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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真會有這么巧的事?ax真的不是安心療養(yǎng)院的縮寫? 瞇起眼睛狐疑地看看那張名片,再瞪大眼睛警惕地看看沈陽,我又重復(fù)了一遍剛上飛機時的那個問題:“你是水耀靈?” 沈陽依舊不置可否,清冽而凜然地淡淡笑道:“你是第一個聽見我的名字,沒有反問小沈陽的華人?!?/br> 嘿!有點兒意思!估摸我應(yīng)該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水耀靈,你給我等著,看等會兒到了酒店你還怎么跟我裝! 自打確定了身旁的沈陽就是水耀靈,我就沒再搭理過他,一路專心琢磨著等會兒怎么懲治他,什么滿清十大酷刑,全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好不容易下了飛機,丫果然裝不下去了,一如既往sao包地問我:“你去哪?我在這邊機場提前租好了車,可以送你過去?!?/br> 得嘞,你既然愛演,姑奶奶就配合一下吧。 擠出一抹官方笑容,我跟他報了酒店地址,和他一起去停車場取了車,直奔酒店。 路上我正腦補著把他捆住,各種皮鞭蘸辣椒水的功夫,他忽然笑了:“就這么跟我走,不怕我是壞人么?” 我板著臉懟了句:“姑奶奶就是壞人?!?/br> 他還是笑,笑得特天真爛漫,特人畜無害:“到現(xiàn)在你都沒告訴我,你的名字?!?/br> 媽個雞!還演上癮了是吧? 我沉住氣,強堆著笑:“花陽,玫瑰花的花,沈陽的陽?!?/br> 我是故意沒甩出陽wei那套,就希望他能聽出我意有所指。 結(jié)果丫還是跟我裝傻,一臉蒙娜麗莎的微笑。 我只覺得他虛偽,從沒想過,酒店的房間里,真有一位沈青洲等著我。更關(guān)鍵的,是他們倆還認識。沈青洲就是沈陽的出版商。 站在房間門口,聽沈陽不露聲色地跟我說完,我還以為他是在瞎掰胡謅。 我從不相信世界上有這么多巧合!跟我鄰座的陌生旅客,居然到達目的地以后是要跟我來同一個地方見同一個人!說出去誰信阿? 可房門打開后,看到門里水耀靈那張和以前一模一樣、甚至更加年輕的臉,我頓時懵逼了。 這……他媽的……誰跟我開玩笑呢吧? 欲哭無淚地愣怔住,還沒反應(yīng)過來情勢,門里的水耀靈忽然撲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花陽,我好想你。” 你誰阿你就想我? 陷在真假水大大的疑團里,我壓根沒走出來。剛想掙開門里的人,我猛地意識到,沈陽不可能是水耀靈。 水耀靈如果看見有人冒充他抱我,早就暴怒了。 可沈陽的反應(yīng),未免也太淡定了,只有一串輕飄飄地自報家門:“沈先生你好,我是澳大利亞來談出版合作的。我也姓沈,我們還是本家呢,” 所以……真的只是我被飛機上的大叔調(diào)戲了?酒店里的沈青洲才是水耀靈? 惶惑不安地脫離了沈青洲的懷抱,我終于聽見了沈青洲不悅的聲音:“我們不是約的明天見面么?怎么今天你就來了?” 這小動靜,聽著也就跟我差不多年紀,怎么都想不到會是三十六歲的水耀靈。 估摸著他們是要談公事,我汗顏地扶額退到一旁,就聽沈陽不卑不亢地笑著說:“所以,我們很有緣吶。飛機上花小姐剛好跟我鄰座,聊天的時候聽說她也是來找你,我就把她給你送來了?!?/br> 沒錯!這個叫沈陽的老流*氓絕對不可能是水耀靈! 水耀靈跟我鄰座相遇,不是蓄謀已久我就謝天謝地了!還把我送到別人的酒店房間?他的作風(fēng),絕對是自己把我扛進酒店房間撲倒猛pa! 腹誹著自己的蠢,我撩了一把頭發(fā),借口上廁所想開溜。 說不上來為什么,看見沈青洲,我一點兒心跳加速的感覺都沒有,而且想到今晚搞不好會和他同床共枕,我就渾身難受。 局促地編好借口,我剛想奪門而出,沈青洲猛地從背后拽住了我:“房間里有衛(wèi)生間。而且,該走的也不是你,怕是提前一天把你送來的好心人吧?” 明明是森冷非常不容置喙的強勢語調(diào),明明是水耀靈獨有的霸道rou絲口吻,在我聽來,居然怎么都不對味兒。 來來來,來一發(fā)互動,猜猜這個沈青洲是誰。 第159.看不到的地方,藏滿了傷痕 原本我跟沈陽走了一路,始終都帶著干凈利落的勁頭,大步從容,裙擺飛揚,每一個舉手投足該說什么,該怎樣笑,尺度都掌握得很好。 偏偏這扇門打開以后,看到門里活生生的沈青洲,我卻再沒了這樣的機靈。差點兒我就忘了,無論誰是真正的水耀靈,我都不是來投懷送抱的。我要聽的,是那個躲了我五年的男人的解釋。 都怪飛機上,沈陽的突然出現(xiàn),像一顆炸彈投進心底,炸得理智險些粉碎。 幸而沈青洲拽住我的力道很痛,痛得讓我反應(yīng)過來了是哪里不對勁兒,我回神看向沈青洲,淡淡地說:“今天時間不早了,我自己提前訂了房間,和他的公事,和我的私事,明天一起談吧?!?/br> 沈青洲早已在我長久的沉默中,維持不住臉上的傲然了,還和當年的水耀靈一樣,連最起碼的尊重也沒有,站在我面前,緊皺著眉心,眼光帶火地等我給他解釋,就算……明明最該解釋的人是他。 終于,他嗤笑似地問出了聲:“談?難道你不是已經(jīng)原諒我了么?” 原諒?談何容易? 自從季阡仇死后,我的世界有一部分就顛覆了。 我知道季阡仇到最后,最愛的人始終是我,無論我如何辜負,他連恨我都舍不得。我知道,他到最后,還天真地希望我能讓懌心和幼清叫他一聲爸爸,換來跟我的一個百年好合。 可我給不了季阡仇想要的。所以,轉(zhuǎn)頭要把給不了他的,給一個辜負了我、傷害了他的人,太難了。 哪怕,我會來見沈青洲,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給季阡仇一個交代,給孩子們一個交代。哪怕,我已經(jīng)決定,不能再繼續(xù)喝、繼續(xù)抽、繼續(xù)躺在床上裝死,繼續(xù)讓季阡仇死也不能安心了。 哪怕,為了季阡仇,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按照他所希望的軌跡去繼續(xù)可笑的生活。 這對我來說,也太難了。 有些疲于應(yīng)對,我推開沈青洲再度抓住我的手,心塞地重復(fù):“我說我要休息。坐了將近二十個小時的飛機,我很累?!?/br> 四目相對,我已滿是倦意。 以為沈青洲會堅持要我留下,我甚至做好了跟他吵架的準備。但也許是礙于門外站著沈陽,他只是后退了半步,眼色晦暗而混亂地低聲說:“好,你先去休息吧?!?/br> 像是終于擺脫了他,我匆匆離開,來時意氣風(fēng)發(fā),走時步履倉皇。 不過,就像我沒敢再看沈青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