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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抓個正著,使了點力,把蔣蘭花連人帶搟面杖甩到一邊。 蔣蘭花沒站穩(wěn),歪倒撞在門框上,頓時愣住了,沒想到她竟然被秀春給撂倒?! 反應過來之后,咬牙切齒,立馬撲過來就跟秀春干仗。 剛才顧著蔣蘭花的肚子秀春沒用多大力,見蔣蘭花還不依不饒的撲上來,也煩了,三下五除二反剪住蔣蘭花的雙手,抓了床單就綁上。 蔣蘭花嘴里潑糞,秀春四處看看,抓個傻蛋的尿布塞她嘴里。 好了,這下終于清靜了。 孫有糧被錢寡婦打急眼了,想還手。 秀春冷了臉,把錢寡婦拉到自己身后,沖孫有糧不起客氣道,“三叔,我懶得跟你廢話,今天你立馬收拾東西帶三嬸走人,你想住哪兒就住哪兒,只是有一點,以后別再想住我家,你再敢過來,信不信我把你東西全砸了扔出去?!” 信,孫有糧怎么不信,當初他頭一個女人葛萬珍想占巧,秀春就把他家的東西全給砸個稀巴爛,這回照樣能砸。 孫有糧這下焉巴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還不成嗎?!”孫有糧這個懦夫,本事沒有鬼點子多,真給他顏色看了,他比誰都孬種。 秀春不怕孫有糧一家?guī)卓谡也恢胤阶。a(chǎn)隊大院可有的是地方。 秀春這一下午哪也沒去,就看著孫有糧把他那點家什物件全搬走,除了被褥衣裳,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全是秀春的,他一樣也別想多拿。 “春兒吶,你還得回去上課,你回吧,我看著,放心,你三叔他不敢把我怎么著?!卞X寡婦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權(quán)當沒生這個兒子。 索性這個點回學校也遲了,秀春干脆留著,“奶,我今晚就在家睡,明早再回市里,反正下午去了也就是勞動,缺半天沒事?!?/br> 錢寡婦心知秀春是個有主意的,也就隨她去,孫有糧兩口子灰溜溜搬走之后,祖孫兩把家里簡單收拾了下,晚上隨便吃點對付一口。 冬天天黑的早,農(nóng)村沒通電,家里又沒有煤油了,秀春早早溫了洗臉水,和錢寡婦洗了手臉之后準備上炕睡覺。 砰砰砰,外邊有敲門聲,孫有銀在外邊喊秀春開門。 秀春披了棉襖,開門讓孫有銀進來。 孫有銀臉色不太好,進門朝堂屋炕上一坐,吧嗒吧嗒抽著煙,半響不吭聲。 錢寡婦從東間摸出來了,也坐堂屋炕上,對孫有銀道,“有銀,這么晚了來有啥事啊?!?/br> 孫有銀重重嘆了口氣,“老娘,你看你把春兒給慣的,像啥樣!有糧好歹是她三叔,說給他攆走就給攆走了,也太不像話了!” 聞言,錢寡婦不悅道,“大晚上的,我還當你是來看看你老娘死沒死,有糧是我攆出去的,他媳婦拿搟面杖往我身上招呼,我還不能把這兩小畜生攆走吶!” 聽錢寡婦這么說,孫有銀語塞,半響方才道,“老娘,你看看你,一大把年紀了,咋還干這種丟臉的事,這不叫人看笑話么!讓我臉往哪擱,以后在隊里還要不要開展工作了?!” “我管你開展啥工作!”錢寡婦心涼了半截,直接道,“今年年前你和有糧都把我明年的生活費交上來,一人給我十五塊錢?!?/br> “啥?”孫有銀被煙嗆住了,直咳嗽,“我在跟你說有糧的事,你又提這個干啥啊!” 錢寡婦道,“有糧他愛住哪兒住哪兒,我也不管了…有銀,這些年我?guī)缀鯖]叫你們cao一分心,也從來沒給我一分錢花,我老了,春兒早晚得嫁人,總不能讓她一直養(yǎng)活我,從今年末開始,你和有糧兩個把生活費交給我?!?/br> 孫有銀叫苦不迭,忙對秀春道,“春兒,你奶這是咋啦,這些年不都好好的?是不是你在背后教唆你奶,讓她管我和你三叔要錢?!” 秀春兩手一攤,無辜道,“大伯,你可不能這么說,我可從來沒教唆我奶管你們要錢?!?/br> 錢寡婦道,“是我要的,關春兒啥事!別給我扯開話題!” 眼下孫有銀心里后悔的不行,早知道聽他女人的話,由著他們?nèi)ヴ[騰,干啥出頭說事?!這下好了,事沒說成,還得給生活費! “老娘啊,你看…咱家大丫都十七了,翻過這年就該說人家啦,到時候準備嫁妝,摸摸哪兒不要錢吶,我這…” 錢寡婦打斷孫有銀的話,“大丫結(jié)婚要花錢,養(yǎng)活我就不要花錢了是吧?還是你想把我掛樹上喝西北風?” 孫有銀苦笑不已。 錢寡婦隨即又下一劑猛藥,“有銀,這幾年我也看到了,我不圖跟著你們住,你們就給我點錢夠我花就成了,要是連這點孝心都沒有,那我只能找人寫大字報讓大家批評你們了!” 聞言,孫有銀臉色一變。 這大字報要是貼出去,他孫有銀以后的仕途可就全完了,名聲掃地不說,以后他家?guī)讉€孩還跟著讓人瞧不起。 “老娘,我是你兒子,你咋這么狠毒!”孫有銀氣得拍炕幾。 錢寡婦比他更氣,嗓門更大,“我是你老娘,我管我死活嗎?!” 孫有銀語塞,半響不能言語,緊了緊身上的棉襖,頂著風雪,灰溜溜往外走。 孫有銀前腳剛走,秀春后腳就把堂屋門關上,喊了坐著發(fā)怔的錢寡婦一聲,“奶,上里間炕上睡吧,當心老寒腿再犯了?!?/br> 錢寡婦長長的嘆了口氣,“春兒呀,我早就該這樣了,早幾年狠下心,也不會這么難過,怪我,生生把兩個兒子養(yǎng)成了沒良心的畜生?!?/br> 秀春不知道怎么安慰錢寡婦,養(yǎng)孩子這種事,一方面歸后天,還有更大一方面出于本性,時下大多數(shù)人忙于生計,家里孩子五六個的不在少數(shù),挨個細心教那指定是教不過來,可照樣沒少出孝子。 “奶,別想太多啦,睡一覺啥都能好?!毙愦喊彦X寡婦扶上了炕,自己也脫了棉襖鉆進被窩。 隔日大早,秀春要上課,大清早就騎車回了市里。 都快期末考了,學校仍舊沒把文化課放在心上,教育一團糟,聽著老師在講臺上念報紙,秀春腦瓜子都疼。 熬到中午下課撞鐘聲響起,秀春抓上書包騎車就往老家趕。 午休約莫有兩小時的時間,除卻一來一回在路上花的,秀春能在家待一個小時。 要擱平常,秀春就不回去了,只是發(fā)生了昨天那種事,秀春還是不放心錢寡婦,不對,確切來說,她是不放心孫有銀兄弟兩。 秀春腳蹬的飛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到家了,本以為家里會被鬧得一團亂糟,沒想到還是原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