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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在駱軼航粗重的喘氣聲中,我看到夏其剛的臉在我的上方時隱時現(xiàn),銀色的十字架吊墜隨著身體的律動一下一下地晃動著。 我的神志陷入不正常的迷亂中,我瘋狂地大哭起來。以前的駱軼航見不得我流一點(diǎn)點(diǎn)的眼淚,我只要假裝傷心,憋點(diǎn)淚光出來,他明知我是裝的,也會無奈地言聽計從。他曾經(jīng)寵我、愛我如人間至寶,舍不得我受一占點(diǎn)傷害,可如今他卻無視我的崩潰、我的哭泣,放縱自己沉淪在情欲和仇恨里,如馳騁的野馬在我的身體里橫沖直撞…… 我不知在何時失去了意識,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窗簾被拉開,房間里安靜得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從高處望下去,窗外已是燈火流光、璀璨一片。 我聽到熟悉的手機(jī)鈴聲,是我的手機(jī)在地毯邊緣鳴叫著、震動著。我渾身酸疼,卻已不似之前無力,我爬過去撿自己的手機(jī),才看到屏幕上陳梓郁的名字,手機(jī)就被人奪走。駱軼航像個怪獸一樣居高臨下地望著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將手機(jī)丟進(jìn)了酒杯里,順手倒?jié)M酒。 我的手機(jī)很快就嗚咽著沉默了,像一只沒了電的小玩偶。 駱軼航走過來擺正我的身體,在冰涼的地板上又要了我一次,這次我沒有掙扎,僵直如尸體,沉默如尸體。 或許是因?yàn)闊o趣,他草草就結(jié)束了所有,安靜地伏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夠了嗎?我可以走了嗎?”我的喉嚨已經(jīng)喊壞了,聲音嘶啞低沉。 他動了動,終于離開我,默不作聲地坐在一側(cè)。 我終于獲得了自由,借著外面的月光,我搜尋地上被扯掉的衣物,然后一件一件套在身上,就算是聲破布,我也想盡快穿回去。 駱軼航從衣柜里找了件厚外套給我,可我就是不接,固執(zhí)地和幾聲破布斗氣。 “我沒穿過,新的?!彼f。 我屏息了三秒,終于還是接過他手里的外套穿上。我從駱軼航那兒帶走了屬于我的所有東西,包括那部被紅酒浸泡過的手機(jī),然后拖著發(fā)顫的雙腿,離開了那個魔鬼居住的巢xue。 在我離開之前,駱軼航安靜地坐在飄窗上,指間夾了一支點(diǎn)燃的煙,他平靜地對我說:“你可以去告我強(qiáng)jian、迷jian……我認(rèn)罪?!?/br> 我原本不想理他,可是終究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聲:“我不會告你……因?yàn)楦婺阋簿完P(guān)你幾年……像你這樣的人,應(yīng)該去死?!?/br> 皎潔的月光打在駱軼航的側(cè)臉上,他如同被凝固的雕塑,嘴角抿得緊緊的。不知是因?yàn)殛幱暗年P(guān)系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好像在一日之間長出一條又深又長的法令紋,讓他原本英俊的臉看上去有幾分冷峻又有幾分苦澀。 他緩緩抬起眼來看我:“你真的這么……”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便已經(jīng)用力甩上了房門。 我在路邊的小旅館里洗了熱水澡,換了新買的衣物,確定除了衣物掩蓋之下的吻痕和淤青之外,至少從表面上看不出太多破綻之后,我才回梓園。 陳梓郁在沙發(fā)上等我等到睡著了,我開門的聲音吵醒了他,他睡眼惺忪地問我:“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你怎么不接呢?怎么回來得這么晚?” 我忍住淚意:“哦,手機(jī)不小心掉到酒杯里了……” “你喝酒了?” “一點(diǎn)點(diǎn)。陌桑心情不好,我陪她稍微喝了幾口……對了,你找我那么急,有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嗎?你是我老婆啊?!标愯饔糇哌^來攬我的腰,我的身體無法控制地僵硬,他頓了一下,輕聲問,“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我不著痕跡地掙脫陳梓郁的懷抱,“我今天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說好嗎?” “你沒事吧?昭昭,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我知道再這么下去肯定騙不過陳梓郁:“可能快來例假了吧,今天覺得特別疲勞……我先睡了啊。” 陳梓郁的臉上似乎有欲言又止的表情,卻被我關(guān)在了房門之外,我快演不下去了,所有的偽裝都在瞬間崩裂,我用被子堵住嘴巴,心酸的淚水就如滂沱的大雨。 我可以告訴陳梓郁夏其剛對我做的事情,因?yàn)槟鞘俏迥曛暗脑?jīng),我的舊傷、我的過去、我的噩夢,它已經(jīng)結(jié)了痂,好了一半,就算再挖開也不過是熟悉的鮮血洶涌??墒邱樰W航不一樣……他是我真正愛過的少年,是我的錯誤造就了今天的他,我無法向別人訴說他對我做的所有,我更害怕陳梓郁會因此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就讓一切都過去吧,隨風(fēng)消逝,隨時光暗淡成如同窗外那件被夜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最后離開衣架與夜風(fēng)私奔的裙衫……就讓它走吧…… 第二天醒來,陳梓郁已經(jīng)上班去了,餐桌上有煎雞蛋和牛奶,還有一張手寫的便簽,上面只有四個字:等我回來。 我的心里升起微微的暖意,綿軟而酸澀,還帶著微微的疼,像小時候膝蓋上被摔的一大片淤青,用手指使勁按的感覺。 吃完早餐后無所事事,我綰起頭發(fā)開始整理房間,手機(jī)鈴聲便在這個時候響起。一開始我以為是陳梓郁忘帶手機(jī)了,結(jié)果我從換下的衣服口供里翻到那部浸了紅酒的舊手機(jī),它活蹦亂跳咿呀亂叫,它居然又能能用了。 “有空嗎?出來喝杯茶吧,介紹個朋友給你認(rèn)識?!笔巧蛴穹?。 “今天不太方便,我身體不太舒服,不好意思?!蔽覜]有撒謊,我真的不舒服,今天我不想見任何人。 如果她那么好打發(fā),那她就不是沈玉芳了。 “你出來吧,這位朋友不會讓你失望的……如果你不來,我打賭你會后悔?!?/br> 她的說話方式有一種獨(dú)裁者的強(qiáng)勢,我很奇怪我以前怎么就覺得她是陳家少數(shù)有人性的人之一呢?也許整個陳家最腹黑的人就是她了,溫柔賢淑了一輩子,在丈夫重病昏迷不醒時,才露出晚娘的臉孔。 我看了看墻上的時鐘:“什么時候?在哪?” “你在梓園吧?一個小時后老許到梓園接你。”話音未完全落下,她已經(jīng)咔嚓一聲切斷了線。 我化了淡妝,抹了點(diǎn)唇膏,蒼白的臉色稍稍有了顏色,我披上厚而暖的黑色外套,踩著球鞋下樓。 許伯很準(zhǔn)時,他依然沉默如昔,平穩(wěn)地將我送至陳家大宅。 我進(jìn)去的時候沈玉芳還在會客,不知說了什么,正笑得花枝亂顫,豐滿的胸口上下起伏,很是動人。 “呦,昭昭來了啊??纯?,誰來我們家做客了。”沈玉芳笑得頗有深意,一反常態(tài)對我很是熱情,甚至走過來拉著我到沙發(fā)旁坐下。 我這才看清背對我的那個男人,身體在瞬間變得冰涼一片。 是夏其剛……居然是夏其剛! 五年過去了,他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