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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約定好好治病,任性地跟季阡仇跑出去,回來就生病了。水耀靈一定會覺得我給elodie添了麻煩,一定會覺得我沒有照顧好他的孩子,搞不好還會認(rèn)為我又在自虐報復(fù)他。 如果因為這樣,他不好好配合罹宏碁調(diào)查我爸我媽的案子就糟了。 越想越頭疼,我吃力地轉(zhuǎn)向elodie,虛弱地問:“水耀靈……應(yīng)該很生氣吧?” elodie安慰地彎起眉眼:“他還不知道你生病了。” 話音剛落,我還沒來得及有失落或者踏實的任何情緒,季阡仇先急了,一陣風(fēng)似地跑了出去。elodie的神色有些尷尬,坐過來喂我喝水。喝了幾口水,我又迷迷瞪瞪地昏睡了過去。 不過,我這次做夢了,夢里季阡仇好像在打電話跟別人吵架。 “你昨天不是答應(yīng)要來看她么?” “什么叫小感冒阿?” “至少打個電話給她,讓她別擔(dān)心海城的事兒吧?” “她當(dāng)然有心想好好考慮自我反省!難道你就不需要反省么?” “我雖然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但現(xiàn)在根本沒法丟下她不管阿!” “花陽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只要她在我身邊,你就變得這么反常,這么冷漠無情呢?” “你明明比誰都清楚,我不可能會對她怎么樣。” 再往后,我漸漸睡實了,季阡仇的這些自言自語也就全都聽不清了。 記不清自己昏睡了多久,反正沒了什么時間觀念,有時睜眼天亮著,有時睜眼天黑了,每次醒來他們都會給我喂點水阿、粥阿、藥阿,還會給我量量體溫。 呼呼睡著,總是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最后一個夢里,我夢見了水耀靈?;煦缰校夷X海里輕而易舉就能勾勒出他風(fēng)塵仆仆進(jìn)屋的畫面。 我聽見他很苦惱似地咂舌:“好不容易來看她,她居然給我睡著了?!?/br> 真是水耀靈的風(fēng)格阿,如果他真來看我,肯定也會這么說。掙扎著想醒過來,可終究還是動彈不得,只能模模糊糊地繼續(xù)聽夢里的水耀靈說:“你們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我親自照顧她,她應(yīng)該會好得快點兒?!?/br> 什么鬼理論?你是感冒藥、消炎藥還是退熱藥? 在夢境中暗自腹誹著,我想睜開眼睛,結(jié)果卻怎么也撐不起灌了鉛似的厚重眼皮。 朦朦朧朧的,耳邊有水聲傳來,我感覺到被子被人掀開,涼涼的液體擦在太陽xue、頸動脈、前胸、后背、腋窩、手心、大腿根、腳心……隨后變成火燎燎的灼熱。 溫暖的火舌由內(nèi)而外,激發(fā)出了一層淋漓的大汗,勾著我又做了一個夢里的夢。 夢里的夢里,沒有別的內(nèi)容,全是水耀靈。哭的,笑的,生氣的,討好的,板著臉的,親吻我的,擁抱我的……無數(shù)個水耀靈。 即使渾身好像被高純度酒精洗滌過一樣,也還是擺脫不了水耀靈身上那股獨特的香水味。 當(dāng)時我就想,等我醒了,一定要在分手以前問問水耀靈,他到底用哪個牌子的哪款香水。 神志不清地胡思亂想著,我鉆進(jìn)了夢里那個懷抱,蹭著那方起伏跳動的胸口,抱著那具溫暖馨香的身體,越睡越沉。 夢里的幻想太美好,好得我都舍不得睜眼,但無奈陽光明晃晃地滾在眼皮上,我再沉湎也不得不醒來。 懷念著夢里的畫面,我笑了笑,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兒腦子清醒多了,力氣也好像恢復(fù)了??