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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功垂千秋名留青史的賢君明主。 “你讓他醒過來,即便只有幾年時間,他也是高興的,總比他閉著眼,心中空牽掛強(qiáng)?!?/br> “你又不知……”南柳怨道,“你們又不知道,說來說去,你們就是要儲君醒過來,做樣子給亂黨賊人們看……” 柳帝君怒了:“胡說八道!你心里就是這么想我們?!北舟是我兒子,你以為我不心疼?!” 柳帝君怒而甩袖,抽回手,站起來,斥道:“我和你母皇因要決定此事,已經(jīng)苦痛煎熬多日,最終做這個決定,不過是想讓兒子醒過來,哪怕一天也行!對于我和你母皇來說,北舟半死不活的躺到老死,那是對他的折磨!” “醒來就不是半死不活嗎?!”南柳悲道,“父君知不知道那個洛州來的醫(yī)師怎么療毒的?十日一換血,頓頓不離藥,三年,只有三年,還要他受三年折磨……父君……父君,你們到底怎么想的?” “換血前會給他先服藥,他會什么都不知道,不會讓他……不會讓他疼的?!?/br> 南柳卻問:“十日換血,一次一條人命,是不是?父君!此事北舟要是知道,他寧可死都不會……” 柳帝君握拳,砸在書案上,半晌道:“閉嘴,既已開始,多說無用。” “你們怎么能……” “都是自愿的?!绷劬?,“都是無籍之人,只要他們無病,血與北舟相配……這些人很好找,也都甘愿為此獻(xiàn)命。” 南柳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柳帝君閉眼道:“南柳,已經(jīng)開始了……已經(jīng)如此,你是要跟北舟說實(shí)話斷了他這條生路嗎?” 好久,南柳回道:“不……不能,我不會……我不會,他已經(jīng)醒了……我不會……” 回到東宮內(nèi)殿時,母皇已離開,北舟坐在床邊正在等關(guān)山秋,封澤躺在他懷里睡得正香。 南柳坐到他旁邊,一句話未說,過了一會兒,也歪到他懷里,閉上眼睛。 北舟問她:“問過了?我怎么醒的?” 南柳說:“母皇……找來了洛州的神醫(yī)?!?/br> “神醫(yī)?怎么治的?”北舟道,“上午神思回了點(diǎn),聽人說話,知道這毒是雙燕。雙燕毒,現(xiàn)在有人能解了?” 南柳睜開眼,呆望著屏風(fēng)上的鳥兒,愣了會兒,說道:“……不算吧?!?/br> “不好,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了。不過呢,你這心里藏不住東西,是喜是愁,我一看你眼睛就知道了。你說吧,我這是怎么回事?” “我愁是因?yàn)椤蹦狭鴱埩藦堊欤罱K說道,“是因?yàn)?,你這毒,無法解?,F(xiàn)在能醒是因藥性霸道,可憐你還要十天一放血,放完再補(bǔ)……盡管如此,也才三年。” 北舟良久無話,南柳回頭看他,北舟給她笑了笑:“實(shí)話說,三年比我想的要長好多,我以為今日只是回光返照,是母皇費(fèi)盡心思想讓我醒來跟你們好好告?zhèn)€別……不就是折騰點(diǎn)嗎?我又不怕折騰……” 他低著頭,摸著女兒的頭發(fā),喃喃道:“挺好的,三年已經(jīng)很好了……” 傍晚時分,關(guān)山秋終于到了。 北舟坐在軟榻上,正在寫什么東西,關(guān)山秋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淚光閃爍道:“十多日未來看你,瘦了好多?!?/br> 北舟頭也不抬,嗯了一聲,說道:“關(guān)少卿,聽說你與我和離了?” 關(guān)山秋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北舟放下筆,吹了吹紙上的墨,點(diǎn)頭道:“怪不得進(jìn)個宮也這么慢。來,這個拿走?!?/br> 關(guān)山秋接過一看,見上面寫著‘特許入宮不請批,因?yàn)楸就醯炔患啊?,頓時紅了臉:“好不正經(jīng)?!?/br> “進(jìn)了大理寺,你是少卿大人,我叫你來,你就是我的王妃,不用遞牌子等允了,太慢,今日我等了三個多時辰,可要把我氣壞了。少卿大人,你怎么這么有能耐?我一閉眼,你就不要我了?案子……你查的如何?” 關(guān)山秋收起笑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袖娘。你醒了,我正好問問你,阿澤之前是不是在前院……” 北舟眉頭一沉,打斷她道:“我也在想這個事,不管是誰,阿澤無錯,她不能知道這毒到底是怎么到我這兒來的?!?/br> 關(guān)山秋眼神哀傷:“原來你也知……好,我不會讓她知道的?!?/br> 京門落鎖前一刻,王老板派到京城來的茶戲隊(duì)伍正在接受檢查。 身份牌遞上后,守城京衛(wèi)們也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數(shù)量就交還回來,可并未讓他們進(jìn)門,只告訴他們稍等片刻,待會帶他們?nèi)€地方。 因隊(duì)伍中混有充數(shù)之人,名角兒很緊張地問京衛(wèi):“什么地方?” “朝廷新規(guī),各位無籍,進(jìn)京前需到京藥堂采個血樣,快入夏了,防疫罷了。你們?nèi)サ牡胤蕉啵?jǐn)防萬一。” 延半江見大家都喜氣洋洋的,問了一句:“今日可有喜?” 京衛(wèi)答:“有,大喜!儲君昨日醒了過來,關(guān)少卿也抓到了投毒之人。” “當(dāng)真?”延半江好奇道,“是何人?” “說來讓人怪怕的,是王府的奶娘?!本┬l(wèi)說道,“王府伺候五年的老人兒了,竟然也是神風(fēng)教的教徒,唉……” 刑部大牢中,刑部官員正在審阿袖。 “你是神風(fēng)教的人,說,為何毒害儲君?” “儲君?”阿袖笑道,“姓封的人怎么會是儲君?封晚云以為找了個會做戲的戲子坐進(jìn)王府就能掩人耳目嗎?這么多年了,她是不是一直怕昭王活著,怕的寢食難安???哈哈哈告訴你們,昭王活了下來還有了孩子,那才是我的主子,那個孩子才是真儲君!他馬上就要入京登基了,我在王府等了那么久,終于可以為少主做些事情了……我那日義舉,就是為了給我少主清路!告訴你們,不僅封策,封榮她也活不了幾天,我要讓那個女人看著她的兒女一個一個的為長皇子償命,成為少主重登龍椅的墊腳石!” 作者有話要說: 奶娘說的少主……不是拾京。 不然拾京也不會這么苦逼哈哈的進(jìn)京。 真情致謝 林鏡君和阿呆的投喂~給傻兒子加點(diǎn)幸運(yùn)值。 我繼續(xù)論文。 ☆、第44章 重逢 前些天儲君中毒, 嚴(yán)打各地神風(fēng)教教徒, 滿京城戒嚴(yán)的陰霾總算是過了, 這幾日,世家子弟們心情輕松下來,就想著要聚一起放松放松, 又不好太過鋪張,于是借著給儲君慶喜的由頭, 在王府開了詩會。 有詩就有茶。 陸澤安依舊一副皮笑rou不笑的表情,說從朔陽來了個演茶戲的名角兒, 今日他正好請了來,讓大伙先觀戲后品茶。 拾京隨名角兒的伺候隊(duì)伍沾了光, 也來了王府,此刻涂的白亮像掉進(jìn)面缸里滾了一圈才出來的臉正仰著,在王府的西角小院里東晃西晃,瞧見什么都是新奇的。 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