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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澀,別無惱怒。她只是在想,其實(shí),不論身份高低,他也罷,她也罷,這蕓蕓眾生,都只不過是血rou之軀而已。 如此,這一次,明明是被柳鳳寒遲遲揭了短,周如水卻是柔柔一笑。她眨巴眨巴眼,好半晌,才輕輕地嫣然笑道:“不讀書也沒甚么大不了的。” 她就那么靜靜地立在水邊,冰雪瑰姿,瓊姿花貌,實(shí)是讓人見之忘俗。她的語氣又太柔軟,像霧里初開的花骨朵,每片葉瓣都溫柔地滾著水珠。再見她清澈真誠的眼眸如是日光下一眼就能見底的池水,柳鳳寒的瞳孔微不可見的縮了縮,他撇過臉,忽然垂下了眼眸,沙啞地感嘆道:“而今一別,不知,何時(shí)才能再聚?” 一時(shí)間,因他這一問,兩人都是默然。幾分傷感涌上心頭,卻也分明的知道,漫漫長路,終須一別。 周如水是個(gè)心善的姑子,這一路行來,也知這突兀率性的兒郎本性上卻是個(gè)好的。小姑子目光微微一動(dòng),淚光隱隱,瞟過柳鳳寒肩上的布袋,再次極認(rèn)真地說道:“你聰慧非常,前路雖難,卻定能東山再起。萬不可因心灰意冷,僅憑一根繩索了罷此生?!?/br> 聽她如此叮囑,柳鳳寒也是一怔。這些話,竟在倏爾間,與昔日他娘親的叮囑重疊在了一起。 他墨羽般的眉微微擰起,忽然就想起了,在更久遠(yuǎn)的曾經(jīng),他的娘親也曾說過這樣一番話。那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她那么的無力,那么的無能,卻總是試圖用她柔弱的肩膀?yàn)樗麚纹鹨黄靵?。也總是不知疲憊地教誨他,“人生道路,本就險(xiǎn)阻。萬不可因心灰意冷,僅憑一根繩索,了罷此生?!?/br> 即便玩世不恭如他,心中亦有軟肋。 這一刻,柳鳳寒只覺有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情感不受控制地向他襲來,根本經(jīng)不起細(xì)想,他一躍上了岸來,下意識地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極其精致小巧的銅質(zhì)虎頭鈴,一把便強(qiáng)塞進(jìn)了周如水的手心。 周如水愣愣接住,再抬眼,便見他又躍回了舟上。 彼時(shí),他的眉頭還糾在一處,卻在問她:“如姑子,你今年多大了?” 聞言,周如水仍未反應(yīng)過來,她只覺得這小鈴鐺煞是可愛,便舉著虎頭鈴,愣愣地看著柳鳳寒。 見她如此,柳鳳寒登時(shí)也有些氣短,他翻了個(gè)白眼,慢慢的,他低下頭,沒好氣地,一鼓作氣地說道:“宮婢二十五歲便能放出宮來,你到時(shí)若是愿意,可憑這銅鈴去任何一家鳳記商行尋小爺相助?!彼窍氲溃骸皩m婢二十五歲便能放出宮來,若小爺能僥幸活下,定以金山為聘,等你自由?!眳s結(jié)果,說著說著,他生生僵了舌頭,終是未說出那些話來。 看著柳鳳寒隱隱暈紅的耳根,周如水捏著虎頭鈴搖了搖,鈴音清脆悅耳,叫周如水不禁撥了撥那憨態(tài)可掬的小虎腦袋。 半晌,她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眉眼彎彎,小心翼翼地將虎頭鈴收進(jìn)了懷中后,才揶揄地看向柳鳳寒,笑嘻嘻地說道:“鳳記商行?你又胡謅了,這周國哪來的鳳記商行呀?”