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刺,做一個壞人。 如今的鄭以晨沒了弱點,有了鎧甲,任何人都不會讓她產(chǎn)生懼怕,更何況是弱點被自己一把抓的黎笙。 剛走出沒幾步,鄭以晨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哪位?” “以晨吧?我大肚,你到我酒吧來一趟吧,你家佟越天天跟灌死豬似的灌自己,他今天再多喝一杯就要死我這兒了。你趕緊給帶回去?!?/br> 鄭以晨一頓,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麻煩你送他回去一下,我待會兒把地址發(fā)到你手機上,鑰匙應(yīng)該是在他身上,你搜一下。”鄭以晨正色道。 “……你們……吵架了吧?”杜承昇有些遲疑:“他天天白天去工作,晚上就在我這兒喝酒,喝完了醉著睡一會兒就又去工作,酒都沒醒,也不知道上的什么班?!?/br> “我不想去,你幫幫忙吧,謝謝了。” “好,那我送他回去。你這語氣估計他是死是活你也不大在意,但是他在這兒一句話也不說,就一個勁兒灌,估計是心里有得疼。你要是不想他死,找時間發(fā)個信息打個電話也行,不然真喝死了?!?/br> 不知是杜承昇那句話觸到了鄭以晨,在他掛電話前,她叫住了他。 “等等!”鄭以晨頓了頓:“我去吧,你在那兒等等我,我來送他回家?!?/br> 第27章 掛了杜承昇的電話,鄭以晨不得已只能給焦云打電話,要mama先照顧一下爸爸,等她處理好后再去醫(yī)院。 鄭以晨還未開口,焦云略帶鼻音的聲音就傳入她的耳里:“童童啊,你別過來了,你明天要上班,自己弄點兒吃了早點睡,明天下班了再過來?!?/br> 鄭以晨應(yīng)下,一心去找佟越了。 鄭以晨去找佟越,倒不是因為心軟他在醉生夢死。而是她知道,有些事情不到絕望的那一步,總是在心存僥幸。無論是她,還是佟越。 不多時,鄭以晨就到了。站在酒吧面前,她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最近總覺得自己又出現(xiàn)了那種面對任何事都毫無興趣的狀態(tài)。她知道有些糟糕,但好在她在黎笙那兒得到了些許的釋放。 鄭以晨找到佟越的時候,他已經(jīng)窩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她走過去,輕輕推推他,輕柔叫他名字:“佟越、佟越,醒醒?!?/br> 佟越睡得不算太死,眼睛微微睜開,瞇著眼看來人,他仿佛置身云霧中,努力睜大眼,卻只把眉越皺越狠。 “佟越,我送你回家,你能起來嗎?”鄭以晨伸手去攙他。 佟越還算清醒,從睡夢里回到現(xiàn)實的瞬間,他才看清了鄭以晨的臉。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了她的臉,動作不算輕柔,卻異常溫柔。 “以晨……” “恩,走吧?!编嵰猿糠鲋≡秸酒鹕恚徊糠种亓靠吭谒砩?,使她感到有些吃力。 “你太重了,佟越?!编嵰猿繜o奈地道。 佟越聞言,立馬直起了身。他是有些醉,但只到走路不穩(wěn)的狀況,他怕鄭以晨被壓得累了,便盡量自己一步步緩緩地走。 鄭以晨不會開車,只好攔了出租回佟越家。 鄭以晨來佟越家里的次數(shù)不多,可每一次都印象深刻,她總能從這里得到些許觸動。 她伸手開了燈,去給佟越拿拖鞋,剛打開了鞋柜的門,手就頓在了半空。 不知佟越是什么時候買的女式拖鞋,是鄭以晨喜歡的白色。可哪有人家用拖鞋買白色的?多難洗。 鄭以晨拆開包裝袋穿上,大小剛好。 鄭以晨扶著佟越進了房間,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被佟越從后面一把擁在懷里。鄭以晨忽然覺得這個感覺有些熟悉——那天黎笙扯了她的圍巾,佟越就是從后背這樣抱住她的。 其實鄭以晨不太喜歡有人這樣抱著自己,只要對方微微蹲著,就正好對著她的脖子,這種感覺讓她十分沒有安全感??山裉?,她卻出奇地平靜。 佟越靠近她傷口的動作已經(jīng)不能引起她的抗拒,她甚至想把自己經(jīng)歷過的一切都讓他知道。 佟越就那樣擁著她,鄭以晨又戴好了圍巾,圍得滴水不漏,看起來仿佛沒有過那場災(zāi)難一般。他重重地嗅著那熟悉的味道,多怕下一秒就再也沒法抱住她,沒法盡情聞她的清香。 “以晨……”佟越由于乏力緩緩下滑,鄭以晨趕緊轉(zhuǎn)過身去,一把接住他,扶著他坐到了床上。 “你好好休息?!编嵰猿颗呐馁≡降念^。 她從未看見這樣過柔軟的佟越,仿佛一條河,淌著悲傷的水。 “別走以晨……”佟越伸手抱住了她,把頭埋在她小腹上:“不要離開我……” 鄭以晨抬手,在他頭頂溫柔撫摸。 “佟越,你看著我?!?/br> 佟越聞言,聽話地抬了頭。臥室里沒有開燈,只有從飄窗外灑進的月光和路燈光,從遠遠的地方映過來,暈在兩人周圍。 鄭以晨從佟越的眼里見到了絕望,那是她常常照鏡子時能從自己眼里見到的目光,是她熟悉而又害怕的眼神。 鄭以晨微微蹲下,她低了頭,將唇送到他面前。她閉著眼,感受佟越溫軟的薄唇。她曾因為他熱烈的吻而感到幸福,那是她好多年沒有過的感受。她年復(fù)一年毫無目的地過著生活,是佟越的重新出現(xiàn)讓她又有了喜怒哀樂。 可其中有多少喜、多少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必須做一個了斷。 或許還是她太過軟弱,無法自然地享受佟越的好,最后再一腳踹開他,以達到報復(fù)他的目的,明明他對自己的愧疚,已足夠捆綁他在自己身邊一輩子。 她就是太過軟弱,連自己決絕走掉都做不到,于是只能讓佟越狠狠地受一次傷,明白兩人之間難填的溝壑,再老死不相往來。 佟越的回應(yīng)讓鄭以晨渾身發(fā)軟,她知道自己抵抗不了他的一切。 這次的佟越很自覺,老老實實地握著鄭以晨的手,一動不動。可鄭以晨不滿,她伸手,將佟越的手引領(lǐng)到自己的腰處。 佟越感覺到她的動作,手一頓,僵硬地不敢動作??裉男呐K像是要冒出嗓子眼一般,佟越的聲音都發(fā)了啞。他離開她的唇,在微光下盯著她濕潤的雙眼:“以晨……” 下一秒,他還想說的話全被她的唇堵回了肚子里,佟越感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