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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記憶,所以她萬分確認自己并不是伊文捷琳圣女的轉(zhuǎn)世。 第31章 關(guān)于勇氣 阿娜絲塔西婭離開了伊文捷琳圣女的畫像前, 又去右邊的書架上再挑了幾本書, 然后坐到了桌子邊翻開。 第一本漆黑封皮的書翻開后它才發(fā)現(xiàn)這大概是一本第三紀元的烈士錄, 其中記載了許多人的名字和身份。 第一頁的某個名字讓她有些眼熟。 【德維特·科林,達維亞王都主教……】 她似乎在夢里見過這個叫德維特的主教,她記得他溫和悲切又絕望的神色。阿娜絲塔西婭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下坐在她對面的艾伯特主教, 她總覺得他們長得有些相似, 大概都是溫和系學術(shù)派長相的原因吧。 “你看的這本是當時的教皇博文晚年寫的書?!?/br> 艾伯特看著她, 臉上沒有了笑容,一旁燭光的映照下,他的神色顯得有幾分肅穆: “嚴格算來這并不是一本書, 它只是一份不全的犧牲者名單。第三紀元圣戰(zhàn), 為此犧牲的神職人員太多了, 博文教皇努力回憶也只能留下這一部分人的名字。他臨終前說:‘英雄不該被遺忘。我很抱歉, 沒能將他們的名字都記住?!?/br> 因為艾伯特的態(tài)度,阿娜絲塔西婭也主動抬起臉看向他,端正的坐著認真的聽起了艾伯特的歷史講述。 “眾人都知曉,圣子圣女二十年換一次屆。而圣戰(zhàn)時, 圣子圣女的換代極其快。從圣戰(zhàn)初的圣女殿下開始, 到圣戰(zhàn)結(jié)束時的伊文捷琳圣女,當時的圣女已經(jīng)換了三代, 圣子更是換了五代,伊文捷琳圣女正是圣戰(zhàn)開始后的第三代?!?/br> “伊文捷琳殿下本是第二代的候選圣女, 在第二代圣女戰(zhàn)死后她便接替了圣女的位置, 同時也接替了那片戰(zhàn)場。那場戰(zhàn)爭太過艱難也太過殘酷了, 本該只修神術(shù)的圣女也開始像騎士一樣習武技,因為圣殿騎士犧牲得太多了,圣子圣女的騎士團都被填補了過去,當時的教會已經(jīng)派不出更多的武技者來保護體弱的神術(shù)者了?!?/br> “王國貴族以及普通人都朝東方撤離,但教會的神術(shù)者和騎士沒法撤離,因為他們是戰(zhàn)場的主要戰(zhàn)力,并且他們也知道:人類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 艾伯特的歷史講述要比瑪格麗特女士講述更直白,也更殘酷,他毫不修飾那場戰(zhàn)爭的殘酷,更毫不遮掩的告訴阿娜絲塔西婭,那些犧牲的“英雄”有多少。 裁決天使降下的時候,教會基本被消耗空了。戰(zhàn)爭中,圣子犧牲了四代,圣女犧牲了三代,各大主教僅剩十分之一,圣殿騎士更是犧牲得只剩下了三個先鋒團。唯一犧牲較少的便是教皇及其身邊的各類學術(shù)派教導者,因為他們是最后的傳承。 因為一直待在后方不能上正面戰(zhàn)場,所以教皇才會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寫下這本記錄犧牲者的書,他很愧疚,到臨終前也無法釋懷。 年長者度過許多春秋,而年少者卻被永遠的留在了最美的年華中。 ………… 這一段久遠的歷史,阿娜絲塔西婭聽得心情復雜,也有一種不知從何說起的感慨。無數(shù)英雄犧牲后換來的和平并不能一直維持下去,克里斯汀娜說過,“原著”的最后血月之門會被打開,然后開始重演第三紀元的圣戰(zhàn)。 “我有些好奇:裁決天使降下后,詛咒者們?nèi)チ四睦???/br> 阿娜絲塔西婭鄭重的合上手上這本封皮漆黑的書,帶著幾分感慨與疑惑的向艾伯特問道。 以往的神話都說血族被驅(qū)逐出了這個世界,但從不說明他們被驅(qū)逐去了哪里??死锼雇∧日f,那些血族都被封在一個叫血月之境的地方,這個地方與人間相連,只有一道血月之門作為阻隔和封印。 而如今,血月之門的封印效果在漸弱,所以血族的活動才會越來越頻繁。 阿娜絲塔西婭的問題帶著一些試探性,她想試探有關(guān)血月之門的信息是否向她透露。 然而艾伯特的反應(yīng),讓她確認,她被教會歸于不被接收的那一類。 因為艾伯特看著她露出了往常一樣的溫和微笑,而后語氣平淡的道: “當然被驅(qū)逐出了這個世界?!?/br> 阿娜絲塔西婭低頭看了看漆黑封皮的那本書封面,繼續(xù)厚著臉皮問了一次: “那他們被驅(qū)逐去了哪里?” 艾伯特主教給的邀請并不一定堅定,她確實是在試探他的態(tài)度。 答案不出預料,艾伯特根本就不會告訴她有關(guān)血月之門以及血月之境的信息。 桌子上的燭臺發(fā)出昏黃的光芒,艾伯特的臉在這燭光下顯得更加的溫柔了,然而他臉上一貫的微笑則透出了幾分面具的怪異感: “這個我怎么會知道?斯塔夏小姐很在意他們?” 這可以說是很委婉的拒絕了。 于是阿娜絲塔西婭很明白的閉了口,不再追問相關(guān)問題。 而艾伯特也恰到好處的端起燭臺,讓阿娜絲塔西婭將手中的書放回書架上: “歷史課也講得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吧。” 時候不早了,艾琳娜要過來日常研究了,他不能讓艾琳娜發(fā)現(xiàn)他動了她的資料室。 阿娜絲塔西婭也沒有繼續(xù)逗留的意思,于是點了點頭,講手中的書放回了原處。艾伯特端著燭臺跟著她,為她照亮,以避免將書的位置放錯。 ………… 對阿娜絲塔西婭來說,今天的大半時間就這樣在教會內(nèi)部的參觀了解中流走了。從教會內(nèi)部出來后,還未至傍晚,天色還挺明亮。而艾伯特主教不知什么時候又去換回了阿娜絲塔西婭看見他砸墻那一天的衣服,他整個人的氣場都顯得精神凌冽了許多。 “你該回去了,我順路送你一程?!?/br> 他看了看天,然后再再翻了翻手中那本書,又開始了所謂的日行一善。 阿娜絲塔西婭發(fā)現(xiàn)他真的很寶貝他手中那本圣典外殼的書,走哪里都帶著,時不時翻一下。然而他書中記錄的根本就不是圣典上的內(nèi)容。 “你不走嗎?” 見阿娜絲塔西婭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書上,艾伯特微皺了下眉,將書合上然后抱著,朝她詢問。 一隊白袍人此時恰好走到艾伯特的身后,并朝他詢問: “艾伯特大人,今天去哪里探查?” 阿娜絲塔西婭覺得這個場面怎么看都像上一世港片里的黑-幫片: 某小弟對紋身金鏈子的社會大哥詢問: [老大,我們今個兒去砍誰?] ………… “萬分感謝,主教先生。” 阿娜絲塔西婭沒有拒絕艾伯特的好意,當然也記住了教訓,沒喊他“叔叔”。畢竟她還不想被扎成刺猬,或者說去上三天的禮儀課。 ………… 回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