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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越卻像是上了癮一般,又幫她穿了毛衣,套了外套,只差幫她提褲子了。 鄭以晨穿好衣服,進洗手間去洗漱。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她吐出的穢物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望著干凈的洗手池,鄭以晨不禁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鄭以晨洗漱完畢,從洗手間出來,佟越正坐在床上等她,一見她出來,立即起身來迎。 “你知道今天初幾嗎?” 因他無厘頭的話,鄭以晨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半晌才道:“初八?!?/br> 說完這兩個字,鄭以晨才意識到他是什么意思。初八,又是周四,已是工作日了。 果然。 “是啊,民政局該上班了?!?/br> …… 寧升陽和蘇婷等在客廳里,待佟越和鄭以晨出來,上前去關心。 “童童,怎么樣了?好些了嗎?”蘇婷問道。 鄭以晨被佟越牽著,躲在他身邊點點頭:“好多了?!?/br> 昨天寧升陽和蘇婷的態(tài)度讓她再次感覺被拋棄,她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人,那一丁點的血緣關系,根本算不了什么。 “寧叔,蘇姨。”佟越沉聲道:“自從來了寧家,以晨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幾次這樣的情況。她待在我身邊絕不會這樣危險,如果有必要,她不從寧家嫁也是可以的?!?/br> 寧升陽微微皺了眉,他知道佟越會很生氣,卻沒想到竟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作為長輩,他應該生氣,可作為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他確實無法反駁。 “下周寧時凱就出去工作了,不會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br> 佟越聞言,挑了挑眉:“那您的意思是,以后他出差結束,我們還回來不得了?童童有孝心,就算您對她沒有撫養(yǎng)之恩,她也總是提醒我,以后她會?;貋砼愀改?,把那些錯過的時光補起來,要我別吃醋??赡鷧s像是讓寧時凱出去躲難,等她嫁了再回來?!?/br> 佟越深情地看了一眼鄭以晨,接著說道:“我不攔著以晨對您盡孝心,可她從鄭家嫁還是寧家嫁于我來說沒什么區(qū)別,與您,還是有區(qū)別的吧?” “佟越,過分了,我還好的?!编嵰猿坑昧硗庖恢皇州p輕撫著佟越的手臂,卻又被他握在手里。 “我不能眼睜睜放你一直在寧家受傷,這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佟越的神色嚴肅,氣壓低到了底,一旁的寧升陽和蘇婷不會感覺不到。 “你這說的什么話?童童是我寧升陽的女兒,是我寧家的人,當然得從寧家嫁了?!睂幧栆灿行┥鷼?。 佟越望向寧升陽,不卑不亢地說道:“那您首先就得把她當做您的女兒,當做寧家的人?!?/br> 佟越的話觸到了寧升陽的心,他這才審視起自己的心態(tài)。 從寧時凱和焦云聯(lián)系被他有所察覺,到蘇婷主動告訴他孩子抱錯了以后,他都存在著一種僥幸心理。他心疼寧時凱在他身邊活了一輩子,最后卻不是他們的兒子。也心疼鄭以晨,明明是他的女兒,卻無法在他膝下承歡。于是他僥幸地希望兩個孩子都是他的,可他明明知道寧時凱有多任性多狠毒。 再想起柔弱無力、委曲求全的親生女兒鄭以晨,他這才忽然軟了心。 在與佟越的對視里,寧升陽終于沉聲說道:“那是自然?!?/br> “那我先帶她去醫(yī)院,然后去一趟鄭家?!?/br> “去鄭家?”蘇婷疑惑道。 佟越勾起唇角,語氣溫和,表情卻略帶譏諷:“當然,我得去拿以晨的戶口頁,您不著急轉到您的戶口本上,我著急?!?/br> 第48章 從寧家出來, 鄭以晨一直咬著唇不說話。不得不說在她昨晚的計劃失敗以后,佟越又給她帶來了新的希望。 她總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才會一直以為自己可以解決這些事情。可如果沒了佟越,她什么也做不了。 鄭以晨只好仰仰頭安慰自己,當初提出要他以結婚“補償”,不就是因為他可以幫到自己么? 胸口一陣熱流經(jīng)過, 鄭以晨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伸手牽住了佟越的衣角。 佟越回頭時眼里有掩飾不住地驚訝,鄭以晨開口的時候竟然有些哽咽:“佟越, 謝謝你?!?/br> 鄭以晨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總是在說謝謝他, 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謝謝。 “沒什么好謝的, 我只是做了我覺得該做的?!辟≡缴焓?,撫上了鄭以晨的發(fā)。她總是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垂下,恬靜又秀美的樣子。 鄭以晨呼吸急促, 胸口上下起伏,由于他抬手的關系,像張著手臂的樣子。她此刻忽然有種想要投入他懷里的沖動, 卻終究還是撇過頭去,壓制住了那股幾欲噴薄的情感。 她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沒有力氣再去為了情愛而傷神,更何況她面對的是那么多年都一直不喜歡自己的人。 佟越帶鄭以晨去了一趟醫(yī)院,拍過ct以后發(fā)現(xiàn)無顱內(nèi)出血, 只是患處有些紅腫。 佟越著急地給醫(yī)生解釋她早上吐過的事情, 說得對方不禁笑了起來。 “那應該是緊張和壓力大造成的, 沒什么事兒。” “需不需要住院觀察?會不會是腦震蕩?有沒有后遺癥?”佟越一連拋出三個問題。 “受傷時有昏迷嗎?還記得當時受傷的過程嗎?還頭暈頭疼嗎?”醫(yī)生回敬給鄭以晨三個問題。 “沒有,我還記得,如果手不去按壓就不會覺得很疼了?!编嵰猿坷侠蠈崒嵒卮?。 “那就對了,哪那么容易腦震蕩,沒事兒。”醫(yī)生轉過頭去告訴佟越:“你別著急,實在不放心就多陪著她觀察,有不對勁就立馬送來。三天左右要是沒有異常,那你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佟越皺著眉,把醫(yī)生的話完全記在腦子里,嚴肅地點點頭。 鄭以晨看佟越緊張的樣子,有些好笑,不禁捂著唇笑出了聲。 醫(yī)生倒是很明了地看了一眼鄭以晨,說道:“我老婆前兩天割到手流了特多血,我?guī)齺淼臅r候,也問我同事她手指是不是被切下來了,比你男朋友緊張多了。” 佟越聽到醫(yī)生了話,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烈,緩緩吐出一口氣調整心態(tài)。他早上親眼目睹了她吐得稀里嘩啦的,不擔心才怪。 “看來我擔心的還不夠,可能是因為等級不夠?!辟≡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