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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事情不妙,卻還硬著頭皮繼續(xù)。 “結(jié)果一不小心蹭到點油漆,就在胳膊肘后面,不是特別明顯,你看,怪不好意思的……” 易江接過衣服,胳膊后面確實蹭到了白色油漆,面積不算大,但是黑白配的結(jié)果就是很明顯,壓根就不可能不明顯的。 寢室的人都在各干各的,誰也沒太在意。 男人間互相穿點衣服這樣的小事,沒人會介意。 可是這一次,易江心里真的不痛快。 他有生理和心理雙重潔癖,如果這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他可以收起來然后背后扔掉??墒瞧?,是喬洛洛送他的。搞不好,這將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紀(jì)念了。 忽然有一種,全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對的感覺。 他坐在那里,抬起頭看了對面一臉歉意的王志凱一眼。 “為什么不直接干洗好了,偷偷放回我衣柜呢?”這樣我就可以不知道了,起碼心理會舒服很多。 他這一問,寢室其他人都愣住了。 有幾個對他有意見的,終于忍不住了。 “你那是什么破衣服啊,就讓人家干洗,干洗的錢夠買一件新的了吧?” 小六子對那個說話懟易江的人使了使眼色,那個男生沒搭理。 “王哥你就花個百八十塊錢給他買一件新的吧,省的易大神今天讓你干洗,明天讓你水洗,你還氈包了呢!” 這時候?qū)嬍议L洗完衣服進(jìn)來,覺察到寢室里的劍拔弩張。 王志凱家境也不是特別好,其實他之前確實去干洗店問過,對方居然獅子大開口,他到底舍不得,合計回來和易江好好說,就這么地得了。估計,也不會是特別貴的大衣,而且易江并不經(jīng)常穿,肯定也不喜歡那件衣服。 現(xiàn)在好了,一件衣服居然挑起了寢室戰(zhàn)爭。 易江也真是情緒壓抑到極限,他看了那個挑事的男生一眼,平靜地說。 “好,那就按他說的,你給我重新買一件吧,要一模一樣的。” 這句話無疑于是火上澆油,那個男生直接急眼了。 “來來來,你別為難咱們王哥了,不就是一件破大衣么,我給你買!我花錢替易神買一個大方,大神什么難題都會做,就是不知道‘大方’兩字怎么寫?!彼嫘男呷枰捉?,拿過手機里的“碼上買”掃了一下大衣的商標(biāo)二維碼。 屏幕跳轉(zhuǎn),出現(xiàn)了范思哲10年冬季大衣圖片,價格19998。 他愣住了,再掃一次,結(jié)果一樣。 王志凱看他變了臉色,也湊過來,看到了手機里的價格。 兩人面面相覷。 寢室其他人本來都在看熱鬧,這回看兩個人都不吭聲了,也好奇地湊過來。 半晌,沒有人吱聲。 一直安靜坐在椅子上的易江站起身,朝他們走了過來。 “還買不買了?” 挑事的男人一時沒了言語,臉漲得通紅。 兩萬塊錢啊,這可不是為了裝逼說替別人掏就替別人掏的。 王志凱就更郁悶了,他掃了一眼身邊剛才小嘴巴巴的肇事者,心里恨透了。本來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偏偏現(xiàn)在騎虎難下??墒?,誰知道一向簡樸的易江會買一件兩萬的大衣放衣柜里落灰,怪不得他女朋友昨天夸他眼光變好了,這他奶奶的這么貴的大衣,誰穿不帥啊? 易江拿過那人的手機,也看到了大衣的價格。他輕笑了一下。 果然不出他所料,喬洛洛隨隨便便丟給陌生人的大衣就是兩萬的。 兩萬是個什么概念? 是他大學(xué)三年打工都不一定能賺到的錢,是他家三年的生活費,是整個大學(xué)四年他每年都考年級第一都不一定能拿到獎學(xué)金。而她當(dāng)初,就這樣隨隨便便丟給他了。 終于,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丟下寢室的眾人,穿上外套去了學(xué)校的機房。 打開郵箱,里面的草稿箱里是他這半個月來的勞動成果。他猶豫了許久的糾結(jié),他對未來最后一個自救,也是他對這份偶然所得感情的終結(jié)。 點擊、發(fā)出,收件人是加拿大麥克馬斯特大學(xué)機械系羅賓教授。 生活在黑暗角落里的靈魂,當(dāng)他第一次接觸陽光,那時的他該多么貪婪而又幸?!,F(xiàn)在,他要親手將那扇可以透過陽光的窗子關(guān)閉。 男人有淚不輕彈,就算剜心刮骨也一樣。可是這一次,當(dāng)他重新登錄她的教學(xué)系統(tǒng),再一次看見電子檔案里她的一寸照時,他已然淚流滿面。 當(dāng)就連沐浴在你的目光中都成了奢望。 請你告訴我的,我的陽光,我究竟該怎么辦? 他的指尖觸摸在冰冷的電腦屏幕上,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上卷快要完結(jié),好像寫點多rou的都市戲啊!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易江消失了,沒有留下只言片語。曾經(jīng)一度,她以為他自殺了跳海了跳樓了燒炭了或者臥軌了,總之在這個城市里所有可能輕生的地方,她都找遍了。每一棟高樓大廈,每一個車站月臺,每一處荷塘湖泊,每一個他可能流連過的居所。 她可能是瘋了,當(dāng)王子辰在一個混亂的臭水溝旁邊找到她的時候,差點嚇尿。 “jiejie,你失心瘋了啊你?成天往臭水溝旁邊跑,我以為你動物屬性都變了?不是人類該當(dāng)臭蟲老鼠了啊你!” 喬洛洛茫然地抬起頭,卻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萬一他是晨跑的時候被人搶劫殺害了,拋尸水渠了呢?” 一句話把王子辰噎住了。他隱約覺得,這樣的推斷似乎還挺有幾分道理的…… “呸!我看你真是腦回路都變了,就那個膽小鬼負(fù)心漢你還找他?他要真歇菜了才好呢,也給好人騰一個地方。” “你不懂的,你們都不懂的……”她搖搖頭,眼神放得很空很空,王子辰在一邊看著她的眼神,后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完犢子,這妞要瘋的節(jié)奏。 他氣苦地坐在一邊,也顧不得阿瑪尼的大衣禁不禁臟了。 他尋思著,易江,就那個膿包,他除了長得比自己帥點,眼神比自己酷點,身子骨比自己壯了點,學(xué)習(xí)比自己好一點,他還有什么??? 一個大老爺,成天背個包去家教,害臊不害臊??!還就把這個小妮子迷得不要不要的,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側(cè)目看了一眼身邊明顯情傷慘重的家伙,他也捉摸不透。昔日里女王一樣的女土匪,看著別人罵自己“婊/子”、“情/婦”、“白蓮花”的帖子都能樂不可支地叫他過來共同欣賞的大心妹子,現(xiàn)在就這么栽了? 梨花帶雨、傷心欲絕、內(nèi)分泌失調(diào)的,他會的那點成語都能用她身上了,他老母的,鬧心! 晚上的時候,他連拖帶拽的終于把這個姑奶奶扛回了她的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