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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被緊急進(jìn)門的醫(yī)生護(hù)士們抬上了病床推走了,寧父眼角亂跳。 看見寧父的臉忽青忽白,明顯的壓抑著心中的激蕩,金卓嗤笑了一聲,正要說點兒什么再嘲諷一下,卻聽見懷里的女孩子突然小小聲地問道,“他是不是真的骨折了?” 看見寧父目光復(fù)雜地看著自己,白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金總跟大家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我的本事有限,更何況大師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那位沈先生,聽起來似乎也很有錢的。這樣的有錢人什么大師請不來呢?只要花夠錢,那大師比我這個半吊子強得多。而且……” 她羞澀地笑了笑。 “我也不想搶人家的生意?!?/br> 白曦其實覺得原主上一世的重傷蹊蹺得很。 原主不說自己受傷的靈符,就說鬼鬼。 鬼鬼是厲鬼,實力非常強悍,在無數(shù)的危險里都能把原主保護(hù)得好好兒的。 可是原主卻在鬼鬼的保護(hù)下受重傷,特別是傷到最后,竟然是失去了能夠作為大師的資質(zhì)。 她怎么就覺得這里頭不對勁兒呢? 大師們也是要吃飯的,也都有行規(guī),就比如出動一次,解決一件事之后要收到多少費用,這都明碼標(biāo)價,也是生活的來源??墒窃魃弦皇罏榱藢幒?,大肆不收錢給人白干,叫寧何得到了很多的人情,可是其實也是壞了行規(guī)。 人家有錢人有免費的了,為什么還要去花很多很多錢去請大師來呢?原主或許覺得自己是在幫忙,可是其實她做的事只怕引起了眾怒,那些大師或許不會對她一個不懂事的小輩親自出手做什么,不過…… 引導(dǎo)一下,叫她有個什么失誤或者疏漏叫她從這行滾蛋,也不是不可能。 白曦又不是被愛情糊住了眼睛,怎么還可能做這樣引起眾怒的事。 “就算是我去驅(qū)鬼,我也不會白干,而是要按行規(guī)和標(biāo)準(zhǔn)收費的?!彼粗鴮幐讣t著臉說道,“而且,我年紀(jì)小,沒有那些大師們的經(jīng)驗和能力,請我并不劃算。如果沈先生真的害怕,我想,他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也不應(yīng)該只躲在房間里害怕,而是趕緊把這件事給解決掉。”她這話說得就很有道理了,就比如寧父,雖然在心里生氣,可是聽到白曦的解釋,心里也咯噔一下。 他意識到兒子差點兒得罪了一個最不能得罪的群體。 就比如這些大師們,的確心胸都很寬闊。 可是如果上桿子打人家的臉斷人家的財路…… 這個……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什么的…… “也別叫令公子再說什么‘你還要收費?!’這樣的話了。不然,難道以后還要求大師做雷鋒???”白曦更善良地提醒。 “白大師,真的多謝你的提醒?!睂幐脯F(xiàn)在都覺得金總的腳踹輕了。 他恨不能把寧何的骨頭都給打斷算了。 想想自己差點引起大師們的不滿,他背后都覺得發(fā)涼。 “沒什么,都是一家人,我也是為了藍(lán)藍(lán)姐和姐夫的?!卑钻鼐吐冻鲆桓贝蠹叶际且患胰说念櫦冶砬?。 寧父的眼睛微微一亮,覺得自己對金藍(lán)更加滿意了。 家世好,自己也好,還是小大師的jiejie…… 這樣的兒媳,簡直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么? “那就都是一家人。”寧父厚著臉皮“一家人”了,對白曦爽朗地笑道,“我就不說多謝了。” 顯然寧父已經(jīng)把倒霉兒子給忘到腦后去了。 寧軒笑了笑,咳嗽了幾聲,捂著胸口躺下了,順便把病號服里的平安符什么的重新塞了塞。 他并不是自私不愿意把保命的東西給父親母親。 而是……一旦這個口子開了,那白曦豈不是要給寧家更多的靈符? 得到得太輕松,就會叫人理所當(dāng)然地伸手,一旦白曦不肯,就會叫人覺得白曦小氣,反而心生怨恨。 這就是人心。 哪怕下個月寧軒去金氏花錢去買,他也不想叫家里知道,白曦給了自己這么多。 這個時候,外面門被推開了。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護(hù)士走進(jìn)來,怯生生地說寧何已經(jīng)從醫(yī)生那里推回來了。 他斷了一根肋骨,只能留院觀察。 “就在隔壁給他再開一個房間?!睂幐竾@了一口氣。 “叫他在醫(yī)院多觀察吧,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卑钻匮劬D(zhuǎn)了轉(zhuǎn),急忙說道。 她還推了推金總的手臂,更善良地羞澀笑了,“不過,金總你對他手下留情了,真的挺好的?!?/br> 原來被踹斷一根肋骨,都是手下留情的程度么? 寧父突然也想吸根煙。 “我家金總可是連鬼都怕呢!”白曦驕傲地說道。 這句話沒有半點兒騙人的地方,鬼鬼還有醫(yī)院里的陰穢的確都很畏懼金卓。 可是寧父卻覺得白曦很夸張。 不過大師么,夸人也都這么與眾不同,寧父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似乎無依無靠的失孤少女,和有金家做靠山的女孩子真的不一樣。 白曦還是那個白曦,可是寧家人對白曦的態(tài)度,卻分明變得不一樣了。 白曦目光落在身邊的男人的身上,抿了抿嘴角,小聲地說道,“金總,謝謝你。” “剛才你說我是誰家的?”金總卻只聽見了這句話。 白曦的臉頓時紅了。 “我就是隨便說說。”她不敢看金卓,覺得小心肝兒撲通撲通跳,因為垃圾系統(tǒng)為了不知名的原因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更動心一些。 她覺得心里有什么要從波瀾不驚的平靜之中翻涌出來,從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叫她哪怕只要坐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就覺得很開心,就想要靠著他的肩膀美滋滋地偷笑。她的眼睛也總是能落在他的身上,在看見他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得到他的關(guān)注。 不過,人家是把自己當(dāng)meimei來的。 白曦垂了垂小腦袋,有些失望。 “是你是我家的,還是我是你家的?!蹦腥说统恋穆曇魤涸谒亩叄瑤е鴰追殖墒炷腥霜氂械镊攘?。 這樣有些沙啞,還有男人身上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叫白曦屏住了呼吸。 “就,就是你家的也沒什么不行的呀?!彼⌒÷暤卣f道。 這句話其實就跟表白也差不多了。 已經(jīng)是白曦最后的勇氣。 不過,唯恐金總看出什么,她還是鼓著小臉兒小聲說道,“你家的meimei?!?/br> 難道這個世界,要她拿“守在你身邊永遠(yuǎn)做一個你喜歡的小meimei看你娶妻生子”? 白曦覺得這肯定是個虐文。 她不知怎么,就覺得有點委屈了。 “meimei?!苯鹱柯犞钻赜悬c委屈的聲音,敏銳地感覺到什么,湊了湊,勾了勾嘴角低聲問道,“什么樣的meimei?” “大哥?!苯鹚{(lán)覺得忍無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