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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被人泄憤殺了的道理。 當(dāng)然,為防打草驚蛇,除了林黛玉,其他人都是除夕夜行動前才動身前往吳王府。 林黛玉以前就有過常住吳王府的情況,眾人都知她跟吳王妃來往很是親密,不會起疑心。 —— 皇帝吃了兩日人乳,精神好了些,還是覺得渾身疲累,早朝也沒法上。賈元春日日相伴左右,伺候湯藥寢食,霸占著皇帝不放。旁的嬪妃來請按照股,賈元春就命吳孝假傳皇帝的口諭,說病重不好見人,有賈妃伺候就夠了。 賈元春裊裊婷婷走進(jìn)內(nèi)殿,身后跟著鴨蛋臉、長條身材,十分美貌的兩個女子,瞧著不過十七八歲,胸脯鼓鼓的,隨著身形微顫,帶著少婦特有的成熟風(fēng)韻。 二人至榻前跪下,滿臉羞紅的寬衣解帶,敞開胸膛,露出里面玉白的兩團(tuán)。 皇帝看得眼睛都直了。 “陛下~”賈元春美目圓瞪,嗔怪的一叫,滿意的看著皇帝收回視線。 “陛下請用膳吧!” “愛妃扶朕坐起來?!?/br> 賈元春看著皇帝俯在那兩名美婦身上,姿勢曖昧,滿臉陶醉,心里實在饑渴的難耐,看那兩個女人的眼神滿是惡毒。她知道這是夏東升給她那藥的副作用,在幫她拴住皇帝的同時,也改造了她的體質(zhì),變成一個蕩*婦,才幾天沒有承恩,已經(jīng)忍得快要發(fā)瘋,又不能對任何人說,導(dǎo)致她這幾天十分火大,動輒打人罵人摔東西。宮女太監(jiān)們?yōu)榇瞬恢腊资芰硕嗌僭┩鳉?,早已怨氣滔天?/br> 抱琴很為這兩位□□默哀了幾分鐘,看娘娘的眼神,不把她們分尸算是萬幸了。 皇帝吃了奶,孩子二婦人身上摸了一把,才命她們下去,叫賈元春多備些吃食給她們,別委屈了。賈元春一一答應(yīng),皇帝又問:“吳孝呢?”話音剛落便見吳孝從外面進(jìn)來,趴在地上請安,神色慌張,不似平常的樣子,便問他怎么回事。 吳孝跪著道:“欽天監(jiān)派人來看了風(fēng)水,說陛下不是生病,是被陰人以靨魔之法給靨住了!” 皇帝登時坐直了身子:“何人如此大膽,連朕也敢害!” “大師說,是,是……”吳孝說了一個是便抬頭看看皇帝,又說一個是不由抬頭看看賈元春,低著頭,很害怕的樣子。 “到底是誰,快說,慢一點朕把你拉下去斬首!” 吳孝這才一咬牙說:“大師說此人身份尊貴,不是皇子王爺也是皇親國戚,住在城東,年紀(jì)應(yīng)在二十以下,屬虎?!?/br> 身份尊貴,很有可能是皇子,住在城東,年紀(jì)應(yīng)在二十以下,屬虎…… “老六不就是屬虎的么……” “回陛下,正是楚王?!闭f著吳孝捧起一個小漆盒子,“這便是楚王府的侍妾薛氏從楚王房里發(fā)現(xiàn)的。薛氏雖然是楚王的姬妾,卻對陛下忠心耿耿,故一發(fā)現(xiàn)楚王欲害陛下,便偷了這個悄悄給了賈娘娘。”他口中的薛氏,自然便是薛寶釵。 薛寶釵費盡心機(jī)進(jìn)了楚王府,卻發(fā)現(xiàn)楚王殿下姬妾成群,又迷上了男風(fēng)。先還新鮮,偶爾往她房里一宿,后來便棄之如敝屐,只帶著新得的那個青樓女子跟一眾美貌少年尋歡作樂。她在楚王府嘗盡冷暖,好容易懷上一胎,還被人故意推倒弄掉了。 她恨死了楚王和楚王府里的人,她要報仇! 賈元春打開盒子,拿出里面的一沓紙人,其中一個紙人上寫著皇帝的生辰八字,另外幾張紙人俱是幾個青面鬼,用釘子釘在一起,畫著些不知是什么的符咒,顯然是作過法的。 人都怕死,越是高官顯貴越是怕死,皇帝估計是這個世上最怕死的人了。即使在寵愛六皇子,一旦聽到他盼著自己早死,也是氣的恨不能在襁褓中就掐死他。 