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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寵文女主重生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6

分卷閱讀136

    的讓廚房直接送過來?!?/br>
    等了半天沒人答他,劉管事覺得自己像只誤闖進(jìn)貓窩的耗子,偏那兩只貓正硝煙十足地對峙,。求生欲讓他低著頭不敢再發(fā)一眼,自顧自地行了個(gè)禮,就灰溜溜地跑了出去。反正看了這一眼,也算是完成了侯爺交代的差事吧。

    插科打諢的角色攪亂氣氛,安嵐才終于從李徽那番話里回過神來,仍是覺得荒謬地問:“你說你不止重活了一世,而且曾經(jīng)看著我嫁過別人?”

    李徽當(dāng)然不會告訴她,她曾經(jīng)和李儋元有過姻緣,于是他把那個(gè)故事變成:他因?yàn)閮扇说纳矸菥芙^娶她,最后她卻嫁了個(gè)娶無數(shù)小妾的夫君,看著她在后宅里消沉一世,最終郁郁而終。可關(guān)于他自己,卻是全部和盤托出,只希望能讓她不要恨他。

    他微微闔上雙目,“柔柔,我曾經(jīng)放棄你,是希望你能過得好,可既然那不能讓你安穩(wěn)度過一世,我寧愿不放手,自己給你這一切?!?/br>
    安嵐冷笑一聲,手腕上銀鐲磕在桌上發(fā)出錚錚響聲:“可你娶我是因?yàn)榻?,是為了奪這天下?!?/br>
    “那是他們的愿望,不是我的?!崩罨粘齼A身,眼里是不容置喙的深情:“我的愿望,從來都是你?!?/br>
    安嵐卻覺得諷刺又惡心:“可我們是兄妹!宗族之內(nèi),不能成婚。更何況……”她的聲音重又顫抖起來:“是你害我不能有孩子。”

    李徽偏過頭,這是他對她唯一愧疚的事,可仍是捏緊拳道:“我們不需要有孩子。柔柔,你好好想想我們走過的那些日子,我竭盡所能去寵你愛你,護(hù)你一世無憂,就算沒有后代,你可覺得有過任何缺憾?”

    “憑什么!”安嵐流著淚冷笑出聲:“李徽,你憑什么替我決定什么叫缺憾。”

    她騰地站起,走到李徽面前撐住桌子,眼神如刀,一瞬不瞬地逼視著他:“你說我曾經(jīng)嫁錯(cuò)人,所以替我難過。可你對我好的方式,就是將我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嫁給自己的堂兄,稀里糊涂地失去做母親的權(quán)利,做一場虛假的,被寵溺的夢??赡愕降酌鞑幻靼祝以?jīng)多渴望有個(gè)孩子……”

    李徽盯著她通紅的雙眸,突然生出股恐懼感,曾經(jīng)他們的最后一次見面,她也是這樣滿懷怨恨地對他控訴,后來,他就徹底失去了她。

    他慌不擇路地去拉她的手,急切地承諾:“如果你想要個(gè)孩子,并不是不可以?!?/br>
    可安嵐甩開他的手往后猛退,“你還是不懂,我在乎的根本不是這個(gè)。要是我決定想要嫁的人,是自己選的路,任何犧牲我都不會怕??赡銈儧]資格替我來決定!”

    李徽確實(shí)不懂,他給了她一世專寵,讓她能毫不費(fèi)力就坐上后位,那個(gè)天下多少人汲汲營營,卻根本無法企及的位置。他已經(jīng)將全部真心剖給她看,堂兄妹又有什么關(guān)系,生生世世,他都只想要她,哪怕是親兄妹,在他眼里也根本算不得阻礙。

    他想不通,就愈發(fā)心慌,曾經(jīng)失去她的那一幕不斷回演,顧不得這是在侯府的花廳里,連忙上前去撈她的手,這一刻,理智全不作數(shù),只有得到她的體溫,才是最真實(shí)的慰藉。

    可安嵐卻漸漸冷靜下來,蔑然看著面前困獸般的男人,氈底的繡鞋一步步踩著絨毯,他進(jìn)她就退,仿佛一場耐心的拉鋸。

    李徽終于被激怒,黑眸里涌起濃霧,嘴角繃成一條危險(xiǎn)的引線,高聲道:“所以你覺得,選擇了三皇子就是對的嗎?”

