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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還瞧了瞧左右,生怕被別桌給聽見他那驚天大消息。 見他這番模樣,我來了興致,便更留了幾分心,想聽聽他口中絕對的可靠消息是什么。 “你們聽后可別到處亂說。” 桌上的其他人拼命地點頭。 “我聽說呀,咱們這位皇夫其實是喜歡男人的。” 身旁的一位不信,問道:“這怎么可能?倆人孩子都這么大了?!?/br> “這年頭斷袖都藏的深呀,不說,誰看得出來?你想女皇陛下不也是被騙了這么多年,一朝得知真相,發(fā)現(xiàn)自家那位竟是個彎的,這怎么得了?還不立刻將其禁足,眼不見心不煩?!?/br> “妙妙妙!聽了這么多,最服你這個?!?/br> “聽你這么一說似乎有些道理呀!” 我在旁皺眉聽著,聽得一清二楚,到了最后,極想拍桌而起,破口大罵:有你娘的道理。 但最終我還是選擇在一旁默默地灌酒,免得此言一出后,便被人拿“此人多半有病”的眼神盯著。 本以為那幾個男人再說幾句,便要換個話頭,繼續(xù)去憂心那些與他們屁不相干的國家大事,朝政方針。 豈料那位一字胡見眾人反應極佳,又張大了嘴道:“這還不是最有意思的,最有意思的是你們猜和皇夫有一腿的男人是誰?” 眾人急問道:“是誰?” “是嚴聞舟嚴尚書呀?!?/br> 眾人大驚,有人擲杯,有人拍桌,有人直接高聲笑道:“自己的青梅竹馬和自己的丈夫搞到一起,情敵變情人,這事真神了!” …… 娘的,編出這些話的人怕腦子才神了吧。有這腦子去寫斷袖本,興許還能火一把。 聽到這里,我不愿再聽下去,又開始拼命地灌酒。 這時身旁突然有人道:“既然沒位置了,我便和這位公子拼個桌吧?!?/br> 說話的那人身后跟著個小二,那小二正端著托盤,盤子里擺了一個杯,一壺酒。 “好嘞?!?/br> 言罷,小二便把托盤中的酒壺和酒杯放在了我桌上,全程那二人沒有開口問我是否介意與他人拼桌。 走前,小二似乎才想起了什么,對我彎腰賠笑道:“這位客官不好意思呀,我們小本生意,下午店里人多時,你一人坐一桌是不妥的,所以就將就下和這位公子拼個桌吧?!?/br> 待小二說完,我尚來不及回話,他便轉(zhuǎn)身走了。 看來我同不同意,并不重要。 木已成舟,那人坐了下來,還毫不見外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舉起了酒杯,對我笑。 “別來無恙吧,司馬兄?!?/br> 第58章 剛剛好 我笑了笑,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舉了起來,和坐下的那人碰了個杯,碰完后,各自飲下。 放下酒杯后,我才道:“別來無恙,嚴兄?!?/br> 很顯然,剛坐下的那名男子便是嚴聞舟。 此時此刻,能這樣坐下的男子似乎也只能是嚴聞舟。 至今為止,我還是無法準確地評價我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顯然我們不是朋友,更不是鄰桌口中的情人。若我們之間真要用一個詞來說,那大約是“剛剛好”。 情場上,剛剛好我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春獵場上,剛剛好我們瞧中了同一只獵物。 剛剛好,他厭恨我。 剛剛好,我也不待見他。 到了今日也是如此,他需要一個位置,我需要一個酒伴。 一切剛剛好。 片刻后,他又飲了一杯,笑道:“那日獵場上未能見司馬兄大展雄姿,極是遺憾。沒料到今日卻瞧到了,司馬兄果真好武藝?!?/br> 他這話便是在說,本該在宮里被禁足的我竟然逃了出來喝酒。 我回敬道:“那嚴兄這回來喝酒可又是受人所托?” 我的話也很淺白,算是直接問他,此番看似巧合的相遇是否是唐煦嫣的暗中安排? 他沒有回答,想了想才道:“自己突然想喝酒,便來了,這算不算受我自己所托?” 這話聽上去有些不是道理,可從他口中說出卻又讓人似乎有些道理。 不需要任何理由,因為他是嚴聞舟。 很少有人會說,嚴聞舟說出的話是一派胡言。 他的突然到來,讓我動了心思。 如今正是我需要探尋當年失憶真相之時,他的出現(xiàn)很合時宜。雖然這時宜太合,難免會讓人心生疑竇。 我敢肯定嚴聞舟對于當年之事,定是知道不少的??芍烙秩绾??想從他口中套出些什么,絕非易事。 就算你真的套出了什么,那便又是一件麻煩的事,因為你摸不透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或是半真半假。 若是半真半假,那么哪半是真?哪半又是假? 既然我今日的本意是來喝酒,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于是我很快便斷了試探的念頭,只把嚴聞舟當作普通不過的酒友,正好遇到,正好干一杯。 他看不出我心中的計較,自顧自飲酒,飲完一杯后笑道:“前段日子,我把那日買的和連著看完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有趣的故事。不知司馬兄看后覺得如何?” 我道:“看得人憋屈,至于第二部我還未來得及看?!?/br> 這話的前半句是實話,后半句卻是假話。 這段日子天天關(guān)在宮中,見不到外人,悠閑至極,有著大把的時光可以拿來看話本子。前幾日我便將買回來還未看的拿了出來,可翻了幾十頁后便不想再往下翻了。不是因為作者第二部的水平大不如從前,也不是因為故事變得索然無味。 我不愿看是我自己的原因。 每每看見話本子中的女皇出場時我的腦海中總會浮現(xiàn)出一個不愿再提及的人——唐煦嫣。 不知為何,我竟會將兩個除卻身份地位外全然不同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 她們兩個真的很不同。 話本子里面的女皇冷若冰霜,就算在方玉玦的面前也極少展笑顏露柔腸,就像九重天上的神女,使人大可遠觀而不敢輕易褻瀆??商旗沔滩煌?,雖然我不知曉她在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