谟悬c兒渴,我想坐起來倒杯水喝,結(jié)果居然看到肚子上覆著一只纖細(xì)蒼白的手。 不,不止肚子……脖子下面還枕著一只胳膊! 預(yù)感到可能是美夢成真,我瞪大眼睛回過頭,果不其然看到了水耀靈滄桑疲倦的睡容。 似乎是我的動作太大,水耀靈被吵醒了,悠悠睜開發(fā)青的眼睛。猝不及防地視線相接,水耀靈通紅的眼珠,像在我的眼睛里也點起了一把大火……驚訝、委屈、心疼、自責(zé)、感動,愁腸百結(jié),淚水頃刻交代在了他的胳膊上。 我慌亂地扭回頭,恢復(fù)了背對他的姿態(tài),一動不動。 身后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忙么?” “又不是我叫你來的?!?/br> 什么也沒問,我趕緊把頭埋進(jìn)枕頭里,免得水耀靈又跟我玩霸道rou絲捏下巴強(qiáng)吻啥啥的那一套。然而我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jié)局,把脖子露出來同樣是個重大失誤。 丫毫不嫌棄我胳膊燙傷后好幾天沒洗澡的臭汗味,嗅著我右邊泛著酒精味的脖子緩緩咬上耳根,故意在我耳后吹著氣:“你好好照顧自己不就沒這么多事兒了么?” 我迅速轉(zhuǎn)換策略,轉(zhuǎn)身面對他,依舊是滿滿的傲嬌:“不好意思,我真的照顧不好自己?!?/br>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把你慣壞了?”他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盯著我,明顯完全沒有跟我解釋的打算,也絲毫看不出來幾天前那副離開我就要死的落魄樣。 “您想太多了。”我慪氣地撇撇嘴,竭盡所能地刺激他:“姑奶奶就是跟季阡仇出去約個會,回來不小心……” “感冒而已”根本來不及在口中成型,水耀靈的臭嘴就先行蠻橫地封了上來。 本能地,我抵著他的胸口推拒,結(jié)果丫直接把我的雙手反剪舉過頭頂,還扳住了我的后腦勺不讓我亂動。掙扎間,唇齒的城門轉(zhuǎn)瞬失守,空氣被翻攪得越發(fā)稀薄。頭皮發(fā)麻的戰(zhàn)栗中,我漸漸失去了抵抗的力氣,不自覺地給出了他回應(yīng)。 天真如我,以為這個熱切而細(xì)膩的漫長一吻,足以抵得過我們中間的所有隔閡。 可惜,殘酷的事實卻給了我當(dāng)頭一棒。嘗盡了悲歡離別,哭完了辛酸苦楚,命運從沒打算給我一個好結(jié)尾。 吸著咬著,水耀靈忽然抱起我去了衛(wèi)生間,我本想提醒他肚子里還有孩子,不可以繼續(xù)。但轉(zhuǎn)念想到,他肯大老遠(yuǎn)飛來看我,多半就是為了孩子。 于是,我還是什么都沒問,繼續(xù)一路激吻著跟他進(jìn)了衛(wèi)生間。 直到聽見門被踢上的聲音,我才感覺到自己被摁在了洗手臺前。水耀靈從身后攬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死勁把我被他捏到扭曲變形的臉仰起來,讓我看著鏡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 他也看著鏡子里那個不人不鬼的我,唇瓣碾在我耳際,不屑地?fù)P了揚嘴角:“花陽,你該記著,你還有一個名字,叫水太太?!?/br> 我亦是勉力一笑:“所以,你是又吃醋了?”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吃醋?”他捏著我的臉晃了幾下,隨后把我整個人都拉到鏡子前面。 恨不得把我的臉壓到鏡子上似地,他在我身后越發(fā)輕蔑地冷笑:“就沖你現(xiàn)在這樣子,脫光了我都不一定有反應(yīng)。但你是我的,別人不能碰。以后不要讓我再從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