    安嵐倨傲地抬起下巴:“對也好,錯(cuò)也好,由不得你來評判。”

    李徽露出一個(gè)陰森的笑容,走到她身邊,壓著聲,一字一句道:“那我可以告訴你,我活了幾世,沒有一世,他是能善終的?!?/br>
    安嵐的心陡然向下猛墜,雖然她告訴過自己,不管李儋元還剩多少年的壽命,她都會陪著他,能多陪一天,就多一天歡喜??僧?dāng)聽到李徽殘忍地說出他的結(jié)局,她還是難以抑制那股鉆心的疼痛,。

    但她偏不愿讓李徽看到自己被擊垮的模樣,咬住微顫的唇,倏地轉(zhuǎn)頭盯著他道:“王爺不也從沒得到過自己想要的嗎?”

    輕飄飄一句話,卻足夠摧毀李徽方才的自信。一世又一世,哪怕他能算盡一切,總沒法得償所愿,江山或是她,他總要失去一樣,仿佛一種宿命,根本無法逃脫。

    他臉上的溫情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仿佛閻羅般的陰冷氣息,毒蛇一般,幾乎黏上她的臉頰,連聲音都沙啞著道:“這一世,可不一定。我想要的,就會牢牢抓住,一樣也跑不了。”

    安嵐毫不退縮地回望著他,嘴角挑起個(gè)弧度道:“沒錯(cuò),這一世,可不一定。我會盡力守住對我最重要的人,你也可以去爭取你想要的。王爺既然重活過那么多次,應(yīng)該懂得,世事總難預(yù)料,不到最后一刻,誰能知道真正的結(jié)局和分曉呢?”

    李徽盯著她的瞳仁縮起,到這一刻才真正發(fā)覺,他的柔柔,真的和以前都不一樣了。那些柔弱的、嬌怯的、天真的一面全被剝離,徹底露出骨子里的不服輸和倔強(qiáng),也許,這才是她真正該有的模樣。

    回廊上響起的腳步聲,打斷了兩人之間,誰也不愿相讓的對峙。謝侯爺實(shí)在等到忐忑,劉管事的回報(bào)幾乎算是廢話,只得親自趕進(jìn)來,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jìn)來,一見屋里這場面,掛著笑問:“午膳都準(zhǔn)備好了,王爺若不嫌棄,就留在這里一起吃吧?!?/br>
    見沒人答理,又厚著臉皮到安嵐面前道:“你也是要嫁人的女兒家了,不要這么任性,有什么事,吃完飯?jiān)僬??!?/br>
    安嵐看見他就覺得厭惡,將視線挪到別處,冷冷道:“辦婚事前,我想搬到別苑去住。若是別人問起,就說我因?yàn)樗寄钔瞿?,想回到小時(shí)候的住處呆一陣子?!?/br>
    謝侯爺被她說得愣住,然后板起臉道:“你才剛回來,就又要離開?當(dāng)侯府是什么地方,還講不講侯府小姐的臉面!”

    可安嵐根本就不是在同他商量,也懶得再同他爭辯,她只是對他說出這個(gè)決定,然后就頭也不回地離開,準(zhǔn)備讓房里的丫鬟幫她收拾箱籠。

    謝侯爺被不尷不尬地晾在廳里,一臉憋悶地看向豫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對她說了什么?”

    李徽嘲諷地笑道:“侯爺怕是從來沒了解過你這個(gè)女兒吧。”

    也許,他們以前都誤解了她,所以才會注定失去。

    安嵐走的很決絕,只簡單收拾了一個(gè)箱籠,丫鬟里只帶著瓊芝在身旁。那時(shí)已經(jīng)到了黃昏,她從馬車?yán)锟聪蚝罡呢翌~,突然想起十二歲那年,她跟在娘身邊,也是沿著同樣的路途離開。可那時(shí)她心里有忐忑、有依賴、有恐懼,更多的是對前路深深的彷徨。但這一次,她雖然是孤身上路,卻是無比的堅(jiān)定,

    將車簾放下,安嵐靠在搖晃的車廂里,還是思念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