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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掙脫,只得作罷。 佟越心里不悅,一口氣提上來想要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卻只是重重吐出一口氣,眉頭緊鎖。他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也不知道鄭以晨為什么會這樣對他。 平復了一下心情的佟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緩緩地呼吸,酒精讓他多了些許敏感,卻又覺得自己格外遲鈍。周身的沉默讓人窒息,他看了一眼乖乖地低著頭站在身前、抿著唇不說話的鄭以晨,艱難地吐字:“我給你找了輕松的工作,給你買了好用的東西,你都不要,你到底需要些什么?都告訴我?!?/br> 鄭以晨一愣,雙唇抿得更緊。 她需要忘記他。 明明她有那么多必須忘了他的理由,可無論是渺無音訊的七年,還是相遇多次的如今,她一直在逼著自己往后退,卻始終沒辦法做到。 鄭以晨胸口微微起伏,她甚至聽到自己聲音里的顫抖。 “我什么都不需……”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佟越低沉的聲音給打斷:“那你需不需要我?” 作者有話要說: 恩……佟越喝醉了…… 然后…… 哈哈哈哈哈~ 第9章 佟越的話像是不遠處產生的劇烈的爆炸,首先是劇烈的響聲,讓鄭以晨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片火花,照亮了寂靜漆黑的深夜,卻不知該喜該悲。接著熱浪一波波的襲來,狠狠地沖擊著她,讓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 鄭以晨:“你喝醉了,早點回去?!?/br> 說完,鄭以晨僵硬著身子轉身就走,卻被佟越從背后抱了個滿懷。鄭以晨覺得胸腔里那熱烈的東西像是要從眼眶里溢出來,轉過去推他。 他稍稍松了點兒勁,鄭以晨正心情復雜地后退一步,卻被他穩(wěn)穩(wěn)地擁在懷里。鄭以晨的呼吸間全是他帶著酒的味道,自己也像是醉了一樣,聽著他慵懶的醉音:“別推,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br> 佟越的脆弱像是飛鏢一樣,直直擊中她的心,鄭以晨身體愈發(fā)僵直了。 不知過了多久,佟越終于放開了她,聲音低沉沙?。骸爸x謝?!?/br> 話音剛落,鄭以晨就見他皺著眉,靠墻緩緩下滑,蹲了下來。 看他安安靜靜地蹲在那兒,頭靠著墻,眉頭始終寧成團,鄭以晨站了兩秒,在他身前蹲了下來,盯著他疲憊的臉。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肆無忌憚盯著他了呢?又有多久沒有這樣地正大光明看他呢?時光太殘忍,讓她只能將他剛剛的話歸為醉語,不予相信。 鄭以晨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想扶他起來:“我送你回家吧?!?/br> 佟越微微睜了眼,眼里滿是血絲,聲音嘶啞卻帶笑意:“好。” 話音剛落,他再次閉了眼,像是睡過去了一般。 鄭以晨咬著唇看他,以為他故意耍賴,心氣兒一時間上來了,不再理他,轉身就走。 身后的人沒拉她也沒喊她,這讓她忍不住回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他真的蹲在那兒睡著了。 鄭以晨靜默地站了兩秒,終于還是抬手抓了抓頭發(fā),回去叫醒他,扶著他上了樓。 鄭以晨扶著佟越睡在自己床上,擰了把毛巾給他擦了擦手和臉,希望他能稍稍睡得舒服點。 她洗了澡,打算去爸媽房間睡,路過自己房間的時候,鄭以晨咬著唇站在門口頓了頓,來回踱步,還是推門進去了。 佟越似乎睡得不太。安穩(wěn),緊鎖著眉,突出的喉結也上下滑動。 鄭以晨忍不住在床邊坐了下來,她不知道他經歷了些什么,只覺得他此刻的脆弱讓她忍不住靠近,哪怕給到的只是一點點溫暖。 佟越不常喝醉,鄭以晨只見過兩次。 第一次的佟越被酒精刺激得十分亢奮,玩游戲輸了再多的酒也往肚里灌,那是鄭以晨少有地見他笑得那樣飛揚的時候。 看他漸漸失控,鄭以晨有些擔心,便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朝他搖了搖頭。 佟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聲音也是興奮十足:“不喝酒就要玩大冒險,那你借我好了。” 鄭以晨正疑惑,后腦勺就被一只大手給罩住,力道將她攬到了佟越眼前。她只見他的臉漸漸放大,鼻尖輕觸,壓迫感越重,她便越近。 鄭以晨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一般,還未反應,唇就被他含在嘴里。他的舌尖在她唇面上略過,撓得她的一顆心像是落入了一大堆羽毛中間,軟軟的、癢癢的。 下一秒他就離開了,聽著周圍的起哄聲,鄭以晨感覺渾身的血都向上涌。 周圍的人視線已經回到游戲中,而鄭以晨卻一直沉浸在剛剛的吻里無法自拔。過了好久她才偷偷溜進洗手間,靠著墻壁喘息,那可是她的初吻。 鄭以晨想起自己那時的激動只覺好笑,以為他是“酒能壯膽”,可后來才知道,那是“酒后亂語”。真正的酒能壯膽,是佟越第二次喝醉。 鄭以晨親眼見他歪坐在學校cao場上,手撐著地,微閉著眼。 她上前去坐在他身邊,還未開口,就聽他語氣淡漠:“你來做什么?” “你不是喝多了嗎?我來看著你,怕你做傻事兒!”鄭以晨調笑。 “不用,你走吧。” “我就陪你待一會兒,我不說話,你當我不存在就好?!?/br> 佟越忽然被她給激怒,倏地睜了眼,視線像是一把刀一樣直直刺向鄭以晨,聲音壓得更低了,通紅的眼狠狠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不要煩我!不要跟著我!離我遠點!我喜歡的不是你!” 鄭以晨愣住了,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恐懼到在微微發(fā)抖,她強咽了下口水,聲音發(fā)著抖,微不可聞:“對不起……” 她慌張而絕望地起了身,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卻頭也不回地逃離了。 跟前兩次喝醉酒不一樣,這次的佟越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亢奮也不憤怒,帶著一臉補償的表情來,讓鄭以晨覺得自己比乞丐還可憐。 鄭以晨伸手撫上佟越緊緊皺著的眉頭,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長時間的抗拒,早已漸漸瓦解。 她正想收回手,佟越卻像是被驚醒一樣,雖是依舊閉著眼,手卻猛然握住了她的,一把把她拉入自己懷里。 鄭以晨有些驚恐,卻不敢動彈,只能就著他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