皇帝本就體弱,當(dāng)下氣的暈了過去。 眾人慌得了不得,又是喂水,又是掐人中,又是請御醫(yī),折騰了半天才醒,醒來就大罵“孽子!”賈元春勸了一陣,說是已經(jīng)請大師作過法,破了那靨魔法,請陛下安心修養(yǎng),趕明兒身子好了,想怎么懲治楚王不成。 皇帝順了氣,只得咬著牙咽下此事。 經(jīng)過兩次巫蠱之事,皇帝算是徹底對徒祺皓失望了。只是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候,為了穩(wěn)住蕭衡,還不能動徒祺皓,再忍耐幾天,他告訴自己。等過了除夕,那些害他的,他看不上眼的,統(tǒng)統(tǒng)一塊除掉! 賈元春趁機(jī)又拉出來九皇子,讓他在皇帝面前賣乖。 看著恭恭敬敬站在龍榻前,板著小臉一字一句被論語的九皇子,皇帝暗道:笨點也好,起碼不會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于是招手讓九皇子上前,問:“誰教你背的?” “是母妃!” 他口中的母妃自然是賈元春了?;实郾菹曼c點頭,覺得賈元春很不錯,把小九教的很好,隨手賞了些點心讓他出去吃。 九皇子接了糕點便握在手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出去。 皇帝只看到了九皇子的進(jìn)步,卻不知道他為了背論語,挨了多少打。 背錯一個字,賈元春便命人在他背上、大腿根處用板子打、用針扎、挨餓。 見皇帝高興,賈元春也夸了九皇子幾句,說他聰明,穩(wěn)重,最關(guān)鍵是孝順、聽話,絕對不會是楚王那樣養(yǎng)不熟的。 皇帝聽著聽著便睡著了,賈元春至偏殿歇息吃茶。 吳孝點頭哈腰的走近,笑的眉毛眼睛湊在一起。 “娘娘,奴才辦的差娘娘可還滿意?” 賈元春沒說滿意,也沒說不滿意,盯著吳孝看了半天,看得吳孝渾身發(fā)毛,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什么或是說錯什么,本能地跪下,賈元春才淡淡吐出一個字:“賞!” 吳孝身子一顫,擦擦滿頭的冷汗,才笑嘻嘻的謝恩。就說嘛,嫁禍楚王之事,他不是都按娘娘的吩咐做了,一點紕漏也沒有,娘娘怎么會生氣? 不過這我賈娘娘板起臉的樣子也太嚇人了點吧,比劉貴妃還恐怖! 官員們也都不是傻逼,皇帝和太上皇、吳王斗成這樣,他們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其實心里早已站定自己的位置。林致遠(yuǎn)、林如海的主要任務(wù),便是將哪些人是自己陣營,哪些人是敵方陣營劃出一個范圍,爭取把那些中立的拉到自己陣營,把敵方陣營的拉成中立。這么做不代表就將除夕計劃告訴他們,讓他們參與競爭,只是改變他們的一個思想傾向,等徒祺宇登基的時候只要他們舉雙手擁護(hù)別唱反調(diào)就行了。 文臣的態(tài)度雖然不能改變大局,但是卻能讓一個新朝廷迅速安定下來。 二人在文臣圈里風(fēng)評一向不錯,故交便天下,這項任務(wù)自然是責(zé)無旁貸。 林錚主要負(fù)責(zé)除夕那天吳王府的守衛(wèi)及京中安全。林鈺則是隨徒祺宇進(jìn)宮,負(fù)責(zé)處理除夕宴當(dāng)天皇宮里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突發(fā)狀況。徒靖則一早在京畿大營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