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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復(fù)。 昨日下午我們還是站在紫宸殿前,如今我倆卻站在了一條偏僻的小街上。 但今日的太陽還是和昨日的一般烈,在烈日下的人總?cè)菀卓省?/br> 沉默了片刻,我答道:“好?!?/br> 第18章 相逢何不喝一杯 我本以為像嚴(yán)聞舟這等人物請客定會去尚香樓這種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酒樓,再不濟(jì)也該是國都里叫得上名號的地方。 誰料我們二人出了午沿街后,七繞八轉(zhuǎn)竟到了另一條更為偏僻的街上,最終嚴(yán)聞舟在一家不起眼的酒鋪子前停下了腳步。 嚴(yán)聞舟對著我笑道:“大人到了?!?/br> 我抬頭看了一眼酒鋪的牌子,牌子很是陳舊,牌子上描字的漆也掉落得十分厲害,我看了幾眼才勉強(qiáng)認(rèn)出牌子上的四個大字“清風(fēng)酒鋪”。 我忍住嘴角一歪的沖動,淡淡道:“是個僻靜的好地方?!?/br> 嚴(yán)聞舟道:“只要大人不嫌此地簡陋便好,不過大人是何等人物,定與俗人不同,又怎會偏愛繁華之地?” 嚴(yán)聞舟這話說得極妙,就算我真嫌棄,當(dāng)下也說不出口了。 酒鋪子很小,攏共也沒放幾張桌子,鋪子里坐了三桌人,都是三三兩兩的尋常男人,點了尋常的酒,吃著最尋常的花生米,談?wù)撝鴮こ5膰掖笫?,時不時參雜著幾句對朝廷的牢sao,談到興起時還不忘拍桌擲杯,大有一番義薄云天指點山河的意味。 嚴(yán)聞舟與我尋了角落里的一張桌子,落座后,嚴(yán)聞舟喚來小二,要了兩壺女兒紅和一盤花生米。 酒鋪地方小,談話的聲音再輕也易傳到別桌人耳里,雖然每桌都是各聊各的,各喝各的,但為了省去莫須有的麻煩,嚴(yán)聞舟進(jìn)了酒鋪后便沒再一口一個“大人”了,而以“司馬兄”代之。 嚴(yán)聞舟道:“我平日里若遇到了什么惱煩事總愛獨自一人來這喝上幾杯?!?/br> 我問道:“如此說來,今日也是來此借酒消愁?” 嚴(yán)聞舟笑而不答,片刻后才恭維道:“有幸得司馬兄相陪飲上幾杯,就算本有天大的愁此刻也都煙消云散了?!?/br> 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笑了笑便再也沒說話了。 過了片刻,小二將兩壺酒端了上來。嚴(yán)聞舟雙手修長,指節(jié)分明,從他拿壺斟酒再到將斟滿酒的酒杯遞到我的手里,整個動作如行云流水,風(fēng)雅至極。 “請?!?/br> 就算是再尋常的女兒紅,經(jīng)他一過手,仿佛都成了玉露瓊漿。 我看著杯中普普通通的女兒紅,再想著那塊破破爛爛的牌子不禁感慨道:“既然是嚴(yán)兄愛來的酒鋪,想必這里的酒定然有過人之處?!?/br> 嚴(yán)聞舟一愣,笑道:“這里的酒是有些不同?!?/br> 懷揣著幾分好奇,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味留舌接著便只覺喉頭微熱,然后便再無然后了,好似在飲一杯白水。 對面的嚴(yán)聞舟也已給自己斟了一杯,只見他飲下神情自然,并未覺得酒有何不妥之處。 嚴(yán)聞舟見我飲后挑了挑眉便問道:“這酒不合司馬兄口味?” 我放下了酒杯低聲道:“恕我直言,嚴(yán)兄以后還是少來這家鋪子吧。” “為何?” 我又將聲音放得更低,目光落在了酒壺上,說道:“這酒至少兌了一半的水。” 嚴(yán)聞舟聽后哈哈大笑,又自斟自飲了一杯方才斂去了臉上的笑,平靜道:“我知道。” 我一時竟無言以對。 原來他剛才說的“有些不同”竟是指這。 我見過很多不會喝酒和不愛喝酒的人,但卻頭一次見到愛喝兌水酒的人。 嚴(yán)聞舟解釋道:“我的酒量很不好,但卻總?cè)滩蛔∠牒取!?/br> 嚴(yán)聞舟又飲了一杯,淡淡道:“喝兌水的酒,這樣便不容易醉了?!?/br> 我反問道:“喝酒不就是為求一醉嗎?” “司馬兄如果經(jīng)常一個人去酒鋪子里喝酒就會知道在外頭喝醉酒是一件很麻煩的事?!?/br> 嚴(yán)聞舟說到此,自嘲一笑。 “特別是像我這樣酒品壞的人,喝醉后找不到回府里的路不說,還會見人便瘋言瘋語?!?/br> 我沒有開口問他既然這樣為何不讓仆人跟著。 我理解他,這一點上我和他很像,每每出宮我從不讓宮里頭別的宮人跟著,除了蕭玄。 而很多時候蕭玄不跟著我,我反倒覺得更加自在。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嚴(yán)聞舟那雙向來讓人有如沐春風(fēng)之感的眼睛,這時我在他的眼中看見了前所未有的落寞和寂寥。 就像四季如春的昆城有一日竟落滿了一地蕭瑟秋葉。 我發(fā)現(xiàn)他沒有說謊。 他的酒量確實不好,才喝了幾杯兌水的女兒紅他便已露出了幾分醉態(tài)。 因為醉了,往日里無懈可擊的偽裝才有了缺口。 若是旁人露出這幅落寞寂寥的神情,興許我會安慰幾句。 但他是嚴(yán)聞舟,幾近完美的嚴(yán)聞舟。 他不需要安慰。 最不可能需要的是我的安慰。 所以我沒有安慰反而嘲道:“若嚴(yán)兄說一句不想一個人喝酒,慶國上下不知有多少人會爭先恐后地來陪嚴(yán)兄喝。” 我說的雖是譏諷之言,但話卻不假。 在萬千士子士女和朝堂里的眾多青年才俊看來,與慶國之光嚴(yán)聞舟嚴(yán)大人能說上幾句閑話怕是都夠拿出去炫耀多時的,更別提若有幸能與嚴(yán)大人把酒言歡,如真遇到這檔子事,恐怕有些士女和女官會激動地當(dāng)場昏厥過去。 嚴(yán)聞舟又飲了一杯,開口道:“他們愿意陪我喝,可我不愿意陪他們喝?!?/br> 這本該是一句有些俏皮的話,可從嚴(yán)聞舟口中說出來卻是滿滿的疏懶與倦怠之意。 我聽后一怔,這句話讓我想到了七年前。 我記得七年多前也有人曾對我說過一句相似的話。 那個人是我的媳婦,那時的我才剛剛醒來沒多久,世間的一切于我而言是無比陌生。 但我很快便知道了一個事實,有很多人喜歡我的媳婦,出于很多原因。 我問媳婦你是女皇這么多人喜歡你,你該怎么辦? 媳婦微微一笑,依偎在了我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