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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心機男女/就愛對你耍心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她花了很長時間揣測季柏堯對自己的態(tài)度,卻最終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他那晚的態(tài)度曖昧,宋念甚至肯定,如果沒有那個突然出現的車喇叭聲,他會吻她,而她也不會拒絕,身邊有太多的朋友跟她描述過初吻的各種感覺,她很好奇,而如果對象是季柏堯,宋念自己肯定,她一點都不會排斥這個吻的來臨。

    相反,假如那個對象是厲北,宋念覺得,她會一千一萬個不適應,因為那是厲北,她已經習慣以他的朋友、他的學妹的身份站在他身邊,假如有一天他們之間的關系發(fā)生了變化,那么她會難以接受。

    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漸漸將她的那份喜歡消蝕成平淡,因為知道不可能,心也就慢慢地不再劇烈跳動了。

    如果說厲北是一副線條簡單的素描風景畫,那么季柏堯就是色彩復雜的抽象畫,后者的復雜程度遠超前者。

    猜不透季柏堯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宋念也就放棄,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范初晴還沒有完全得逞,她還有翻盤的機會。

    她只知道,她不能把季柏堯這個人讓給范初晴,死都不能。

    但盡管她表白地那么清楚肯定了,季柏堯沒有來找她,短信和電話都沒有,宋念的心搖搖欲墜,好在盛大的校慶終于來臨,系里一下子忙了起來,她終于可以做些事來分散自己對這個男人過多的注意力。

    和同學熱火朝天忙了幾天,終于在校慶前一天把系里的展覽作品布置好,因為愛情種植已經還給季柏堯父母,系里又給學生選擇個人作品的自由,所以宋念把自己畫的還算滿意的一幅“指尖上的舞者”作為慶祝母校校慶的獻禮作品。

    校慶的前一天晚上宋念又去醫(yī)院看望厲北,本想與他分享校慶的一些趣事,還帶了許多照片,誰知道去的時間晚了點,厲北剛注射完嗎啡,體力不支陷入昏睡。

    宋念看到的,就是他形銷骨立消瘦不堪的樣子。

    她望著他深陷下去的顴骨,想到這無可挽回的一切,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無聲地流了下來,而厲北的mama沉默地送她走出病房,沾滿風霜的臉平靜中透著無盡的哀傷。

    她瘦削的手拍拍宋念的肩膀,反而在安慰宋念:“好孩子,不哭了,我們都要堅強一些?!?/br>
    說話間,老人的眼圈也紅了。

    宋念忍了再忍,她明白她不能哭下去,眼淚會讓厲北的mama受不了奔潰,如果厲北離開,那么她才是這個世界最悲傷的人。

    宋念馬上就不哭了,安撫了老人一會,這才沮喪離開。

    那一晚,宋念失眠了,她的腦子里反復回放這些年她和厲北一起走過的路,一起坐過的咖啡館,一起看過的畫展,還有一起討論過的繪畫理念,記憶里的笑容太多,越發(fā)覺得眼淚止不住,抱著被子無聲痛哭。

    她知道,這一場哭到肝顫的痛哭,是她對這場暗戀的提前祭奠。

    季柏堯到A藝大是下午,校友回校高峰已經過去,他慢悠悠地走在校園里,看著一張張青澀稚嫩的臉,忍不住有些微的感慨。

    他不是校友,但還是收到了邀請函,孫約翰在這所大學美術系的客座教授,跟他私交又好,重要的是,他是出手闊綽的金主,所以這張邀請函,別人都可以沒有,倒是跟A藝大沒什么關系的他,是必然會收到的。

    這個無關緊要的校慶,季柏堯本來是完全可以推掉不來的,但他還是來了,孫約翰大概也沒料到季大老板真的會赴約而來,吃驚不小,趕緊迎了上去。

    季柏堯臉上是一貫的淡定從容,在孫約翰的陪同下參觀了幾個展區(qū),聽孫約翰對他的學生滔滔不絕地褒獎,也不厭煩,仔仔細細地聽著,耐性十足的樣子。

    孫約翰見他每幅畫都仔仔細細看,甚至畫者的名字也不放過,更加受寵若驚,也許季大老板今年想買一些新手畫家的畫收藏也不一定,正想趁熱打鐵推薦幾個學生,卻見他在一副油畫前面停了下來。

    指尖上的舞者。

    孫約翰一看畫手名字,忙介紹:“這個學生很有潛力,最近剛拿了全國油畫組第一,那幅畫得到評委會一致好評,”他皺了皺眉有些不快,“這小姑娘怎么回事,獲獎作品都沒拿出來展覽?!?/br>
    對于孫約翰的溢美之詞,季柏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應了句,“看來新人輩出啊?!?/br>
    就走開了。

    他逛了一會,從臉上的表情來看,對校慶展沒有更大的興趣,孫約翰也就不再勉強,站在美術系大樓外與季柏堯寒暄了幾句。

    季柏堯環(huán)視了一圈藝術氣息濃厚的校園,隨口問了句:“學生們一般都在哪里作畫?”

    孫約翰忙指了指遠處橙色的一棟樓:“那幢?!?/br>
    季柏堯點點頭,說了句“我隨便轉轉,你忙”,間接婉拒了孫邀約的陪同,悠然自得地走了。

    朝橙色大樓走去的時候,季柏堯也沒有把握一定會見到宋念,這丫頭挺瘋,來去如風,這個時候,多半在這個學校的哪個角落里蹦跶。

    他只是很好奇,想看看瘋丫頭的作畫環(huán)境,想知道她那舉手投足間的靈氣,到底是從何得來。

    他走到大樓噴泉處,一個穿著時尚的小伙子正背對著他打電話,從他凌亂的腳步來看,顯然與電話那頭的人在進行不怎么愉快的談話。

    非禮勿聽的道理季柏堯還是懂得,不過他走得太慢,無奈對方的聲音也太大,斷斷續(xù)續(xù)進了他這路人的耳中。

    “……你下來啊,我就在樓下……我都快回韓國了,吃一頓飯不可以嗎?”

    “……什么?我有女朋友又怎樣?誰規(guī)定有女朋友的男人就不能跟女性朋友吃飯了?喂……喂……”

    電話那頭的女孩顯然提前掐了電話,年輕男孩捏著電話暴跳如雷,季柏堯已經越過他跨向大門,卻在背后男孩的怒吼聲中停住了腳步。

    “宋念!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我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就是喜歡你這個女人,TMD!??!韓國一堆女人喊我‘歐巴’!?。 ?/br>
    帥氣男孩的高聲嘶吼引來三兩路人的側目,吼完,見樓上沒有什么動靜,他怒氣騰騰地轉身快步走了。

    季柏堯站了一會,又抬頭往樓上看了看,表情很有些玩味。

    這招人的小騙子。

    開始對這意料之外的邂逅有了期待,季柏堯耐性頗好地在大樓里一間一間地找,甚至打斷了一對在畫室中熱情接吻的男女,他道了聲“抱歉”就哭笑不得地退了出來,大老板頗有些狼狽地望著那一排沒有推開的門,甚至開始賭氣地想:今天不把你這小騙子找出來,我就不回去了。

    在推開七扇門以后,第八扇門里,當季柏堯見到了屋內有著一頭蓬松卷發(fā)的姑娘時,他松了一口氣。

    聽到推門聲,正拿著鉛筆專注畫畫的宋念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