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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拿著酒杯的手都晃動的厲害。 他的酒量是不好,但他的酒品卻不差。 他沒有像那日般站起身來,在店中高聲喧鬧,說些讓人只覺莫名其妙的話。畢竟那日的失態(tài)只是他為我演的一場戲。 真正喝醉后的他很安靜,愛默默地坐著,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偶爾想起什么高興的事,會微微一笑。 這時的他舉止間仍不失風(fēng)雅,看上去依然是讓女人極易心動的翩翩貴公子。 嚴(yán)聞舟的雙眼越瞇越小,就在我以為他快要醉倒時,又突然聽他道:“今日之后,我發(fā)覺人生中又多了件憾事?!?/br> 我愣了片刻,生了同感,笑道:“恰好,我也覺得多了件憾事。” 嚴(yán)聞舟道:“不知司馬兄的憾事和我的可一樣?” 我道:“你說出來便知道了?!?/br> 嚴(yán)聞舟笑道:“我的憾事是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值得深交的知己,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和他成為知己?!?/br> 說著,他全然闔上了雙眼,靠在了桌上。 他沒有再看我,但我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我。 我于嚴(yán)聞舟而言,不只是情敵那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他的仇敵,因為曾經(jīng)的我殺害了他視為父兄的人。 所以他可以和我喝酒,和我碰杯,和我暢談,但卻絕不會和我交心。 同樣地,我也不可能。不僅僅因為他是我的情敵,而是因為他會算計我,哪怕那不是出自他的本意,而是他所愛之人的旨意。 他會無條件地遵從她的旨意,出于身為臣子的職責(zé),出于無法言說的愛。 片刻后,閉著雙眼的他忽然問道:“那司馬兄的憾事是什么?” “說來也巧,嚴(yán)兄的憾事也是我的憾事。” 嚴(yán)聞舟會意,隨即大笑了起來。他笑得睜開了雙眼,撐起了身子,又再度舉起歪倒在桌上的酒杯,不顧杯中早已無酒,難得豪言道:“干?!?/br> 我也舉起空酒杯,應(yīng)聲道:“干?!?/br> 空杯相碰。 這一次,也是剛剛好。 第59章 岳父大人與川月先生 回宮后沒幾日,守在我殿外的侍衛(wèi)便多了一倍。 我覺得有些惆悵,也不知是不是嚴(yán)聞舟那小子酒一醒便跑去打了小報告,這使我很想指著天,大聲問道: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呢? 但天不會回答我,門外恪守崗位的侍衛(wèi)們不會回答我,殿里面寥寥無幾的宮人們也不會回答我。 能回答我的,愿意回答我的只有一個人——蕭玄。 就像他習(xí)慣等我一樣,他也習(xí)慣回答我。 他能回答我很多問題,在禁足的這段日子里,他能回答的問題變得更多了,因為我能知道的答案變少了。 他就像我的眼和耳,宮里發(fā)生了什么,民間發(fā)生了什么,朝堂上發(fā)生了什么,他總會一一稟告給我。 但可惜的是,有一個問題他不能回答我。 他和我一樣,都不清楚我失憶的真相。 他只知道當(dāng)我嫁到慶國后,就生了場大病,昏睡了好幾日,醒來后,便成了如今這幅模樣,記憶全失。 有一日我問他,失憶前我是真的愛唐煦嫣嗎? 他說,或許愛,或許不愛。 我笑罵,廢話。 過后想想也是,一個人是不是真心愛另一個人,別的人又怎會知道? 知道的只有自己。 但如今的我不大想回答這個問題。 世間上的事,向來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正好比我這邊屋漏偏逢連夜雨,愁上加愁;岳父那邊卻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成雙。 一來他那不待見的倒霉女婿終于和自家閨女鬧翻了,就等著看兩人什么時候徹底一刀兩斷。在這期間,他自然不會忘了去閨女面前煽點(diǎn)風(fēng)加點(diǎn)火,就像當(dāng)初勸說閨女選秀男擴(kuò)后宮一樣,加把勁,事總會成的。待事一成,便可以像送瘟神一般,將我歡送回華國去。或者干脆派人在路上給我砍上幾刀,直接來個青山埋忠骨,也省得馬革裹尸還了。 這第一件喜事終歸還未落到實處,我和唐煦嫣之間到底會不會和離,還不好說。 但第二件事,卻實實在在發(fā)生了。 在宮中大部分人都去了行宮的日子里,岳父果然把握住了機(jī)會,一擊中的。他和趙侍郎兩人生米煮成了熟飯,有情人終成了眷屬。岳父絲毫不管唐煦嫣的態(tài)度,飛快地?fù)窳藗€吉日,一眨眼間就把事情給辦了。 按規(guī)矩,趙侍郎是決計不可能入宮來住的,所以只有岳父主動搬到外面去住。他自然不會搬到趙府去,搬到趙府去,那跟入贅又有何區(qū)別? 他們的新婚房是岳父的定安侯府,出宮前他竟打算把唐籜帶出去一起住,唐煦嫣自是不肯。誠然,她可以和她的母皇一樣縱容她的父后做出許多荒唐事,但此事事關(guān)皇裔,自然不敢亂來。 事后岳父自知理虧,也沒有多做糾纏,答應(yīng)將唐籜留在了宮里,隨后便快活地去和新媳婦過日子了。 和那日去行宮前一樣,孫子和媳婦之間,他果斷選擇了后者。 據(jù)說他還打算要個老來子,跟著他姓。 我看岳父他老人家挺精神,就是不知趙侍郎保養(yǎng)得如何。若趙侍郎保養(yǎng)有方,搞不好還真有可能給唐煦嫣弄個便宜弟弟或是便宜meimei出來。 說到便宜弟弟,岳父和趙侍郎兩人真在一起后,唐煦嫣和郭道桓之間的關(guān)系就有些尷尬了。我估摸著她過不了多久便會找個借口將郭道桓送出宮去,免得日日在后宮里看見自己的便宜弟弟總覺得有些古怪。 其實這兩人在一起,本來于我而言,是件天大的喜事。 不然當(dāng)初我也不會提醒岳父要把握時機(jī),好好暢享二人獨(dú)處的日子。我就是打著一旦二人在一起岳父便會搬出宮去的如意算盤。到了那時宮中便完完全全成了我的天下,也不用提心吊膽,生怕哪日有事不對,便又去慈寧宮跪著了。 但如今,局勢大變。就算岳父不走,宮中諸事也與我無關(guān)了。 如今要憂心那些事的不是我,而是臨危受命的顧清嘉。 岳父尚在宮里之時,雖做不出什么有益之事,但有時還是會大發(fā)慈悲幫忙照看點(diǎn)宮務(wù)。如今他一走,宮務(wù)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