她倒不是瞧不起柳鳳寒,只是想起柳鳳寒那絕情無義的家人,便知道,柳鳳寒來日若是真想要東山再起,柳家那一門白眼狼定會是頭一個(gè)擋在他前頭的路障! “哼,你莫要瞧不起小爺!沒了小爺,哪來柳家今日的富貴!”柳鳳寒意氣風(fēng)發(fā)地?fù)P了揚(yáng)下巴,說著,已是放話道:“如姑子,你看著罷!待你被放出宮時(shí),小爺定會是一方富甲!到時(shí),周國遍地都會有小爺?shù)镍P記商行!” 面對如此豪言壯語,周如水慢慢一笑,她螓首微歪,輕輕地說道:“好啊,我等著你富甲一方。” 聽她如是說,柳鳳寒心中一暖,也難得的放柔了聲音,笑睇著她,又問:“如姑子,你就無別話同小爺?shù)绖e了么?” 聞言,周如水微微一怔,心忽然像被什么觸了一下。她尚未有反應(yīng),便聽柳鳳寒又問:“真無別話?” 這便了離別了罷!她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離別,深知許多的再見,便是再也不見,后會無期。 想至此,周如水心中一嘆。她抬眼看著柳鳳寒,話到嘴邊,卻是嫣然一笑,那笑宛似春暉照拂。她極其認(rèn)真的,一字一頓地說道:“只盼你一路順風(fēng),歲歲平安?!?/br> 作者有話要說: 柳大大吃盒飯了 請猛烈的轟炸我 請留言 請灌溉液灌溉我 請多多推薦 我要哭死了 首飾本來就不多還掉了一個(gè)耳夾 氣死了 第68章 恕不從命 江水浩瀚, 眨眼已是幾個(gè)時(shí)辰過去了。與他們一同在岸邊送行的人群早都已經(jīng)散去,寂靜的碼頭上,一時(shí)間,只剩下了周如水主仆三人。 正午的陽光照耀在水面之上,瑩白的波光在涌動(dòng)中如同魚紋。周如水從那滾滾波濤中收回目光, 轉(zhuǎn)過頭看向了炯七。她吸了一口氣, 低低地問道:“那五百兩銀票可塞進(jìn)他包袱里去了?” 聞言, 炯七飛快地看了她一眼, 不疾不徐地頷首應(yīng)是。 一旁,夙英也接嘴道:“女君的出手實(shí)在闊綽!如今,他柳鳳寒就算想要走投無路去上吊也是難了?!?/br> “走投無路?上吊?”周如水搖著頭輕瞟了夙英一眼,淡淡一笑, 無奈地嗤道:“他那兒郎啊, 雖是無稽, 卻是個(gè)丈夫。而這樣的人,是只會有低谷,不會有絕路的?!?/br> 周如水的話帶著十足的篤定, 直叫夙英一愣,她反射性地直接問道:“既如此,那女君為何再三勸他, 莫要一根繩索了罷此生?” “話雖如此,但人生在世都需一口氣。他再有能耐,再有心氣,孤身在外, 也總難免不會有落寞無望的時(shí)刻?!秉c(diǎn)到為止,說到這,周如水莞爾一笑,斜睨著夙英,恨鐵不成鋼地嗔了她一眼,恁地任性地說道:“闊綽?公子詹買只斗鵝都需一百金,本宮的俸祿從不比他少,卻憑甚么花不得?換而言之,當(dāng)初柳鳳寒被趕出家門時(shí),渾身上下不過五兩金。今日那五百兩銀票與他彼時(shí)傾囊相助的五金相比,實(shí)在不值一提?!?/br> 講到這里,周如水不禁回首看了一眼在遠(yuǎn)處炊煙裊裊的村鎮(zhèn)。清風(fēng)徐來,她眨了眨眼睛,看著那不遠(yuǎn)處,就像看著這世間的各種種苦痛,看著這人群中的紛紛擾擾。在這苦楚之中,在這紅塵之中,她感同身受,卻又置身世外。慢慢地,她輕聲一嘆,慢條斯理地說道:“好了,咱們也回罷。” 是夜,星幕低垂,新安江上卻是暗潮涌動(dòng)。萬籟寂靜中,幾盞蓮燈從天而降,銀鈴聲遙遙而至,樹杈間熟睡的飛鳥均被驚得四下飛出。不多時(shí),便見一道艷幟如火的身影從天而降,風(fēng)淺樓的面容掩在濯濯生輝的金蓮面具之后,眨眼,已廣袖一甩,負(fù)手立在了岸邊。 風(fēng)淺樓方背過身來,樹林中便飛