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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3、香煎小黃魚 … 阿綬和楊小糖去工部開展實踐課的時候, 這選秀大考也開始了。 對于中下層的廣大適齡女性來說,選秀大考也算是她們?nèi)松械囊粋€重要選擇方向和轉折點,她們或許沒有足夠的知識儲備去鄉(xiāng)試去省試,但她們能夠通過選秀大考來改變自己的生活,哪怕后續(xù)層層選拔當中可能無法成功選入宮中, 但只要通過了選秀大考,拿著這份成績, 也能找到一份非常可觀的工作了。 但對于任布布來說,這選秀大考, 更像是一種折磨。 硬著頭皮去參加了考試, 心中大約也是覺得沒底, 回到家之后,只關在自己房中大哭了一場。 哭過之后, 她便找了任雪生, 說還是想繼續(xù)念書考省試了。 任雪生倒是也沒有多想,只笑著問自己的寶貝女兒, 想繼續(xù)去哪里讀,是和燕綬綬楊小糖她們一樣去官學, 還是去丹露書院。 任布布思來想去, 最后道:“還是去官學吧, 這幾日聽說官學還有實踐的課程, 想來是比在丹露書院之類的更好?!?/br> 既然她這么說了,任雪生便讓人去官學,問問他們今年還有沒有額外的入學名額了。 “選秀大考的成績過幾日也會出了吧?”任雪生一直也沒怎么關注選秀大考究竟考什么, 于是只隨口這么問了一句。 任布布臉色暗了暗,好半晌才道:“說是過十日就出?!?/br> 任雪生合掌笑道:“那正好了,若是選秀大考過了,便進宮去,若沒過,就去官學繼續(xù)念書吧!” 任布布欲開口辯駁一二,卻不知從何說起,也只好默默應了下來。 此時此刻,她怎么能說選秀其實是選的宮女而不是娘娘呢?若是這么說了,豈不是顯得她之前冒失沒有頭腦還說了大話么?就算是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她也是不愿意丟這個臉面的。 本著這樣的心思,又過了時日,選秀大考的成績果然出來了,這八個類目一共一百二十八個科目,總分三百分,合格線畫在了兩百七十分……而任布布只考出了一百七十分。 拿到這個成績的時候,任布布嘴唇哆嗦了兩下,差點兒沒把成績單給撕了。 可這個不得不給任雪生看,不用進宮,似乎是件好事,但在這個成績面前,又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了。 猶豫糾結了一下午,任布布帶著成績單去找了任雪生。 看到一向成績優(yōu)異的女兒竟然考了這么個成績出來,任雪生好生吃驚了一會兒,又留意看了看這個成績單上分別顯示的八個類目,便有些恍然了。 “這選秀大考,是考的實務吧?”任雪生溫柔地笑著摸了摸自己女兒的腦袋,“算了,這個你肯定也不知道的,能考成這樣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任布布嘟著嘴,沒有吭聲。 任雪生又道:“我已經(jīng)讓人去官學問了還有沒有額外的名額,那邊還沒有回復,布布,不如就去丹露書院吧?” 任布布眼淚汪汪地看向了任雪生,道:“可是我想去官學?!?/br> 任雪生道:“沒有名額也是沒辦法的?!?/br> “能不能找姑姑幫忙?”任布布擦了一把眼淚。 任雪生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嘆道:“罷了,我便去問問你姑姑吧!” 。 從任布布決定要去參加選秀大考任氏勸阻無力開始,任氏對任雪生這一家已經(jīng)有太多不滿了,這會兒忽然又看到任雪生腆著臉上門來求她能不能去官學找個入學名額,她便忍不住嘲諷了起來。 “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要進宮?這會兒怎么又要去官學?”任氏嘲笑地看著自己兄長,“說是要進宮做娘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會兒這么不去了?” 任雪生臉一紅,好半晌才道:“那大考,布布沒過?!?/br> 這話一出,任氏臉上的嘲諷之情更盛了,道:“這可好,之前說的那些雄心壯志,竟然連考試都沒有過……嘖嘖,我哪里有臉去找人要官學的名額?要怎么說?說我有個侄女,之前參加選秀大考,結果呀根本沒過,所以你能不能給我找個官學的名額?就算我厚著臉皮開口了,官學也未必愿意給呀!” 任雪生低著頭,道:“好歹也是你親侄女,哪能不照應一二呢?” 任氏聽著這話氣笑了,道:“照顧?為了照顧這個不知輕重的親侄女,我在燕家就得夾著尾巴做人!就說今年,為了任布布這個禍害,我給我們家七娘道了多少次不是,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這回還好意思說要照應?兄長,你想想清楚吧!布布的確是你的寶貝女兒不錯,但七娘難道不是我大嫂的寶貝女兒?小糖難道不是楊將軍的寶貝女兒?誰家女兒不是寶貝?偏偏就你家的這個,惹是生非不知輕重也不服管教?” 任雪生支吾了兩聲,道:“布布還小呢……等大一些就好了。” 任氏嗤了一聲,端起了茶盞,冷漠道:“這忙我是不想幫了,你自己去找別人吧!論起遠近,二弟和你關系更近,怎么不去找二弟?” 任雪生見任氏拒絕得這樣堅定,也不好再撕纏下去,只好悻悻地離開了。 任氏看著任雪生的背影,惱火地把茶杯重重地拍在了茶幾上。 。 任雪生也并不太敢去找自己的親弟弟任雨生。 任家兄妹三人,上頭的老人已經(jīng)去世許久了,他們在任氏嫁給燕冬之后就分了家,然后任雪生就和任雨生沒有來往了——或者更準確一些,任雨生不屑與任雪生來往了。 任雨生是有本事的人,他是翰林學士,寫得一手好字,皇帝最喜歡用他來寫旨意,算是皇帝近臣。他向來看不慣任雪生溺愛兒女,又只是溺愛不知道管束,之前在家的時候他看不慣了幫忙管教,還得了任雪生的責備,后來分了家,索性就不來往,眼不見為凈了。 分家那時候任雨生還沒過省試,到后來過了省試過了殿試,一路升官發(fā)達,而任雪生省試之后殿試便一直被刷下去,后來開書院都是依托了任氏和燕家……兄弟兩人已經(jīng)不算是同一類人了。 糾結了許久,任雪生還是鼓起勇氣去找了自己的親弟弟,總不能回去看著任布布哭吧?上個官學又是多難的事情呢?任雨生萬萬也是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拒絕的吧?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