不方便問他爸是怎么威脅他的,更不可能安慰他。 人的感情是多容易動搖的東西阿,我一安慰,他保不齊又會覺得我對他余情未了。 要我在曉雅死后還跟他保持好朋友的關(guān)系聯(lián)絡(luò),已經(jīng)是一種無比艱難地挑戰(zhàn)了,如果以后再要面對他曖昧的眼神,真不如一刀捅死我。 從公司回到花家,我依然挺憂愁的。 我知道白鑫杰和花楠都打心眼里瞧不上我,口口聲聲說著不妥協(xié),結(jié)果又回到了花國財身邊。 想著曉雅、季阡仇、水耀靈這些事兒,看著他們一家人的臉色,我這晚飯吃得簡直味同嚼蠟。 真的,我向各國偉大領(lǐng)袖拍著胸脯保證,如果不是因為在花家待得快要窒息了,打死我都不會在把我媽哄睡以后,答應(yīng)去水耀靈家談劇本。 深更半夜黑燈瞎火的!外一丫要談夜光劇本呢? 當(dāng)然,我做了兩手準(zhǔn)備,揣了瓶防狼噴霧在兜里,丫要是敢手腳不老實,我就直接噴瞎他! 想是這樣想,可當(dāng)我輕車熟路地抵達(dá)水耀靈家門口,心臟忽然狂浪不羈地猛跳了起來,砸門的聲音都聽著輕飄飄的。 水耀靈磨蹭了好久才來開門,斜倚在門框上,還他媽穿著睡衣,渾身酒氣,一瞅就不是真打算談劇本。 “有鑰匙敲什么門?” 沒等我說話,這廝醉醺醺地咧著嘴角挑逗地笑了。 “跟你前女友學(xué)的!” 我瞪圓眼睛剛懟回去,丫竟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踢上了房門,還給我摁到門板上了。 我有點(diǎn)兒慌了,正琢磨著要不要掏出防狼噴霧噴丫的。 水耀靈忽然猝不及防地用雙臂緊緊箍住我,把臉埋進(jìn)了我脖子里,輕輕啃著我的鎖骨低語:“你還要冷靜多久?” 原來他還記著這茬兒呢! 呵,上次不是還說我不反悔就來不及了么?變得可真快!搞不好又是有什么事兒要求我! “冷靜多久,難道不是我說了算么?”我膝蓋發(fā)力,怒氣沖沖地沖他襠下去了,順手想掏出那瓶噴霧。 然而水耀靈向后一閃,一手抓住我的腳踝,把我的小腿架在肩膀上,姿勢曖昧地將她抵在門廊,另一只手,伸進(jìn)我的口袋里,掏出那瓶噴霧,對我笑得瞇起雙眼:“我沒那么多時間等你?!?/br> 我不屑地撇著嘴:“誰也沒叫你等!你管不住下半身可以去睡前女友,別總惦記姑奶奶!” “我前女友不就是你么?”水耀靈猛地聳*動腰桿,戲謔地勾起唇角。 我被激得打了個冷戰(zhàn),逞強(qiáng)地補(bǔ)充:“那就去找前前女友!實在不行去陌陌約一發(fā)!” 水耀靈丟掉那瓶噴霧,拍了拍我的臉蛋:“你這樣總是學(xué)不乖,遲早會受傷的。” 姑奶奶受的傷還少么? 我宣戰(zhàn)一樣梗著脖子:“來阿,互相傷害阿?!?/br> “這可是你自找的。”水耀靈摟緊我,唇瓣貼在我耳際送上一吻,“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如果你繼續(xù)堅持,我真的會跟溫洛詩結(jié)婚。” 不知為何,我的心咯噔一下,彌漫開一股空前絕后的莫名痛楚,雙眸涌上想哭的沖動,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也許是知道他在威脅我逼我就范,也許是知道他很想看我難過的表情,我覺得所剩無幾的自尊徹底碎成了渣。 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