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克拉克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聯(lián)想。

    “哈莉才19……”

    “已經(jīng)過了法定婚齡。”達米安坦然地聳肩。

    “捏個小圈兒，不要太大，”他毫不客氣地支使著超人，“哈莉手指頭很細?！?/br>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達米安趾高氣昂地，再次走到牢房前。

    輕飄飄地瞥了透明玻璃后的Damian，他對哈莉單膝跪地，舉起出自超人的大鉆石戒指。

    哈莉被嚇得差點兒成了拐杖。

    “你、你在干什么，達米安？！”

    “我還能干什么？”達米安說：“嫁給我?！?/br>
    他用的可不是一般男人的疑問句，而是……祈使句。

    玻璃牢房后的Damian翻了一個白眼，“認真的，非要在我眼前？”

    沒人理他。

    哈莉呆愣著。

    達米安忽然失去了原本爆棚的自信……

    “……是不是不夠隆重？”他想了想。

    “我回去給你補個大的求婚儀式！在韋恩大廈外——哥譚最高的建筑——裝上燈光，顯示你的名字，和我的求婚……”

    他繼續(xù)暢想著，“或者……熱氣球？戰(zhàn)斗機列隊？”

    哈莉終于回神。

    “……說好的低調(diào)呢，韋恩少爺？”她對他微笑著，“我很慶幸你沒有‘搞一個大的’，只有我們兩人，”她向他伸手，“這樣最好……”

    牢房里的Damian只想嘆氣，“并不是只有你們兩人，我還在這兒呢?。?！”

    依然沒人理他。

    達米安忐忑地，仰頭看著哈莉，“……你還沒答應(yīng)我呢。”

    哈莉眨眨眼，“韋恩少爺怎么在這件事上突然這么沒自信了？”

    “我怎么可能不答應(yīng)你呢？”她歪歪頭。

    “我伸手，就是在等你給我戴戒指呀~”

    第255章 番外2（成年后相遇）

    深夜, 清冷空曠的韋恩大廈頂層——

    “阿爾弗雷德, 我回來了?！?/br>
    在外人看來, 韋恩集團的繼承人、家族獨子——達米安·韋恩此刻一定在自言自語。

    被他稱作“阿爾弗雷德”的一只貓咪——一只黑白兩色相間的、再普通不過的貓咪，從椅子上跳下, 向他優(yōu)雅地走來。

    達米安對自己冷笑，只對著一只貓講話的日子，他的確過了很多年。

    有時候他覺得它能聽懂；有時候, 它就只是在打瞌睡而已。

    父親在他十四歲的時候死在夜晚的哥譚, 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27歲了。

    迪克也死了；而他和杰森·托德, 和提姆·德雷克的關(guān)系, 也在這十三年間漸行漸遠。

    芭芭拉·戈登現(xiàn)在是警察局長，像她的父親一樣盡責(zé), 只是，她再也沒能站起來。

    這只貓聽他分析案情, 哥譚局勢, 陪他在孤獨的深夜冥想和入睡。

    達米安寧愿對著一只貓講話，也不愿開發(fā)一個高度仿真的AI——他自認為還沒有瘋到這種程度。

    對AI講話和對一只貓講話到底誰更瘋？達米安一直選擇前者。

    “你知道嗎？世界末日被取消了, ”他對臥在自己腳邊, 正在舔毛的阿爾弗雷德說：“我阻止了它?！?/br>
    他踏入CEO專用的加密電梯。這架電梯只通一層——韋恩大廈底層。那里, 是他的蝙蝠洞。

    洞xue入口的自動感應(yīng)燈在他進入之后依次亮起, 兩側(cè)的展柜和自動屏幕是父親和兄弟們曾經(jīng)的英姿。

    達米安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摘下破碎一角的頭罩、和悶熱的手套, 以及上身沉重的裝甲, 達米安坐在蝙蝠電腦前的椅子里，淺淺地呼出一口氣, 開始獨自料理傷口。

    “哥譚至少能安靜一個月，”像吃糖一樣，吞下數(shù)粒藥片后，達米安打開屏幕上的資料夾，“我終于有時間安排阿爾弗雷德的遺產(chǎn)了?！?/br>
    貓咪跳上他的肩頭。

    “不是你，”他摸了摸貓咪，“你只是一只被閹割過的貓，你沒有后代?！?/br>
    達米安指的是已去世的前任管家，也是韋恩家的最后一任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

    作為一個英國人，阿福為韋恩家、為哥譚，兢兢業(yè)業(yè)了后半輩子。父親給他發(fā)的工資，阿福根本沒有時間花，于是便積攢了數(shù)額可觀的存款。

    阿福很早就囑咐達米安，如果他有天不在了，這筆存款要捐給韋恩的慈善基金。

    達米安口頭上答應(yīng)了。只是，在阿福真的去世后……他看著屏幕上的數(shù)字，實在點不下轉(zhuǎn)賬的確認鍵。阿福在身后留下的東西，真的太少了……

    最后，達米安從自己的賬戶里撥了和阿福存款同樣的數(shù)額，以阿福的名義，捐給了基金會。

    阿福的錢，他決定留給他遠在英國的后人。

    達米安記得阿福提過他這一支的潘尼沃斯姓氏，已經(jīng)沒有延續(xù)了。所以他幾乎從未回英國探親。

    他提過他在倫敦有兩個外甥女，管他叫舅舅，都有了后代，大的生的兒子，小的生的女兒，都應(yīng)該只比達米安小三四歲。但其中小的那個外甥女，和自己的丈夫都死于多年前的一場意外。他說過他想回去看看，但總是沒有成行。

    達米安希望，這筆錢能讓阿福的后人過得好一些。

    這些年他早已淪陷在了哥譚愈加混亂的夜晚街頭，用芭芭拉·戈登的話說，他和那些罪犯的差別越來越小了……有時候，達米安覺得芭芭拉說的是對的。這件給他人帶來希望，而不是送去死亡的好事，其實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早就追蹤到了佩妮·伊萬斯——早已嫁人改姓為佩妮·德思禮，以及她的兒子，達力·德思禮。佩妮是阿福兩個外甥女中較大的那個。

    而莉莉·伊萬斯，死于21歲。她的女兒，哈蕊耶特·波特，按照蛛絲馬跡，應(yīng)該在莉莉死后被佩妮一家收養(yǎng)了。只是，哈蕊耶特在17后——也就是7年前，就像從世界上徹底蒸發(fā)了一樣。

    按照血緣關(guān)系，佩妮、達力和哈蕊耶特，都是阿福遺產(chǎn)的合法繼承人。

    達米安沒有查到任何疑似哈蕊耶特的死亡記錄。而有關(guān)哈蕊耶特在佩妮家的記錄，的確少得可憐——不，少到令人懷疑。

    是否是佩妮在她剛過17歲就無情地把她趕出了家門？還是她自己在有自理能力后選擇離家出走？達米安出于對阿福的尊重，暫時選擇不去惡意揣測。

    ***************

    租用的普通私人飛機在傍晚時分降落在倫敦，達米安走出機艙，系上西服的紐扣。這種久違的平靜，讓他突然有種……自己在度假的錯覺。

    他很快就按照地址找到了小惠金區(qū)的女貞路，一排模范的中產(chǎn)階級兩層小樓整齊地位列道路兩邊。

    達米安停好車，隨意地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