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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選婿,私下進行不就可以了,何必如此招搖?那么,流姌這么做很可能......是想用一道旨意限制住楚似進而得到她想要的...... 天上掉餡兒餅這種事楚似時從來都不信的。何況師母又怎會如此好心?還是聽聽再說罷。 天帝意味深長望了鳳羽一眼,佯裝奇怪:“奧?不知是何事?” 流姌的為人他豈會不知?表面大度賢淑,實則妒忌成性。 鳳羽面色緊了緊。 這...... 流姌再行一禮:“徒兒楚似生性頑皮,至今尚未婚配,就算她自己不當回事兒,我這個做師母的卻不能坐視不管,任她胡鬧?!?/br> 天帝點頭。 天帝贊同?流姌心中暗喜,繼續(xù)說下去。 “她也到了出師的年齡,流姌想請?zhí)斓蹫樗搁T親事......” “不行!” 正想開口,已有人搶先一步。 語調(diào)如雪,寒冷入骨。 單是這種語氣不足為奇,奇怪的是說話之人正是流姌的夫君,楚似的師父--鳳羽。 對于楚似的婚事,兩人似乎并沒有達成共識。 話說出口,鳳羽便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不知此事有何不妥?”不滿,質(zhì)疑。 此時鳳羽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略微調(diào)整轉向執(zhí)一神君微微一笑:“執(zhí)一神君有所不知,楚似這丫頭生性莽撞,惹禍生事是家常便飯,鳳羽覺得還要多花些時日來管教,此時為她尋夫君未免會連累旁人。” 莽撞?惹禍?雖不愿承認,卻是事實。明知師父是在為她開脫,卻總感覺不大舒服。在師父眼中,她就是如此不堪? 執(zhí)一神君與流姌交換一個眼神:“哎,這就是鳳羽不對了,正是因為楚似不懂事就更要找個人來管管她,天帝你說是也不是?” 看起來是在征求天帝的意見,語氣卻相當強勢。 天帝和善一笑:“執(zhí)一神君說的是,不過這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合適人選,不如我們稍后再議?!?/br> 眾人點頭,唯有鳳羽眼神暗淡,帶著幾許擔憂。 “陛下,其實流姌心中早有一個人選。” 如此執(zhí)著?不把她推入火坑師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奧,不知是何人能得流姌神女鼎力推薦呢?” 看得出,天帝已隱有怒意。 “啟稟陛下,正是臣弟?!?/br> 什么?!狐族太子? 即使未曾謀面,他的鼎鼎大名也是聽過的。 此人生性風流,處處拈花惹草,為仙人所不齒。 將她嫁給他,她還不如拿塊兒杏仁酥撞死算了。明顯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這.......”天帝瞧了眼鳳羽面露為難之色。 “陛下莫不是覺得狐族太子配不上楚似......上仙?” 比地位?瞧不起人? 知道你們狐族勢力大,那也犯不著把“上仙”兩個字咬得這么清楚。言下之意不就是小小上仙攀上狐族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事? 狗屁美事!本上仙還不稀罕呢! 天帝嘆了口氣:“寡人并不是這個意思,那一切就依神君?!?/br> 執(zhí)一這個老狐貍滿臉得意:“謝天帝?!?/br> 站在這里卻沒有發(fā)言權,著實有些委屈。 見師父又欲開口,楚似立馬跪下:“謝天帝?!?/br> 狐族勢力龐大她早就有所耳聞,這次答應流姌的請求天帝也很無奈,眼下多說無益,還不如先答應下來,事后再找機會脫身,也省得拖累師父。 鳳羽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可置信看著她。 月色漸沉,天池旁不時有青鳥飛過,空中星光點點,灑下柔柔的光芒。 之前看到竹洛在火羽宮張羅婚事原來是為她準備的,看來此事她們早有預謀,讓天帝取消賜婚幾乎是母雞長牙不可能的事...... “白日里,我見過你。” 是誰?師母的jian細? 月色下,一身藍衣的少年站在那里,眼中充滿好奇。 是他?! “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你?” “你認識我?”不解。 “你不就是......” 不能說,不然他就知道那次在百花潭沐浴的人是她了。 “你、你不就是百花會上的琴師嗎?” 風正釋然:“對,正是在下?!?/br> 在下?好端端一個孩子怎的就如此老成? 既然是小孩子,楚似也就無所顧忌起來。 “喂,風正,你一個小孩子怎么天天裝出一副大人模樣,這很奇怪的好不好?” “你怎的知道在下的名字?如果未記錯的話,在下與姑娘今日是第一次說話?!?/br> 壞了,不打自招? “那、那個,我是聽別人說的?!?/br> “奧,是這樣?!?/br> 如此好騙,孩子就是孩子,楚似竊喜。 “你是聽何人說的?” 也沒有那么好騙?楚似傷神,風正竊喜。 “我、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就是聽到了?!?/br> 胡攪蠻纏,你能奈何? “楚似姑娘真是有趣?!北虮蛴卸Y ,教養(yǎng)甚好。 “這么晚了,你怎會來天池?” “那你又為何會來此處?” 想套她話,還嫩點兒。 “莫不是在為白日里天帝指下的婚事煩惱?” “何止是煩惱,簡直是......” 被個孩子看穿心事,說出去既不讓人笑話? “簡直是什么?”風正饒有興致看著楚似。 想看她笑話,休想。 “簡直是太煩惱了,我啊是怕得此良緣會遭到很多人的嫉妒,正愁該如何明哲保身呢?” 風正轉了轉眼珠:“奧,原來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姑娘苦覓良策了,先行告退?!?/br> 下一刻,人已消失不見。 如此無禮,差點被他可愛謙遜的外表所蒙騙。 人啊,果然不能只看外表。 淡淡燭光中,一抹紅色身影坐在床前,長長的銀發(fā)掃過夜風,他的手緩緩劃過楚似的眉眼,眼神痛苦。 該放手嗎?還是……該抓住她。 幾日過去,仍是沒有花淺影的影子。 失戀?躲起來傷心去了? 諾大的院子里空無一人,靜得出奇。 沿著彎曲的石子路一直向前,樹枝橫生,雜草遍地,樹影如鬼影,詭異,不安。 越往前,石子路越窄,到最后直接消失在石橋旁。 連院子都沒了,這是...... 一種不好的預感漸漸襲來。 “淺影、淺影......” 沒有人回應。 楚似無措四處搜尋,不經(jīng)意間在河邊瞅到一個物件,那是一個帕子,帕子上歪歪扭扭繡著一個大鴨梨。 更加確信心中的猜想,花淺影不會是想不開跳河了吧! 楚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