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丹娜認(rèn)識的過程。

    他聽著她說故事，總是會被她說的驚心動魄。

    “周丹娜，是那次和你一起在學(xué)校鬧著要跳樓的女孩吧。”方卓昂對那次的事情記憶猶新。

    “是的，那天我特別抑郁，天空都是灰色的，真的要跳下去了，沒想到你會出現(xiàn)。你看，我多聽你的話，哪怕是跳樓，你說不可以跳，我便答應(yīng)你緩一緩?！碧K綠乖巧地說。

    卓昂爸爸 第六章：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2)

    “什么叫緩一緩，不許跳就是不許跳，生命多寶貴，幸好我那天怎么就鬼使神差路過南京，去了你學(xué)校，不然真不敢想象你一沖動會做出什么傻事。你以后再敢這樣，我不收拾你！”方卓昂捏了捏蘇綠的臉頰，以示警告。

    “是你不要我，我要死了做鬼也纏著你，這一生不依不饒，你看著辦好了！”蘇綠揚(yáng)言道。

    方卓昂湊近她的臉，四目相對，他溫柔地說：“你這個(gè)小惡人！小笨蛋！”

    “周丹娜的mama是一名站街女，你知道站街女的意思嗎，你一定知道，周丹娜因?yàn)樗齧ama所以總覺得抬不起頭。她老罵她mama，不停找她mama要錢，她說她寧可沒有這樣丟人的mama?？墒?，我心底里還是很羨慕她有個(gè)mama，至少可以喊一聲mama?！碧K綠悻悻地說。

    他低頭望著她，光潔的額頭，發(fā)絲在額中間有一縷淺淺的漩渦，他說：“那我給你找個(gè)mama吧?！?/br>
    “不，你答應(yīng)我的，不給我找后媽，只要我活著，你就不可以娶別的女人，除非我死了?！彼f著，臉頰漲得通紅。

    “你真霸道！那好，我等著你結(jié)婚生子，我終生不娶，索性看著你幸福就好?！彼f話的表情很認(rèn)真。

    “你是說真的嗎？”她問。

    “當(dāng)然真的。”他肯定地說。

    “那也就是說，你寧可終生不娶，也不要娶我。”她黯自寥落，悄然將身子從他懷里挪開，翻身將背對著他。

    換做以前，她是要哭的。

    此時(shí)，她只是心痛不語，她愈發(fā)擔(dān)心，愈發(fā)慌亂無主。

    如果你我之間情緣最終都會消亡，走向死局，我選擇寧可現(xiàn)在就分開，哪怕將來孤獨(dú)終老。

    這分開，生不如死。

    她無法想象失去他的后果，他明明是愛她的，為什么要給她無望的感情，她做好了和他永遠(yuǎn)在一起的準(zhǔn)備，只要他答應(yīng)，她一畢業(yè)就可以嫁給他，做他的妻子，給他生一個(gè)乖巧的女兒，讓他真的去做一個(gè)好爸爸。不就是相差了十二歲的年紀(jì)嗎，就算再過四年，她二十二，他三十四，結(jié)婚生子也不是太遲。

    他撫摸她的發(fā)絲，雄地說：“小綠葉，生氣了嗎，你聽我說，如果我自私點(diǎn)的話，我真想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但愛是矛盾的，我不想傷害你?！?/br>
    “你騙我，借口！你愛我，那你還有什么理由離開我，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預(yù)料我失去你的后果，我會死，我會死的！我和別人不一樣，我在這個(gè)世界上只有你這個(gè)牽掛，只有你……你是個(gè)懦夫，方卓昂，你是個(gè)懦夫！”蘇綠用被子蒙住了頭。

    她情急之下，直呼其名。

    “四年，我們再這樣糾纏四年，是嗎？”

    “哪怕是糾纏一輩子！”她從被子里鉆出來，望著他，眼眶濕潤，她握著他的手，哀求著說：“卓昂爸爸，我以前不懂事，總是惹你生氣，我向你提各種無禮的要求，我不講道理，透支你對我的忍耐，其實(shí)，你可以不理會我的過分要求，因?yàn)槲抑皇窍朐囂街皇窍胱C明你是有多愛我，你對我的包容限度有多廣。我求求你，不要不要我，我長大了以后我還聽你的話?！?/br>
    卓昂爸爸 第六章：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3)

    他心生愛憐，將她擁在懷里。

    她喃喃地說：“卓昂爸爸，我長大以后還聽你的話?！?/br>
    “我保證，再也不鬧，不惹你生氣，做最乖的小綠葉。我會按時(shí)吃飯，不挑食，不讓你跑很遠(yuǎn)給我買糖果，不逃課，不把好好的一件衣服剪成古怪的樣子，只求你，放棄和蒲葦?shù)挠喕?，等我四年。以后你工作時(shí)間，我不打擾你，不和你公司的女員工吵架，你應(yīng)酬的話，我會給足你面子?！碧K綠說。

    他的心如刀割一般，此刻她這么美好溫順，從未見她如此卑微哀求。

    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

    歸于四字，無可奈何。

    他清楚他對于她而言的重要性，是啊，方卓昂，你當(dāng)初就不該闖進(jìn)她的世界，她曾經(jīng)是單純無爭的青春，因?yàn)樗?，她才有了這么多憂患。他若真離開了她，她還有什么依靠，他是她在這個(gè)世上最親的人。

    “蘇綠，你說的我都相信，我卻不敢草率答應(yīng)你，你說我懦弱，我承認(rèn)我也很看不起我的舉棋不定。世事變遷太快，我想給你承諾，我卻怕給你添了更大的負(fù)擔(dān)。你還小，不要輕易就說一生一世，不要輕易以身相許，你還沒有走入社會，等你走入社會，比我優(yōu)秀的男人多得多。我愛你，這點(diǎn)毋庸置疑，有多少相愛的人最后能走到一起。十二歲，等我七十歲的時(shí)候，你才五十多歲，你要照顧我這個(gè)老頭子，說不定你還要給我推著輪椅……”

    “不許你這么說，前半生你來照顧我，后半生，換我來照顧你，這才叫公平，對不對？”她用手擋住他的唇，阻止他的話語。

    他靜靜凝視著她，眼眸里滿是憐惜。

    她抽離手，將自己的唇貼了過去。少女獨(dú)有的芬芳，他幾秒間的窒息。

    她閉上了雙眼，一動也不動，只是將唇貼著他的唇很緊很緊，她的十指摸索到他的手掌，與他十指相扣。

    他聞到她的氣息，很夢幻，他續(xù)得很快，試圖要移動自己的臉，她速度很快，牙齒輕咬住他的嘴唇。

    “別動，否則我會進(jìn)一步侵犯你，嘿嘿?！碧K綠威脅著說，唇貼在他唇間說話，氣息那么近。

    “我最不喜歡被你威脅，你再說一遍試試，我?！彼f。

    “我說我會進(jìn)一步……”她還未及說完，就被他突然來的熱吻電麻了全身。

    他的唇溫潤而來，吻停了她不安分的話語，他鉗制住她的手，放肆地吻她，她這么美好，他該拿她怎么辦，多少次讓自己理智，遏制自己內(nèi)心的沖動。此時(shí)，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愛她，他失去了該死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